第70章折腾 - 嫁得有情郎 - 渡水看花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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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折腾

还没等贺初反应过来,崔彻逼近她,轻吻她颈间的肌肤,一路往下,向深处探索。

她且惊且怒,用手揪着他衣襟。他却浪荡地笑一声,顺势倒下,一只手摸向她的蹀躞带,偏偏她的蹀躞带藏有太多玄机,他摸了小半圈,也不知怎么解下,改从脖颈处,直接将手伸进她衣下,盘旋抚弄。

一股奇异的热流漫了上来,贺初眼神迷蒙,听见他的笑声,这才是她熟悉的人。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自欺欺人,总之,茶花林里那个小心翼翼、异常谦卑的人,此时此刻,越发缥缈得不可信。

他孟浪地挑掉她抹胸,当着她的面,亲了亲上面猛兽的刺绣。接着,濡湿的吻,席卷他抚弄过她的地带,她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既痛苦又甜蜜。崔彻把着她的手去解玉带,见她还想负隅顽抗,摩挲着她的手背,意味不明却极尽蛊惑,“不是说得很大胆么?能牵到某位郎君的手,能亲到他,还要矜持做什么。”

“那我呢?”他将面孔探到她眼前,见她不知是心折还是恨意,溅出一滴眼泪,啜了去,挑衅道:“要我,还是不要?”

要吗?

明明身体比心诚实,要了又何妨。“以后别来纠缠。”她在玉带上轻轻一按,玉带便散在了书案。崔彻再无掣肘,除去她那件银灰暗花外袍,揉成一团,扔在脚下。她就是穿着这件外袍,跟卓韧一起在井里待了几个时辰。万幸那丸药她想留给他,否则听信了王云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贺初不明所以,心疼她那件衣裳,欲起身看一眼。崔彻袭上来,一边把他晚间穿出去的薄裘铺上,以免咯着她,一边褪尽她剩下的衣衫,在月下一寸寸抚摸,一点点亲吻。

她冰凉的肌肤在他磋磨下,沁出薄薄的汗,被他一一舔舐。她羞得不敢看,微偏了头,却瞥见墙上两人的影子,错错落落,起起伏伏。他披散着发,似一只强悍又魅惑的山妖,似要将她吞噬殆尽,而她却如纤弱的藤花攀缠着他,欲坠不坠。她只得失魂落魄地回转头,神魂越飘越远。

他几次攻进去,她却吃痛。他只得一边哄,一边休止。浮云遮了月,周围暗淡下来。崔彻蓦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眼前是彻底的黑,下一瞬,只听他沉声道:“你是我的人,休想逃。”她被他送入云端,她听见他发出一声她从未听过的轻响,崔彻将自己揉尽软玉温香里,不动了。

周遭的一切都停歇了,唯有他身上的冷香,随着夏风拍打着她。

他松开手,指缝间,她看到窗外云穿过月,和月越走越远。

室内两三点烛光,微微跳动。崔彻啄她的额心,“疼吗?”

贺初摇头,这和平日里练功的伤痛不太一样,但也能忍。

“药劲过去了?”她问。

崔彻翻身下来,在微光中默默抚摸她,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本应如此,跟它没关系。”

贺初吃惊地看向他,“你没吃?”

崔彻轻嗤一声:“你都不吃的东西,给我吃,我有那么傻吗?只是放进嘴里,沾了一点,很快就吐出来了。”

难怪王熊明明说,那药两个时辰后才会起作用,他却立刻说燥热呢。也难怪她几次吃痛,他都能控制住自己。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见她不语,“生气了?”崔彻解释:“药怎么能乱吃呢?万一你狠下心,对我不闻不问,我得在凉水里泡上好几个时辰,又要大病一场。”

贺初盯着他,“也就是说,你之前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当然知道。”崔彻道:“我闻一闻便知道了,王云骓那点雕虫小技,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那你还一口吞了骗我,还说,如果你生生受了那种痛,我能否原谅你?崔南雪,你的话,到底哪句是真,那句是假?”

崔彻握着她的手,摸着自己胸膛,是负气,也是挑逗,“不管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对你的心总是真的。你又不傻,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贺初颓然将手抽走,他看似百般索取,放浪不羁,实则处处熨帖,她吃痛的时候,他差点就放弃了。

崔彻从衣带里取出那半丸药,掰下一点,递给她,“现在倒是对症了,服用后,便不痛了。这话你还愿信吗?”

她试图去接,“你似是精通得很。”

他避开她的手,喂入她口中,“并无玄妙,你以后就知道了。”

药丸渐渐消融,升腾出一股子热气,果然抚平了她的痛楚。

她起身,背对着他,穿好抹胸。

崔彻喉结滚动,沉声问:“为什么这上面绣的是猛兽?”

“辟邪的。”

他低低问:“王云骓有没有说,万一你熬不住药性,可以去找他。”

“那是我跟他的事。”她想找件衣裳披在身上,他却抢先拿了件自己的外袍,裹住两人,随后便扯下她的抹胸。

他眼中敛着春水,注视着她,“我就是阿九的邪,阿九辟得了吗?”

贺初想,如果没有茶花林那一幕,他们现在该有多好。她回视他,“过了今夜,必然能。”

他还有时间,崔彻心领神会,抱着她上了榻,一边贪婪地品她,一边道:“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贺初一阵迷茫,此时此刻,她把他当什么呢?他们将不再是同行者、恋人。她只是在享受、也给予他陌路之前的床笫之欢。

“不是说有三个问题要问吗?第三个问题呢?”

“不问了。”她道。他诡计多端,又善于砌词狡辩,问了也是白问。

崔彻欲意渐浓,语气却凉薄,“是谁答应等我,却又不信我?”

贺初不语,看着屋顶的雕梁。这一次,她不像第一次那么艰难。他们很快水乳交融。

那些华美的彩绘的梁,静静注视着他二人。他们中,一个眼神空濛,纵死不悔,另一个销魂蚀骨,肆意骄狂。

结束后,她倦怠得睁不开眼,“你走吧,崔南雪,我们到此为止。”

迎面吹来的夏风转瞬即凉。崔彻想,她从未这么决绝过,难道他真得那么不可原谅?

贺初道:“回到安都,字不练了。”

“你敢!”

“我敢,你再逼我,我就嫁人。”经历了这一天,尤其是他的这一番,她实在困了,连决绝的话里,都含着几分缱绻。

崔彻声音一喑,“你是我的人,还能嫁给谁?”

贺初几乎能立即进入梦乡,“随便嫁,总还是能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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