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如实交代

156如实交代

江晓歌看着阴晴不定的季北：“呵，我还以为你开那么好的车是有多飞龙腾达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借的。”

季北嗯了一声，满不在意地冷哼道：“对，借的。”

刀尖在灯光上闪着血腥的光，江晓歌的视线在刀和季北的笑脸上看了来回，突然擡腿往门外猛跑！

季北呵了一下，两步追上，手里的刀在空中残留一道锐丽辉芒————

“啊啊啊啊啊！！！！！！”江晓歌的嚎叫在黑夜中拉响，楼道内的感应灯全数亮起。

就在这等橙色光芒中，江晓歌看清插入自己右手背的那把刀——

“啊啊啊——————”

江晓歌眼眶爆出，尖叫得嗓子撕裂。

季北握着刀柄，笑着微微转动，刀在手背中开始旋转。

男人踩在江晓歌背上，刻意缓慢地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烟头星火如血般深红，季北朝还在尖叫的江晓歌吐出一口烟，笑了笑，说：“我向老婆保证过，戒烟，所以……这根烟送给你。”

话完，季北将烟头焊在江晓歌被刀插穿一个洞的右手。

江晓歌玩命嘶吼着，犹如蛆虫般在地面蠕动挣扎着。

季北厌恶地加重了落在江晓歌后背上那条腿的力道，碾压得江晓歌半天爬不起来。

“姓江的，你自以为聪明惯了，有人这么对过你吗？”口腔中带着厚重烟味儿，季北踩在江晓歌身上蹲下了身，手指弹了弹刀刃。

刀刃受力而左右摇晃，在肉里四处肆虐，痛意侵袭神经，刺激得江晓歌连转动眼珠的反应都尤为迟缓。

嘴里吐出的尖叫带着向外涌动的血，满喉血腥味恶心得他眼中拉满血丝。

季北笑得尤其残酷，看着江晓歌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喜欢可以追。难道你认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当今社会，以暴制暴的手段很不雅观，可如果用在你这种人身上，那还是非常服帖耐看的。”

男人明明笑着，可那双眼睛，却漠然到让人觉得周遭空气都开始质变，质变得温度似有似无地下降——

“乖乖在这里待着，等好心人来救你。”季北站起身，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北！！！！！！”

“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晓歌眼中荒芜，拧着牙怒吼。

正下着楼梯的季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开口：“没人敢找我麻烦的人。”

江晓歌狰目欲裂。

季北一身悠然，神色却凛冽如同陷入江晓歌手背里的那柄刀刃：“留你一条贱命，有多远滚多远。”

……

在开车去医院的途中，季北给薛炀拨了个电话。

薛炀是真正的太子党，虽说顶着太子党名号，却也有那么点实力让人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儿。

他爸在市里当官，坐的位置还挺高，专盯官员，眼脉极为广泛，若拜托薛炀用他爸的眼线查人，能分分钟将这人连同祖宗十八代给一个不留的刨出来。

薛炀接到电话还挺意外，电话一挂就开始着手调查，不出一分钟，一连串消息刷刷刷地出现在季北与他的私聊界面里。

季北将车停靠在医院地下停车场里，这才点开私聊扫上一眼。

薛炀：你说巧不巧，这人他爸在我爸经常去的一家赌场里欠了不少钱。

季北：喔？大概多少？

薛炀：不多不少，三百八十多万。

薛炀：这姓江的小崽子怎么就惹到你这匹阎王爷？快说说。

季北：懒得说。

薛炀：你这么点名带姓的让我查人那还是四五年前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人被你卸掉胳膊哭得跟一狗犊子似的。

季北还没来得及回消息，亦一白一通电话就打来了，季北嘶了一声，忘了今天早晨跟亦一白约好晚上刷夫妻竞技场。

接通电话，亦一白的声音率先响起：“下班了吗？”

这音线轻柔，像一泊清泉细细安抚下季北有些焦躁的脑子。

季北：“早下了。老婆，你得等等我，我现在有点事。”

亦一白：“你还没回家？”

季北：“嗯，去见了个老熟人，等会就回。”

亦一白：“喔。”

季北：“老婆，你不应该问我去见了谁吗？都不知道吃醋。”

亦一白坦然：“……我干嘛要吃醋，你要见就见。”

季北无奈道：“万一是老情人……你放心我吗？”

亦一白：“喔，原来你还有老情人。”

季北：“……”他家老婆这脑回路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