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吓到你了?
115吓到你了?
“你可以选择不听,但是……让我想想,跟你在一起的那人叫什么…………我想起来了,叫亦一白——————”男人的声音听不清喜怒,在此刻充满嘲讽与深入骨髓的调侃。
这人,用一句话,让季北意识到什么叫做遍体生寒。
他居然……居然用亦一白威胁自己!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天空不知何时向下飘飞着冰凉的雨,迅速冲刷着这一片被雾霾笼罩的城市,季北感觉手指头开始冰凉,一时间说不出话,他蹙紧眉心,目光紧锁,那种恨意……汇聚一堂化为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那所谓的父亲,在事业上游刃有余,手起刀落毫无顾忌,手握金钱与权利,在钱场上干练如刃,果断得让人心惊肉跳,并且永不渐露端倪……在情场上,冷漠得像是挖掉了那颗名为心脏的东西。
几年前,他和季北他妈扳了,原因很简单,出轨。
养二奶、包养跟他儿子差不多年龄大的模特、演员……有什么是这个人渣做不出来的
当初季北的抚养权在他妈手上,是他妈打了长达半年官司定下的决策,可最后,他用七个零的尾数讨回了抚养权,准确来说,是在私下已刀枪逼迫他妈放弃抚养权,最后用大笔钱打发他妈。
事后,季北被强制性送往部队关了两年‘禁闭’,度过两年人不人狗不狗的生活,说好听点这叫丢进部队里历练,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被丢进监狱,部队管戒森严,一进去再想提前出来等同登天……当然,季北能不能出来也不过是他爸一通电话的事儿。
有权,什么做不到
在外人眼里,季北这太子党头衔算是坐实了,他爸掌控金融的金融体系在诸多领域开枝散叶,一旦动荡必定会掀起金钱海洋里的腥风血雨,所以……鲜少有人敢触他季家逆鳞。
“行了,挂了。”季北直接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指节咯咯作响。
深深呼吸几口气,他早就意识到了想要扼除对方监狱化的监管如海底捞针般难……几年前,刚从部队出来,前脚没落地,后脚就被一飞机送往法国修金融会记,这会儿刚回来,为要巩固计算机知识而送往海纳大学,读起了计算机系,他原本的一身倔牛脾气早在这几天风风雨雨下洗刷干净了,仅剩下的,是呵护身边那些所在意的人的本能——
季北强行压下一胸腔的恶气,收敛了一下表情,岂知一转身,就督上了亦一白的身影。
他顿时僵住了。
亦一白的目光定格在季北那还未彻底退却的凶狠目光上,只觉得心头一惊,这个拥有一身掩饰不住地暴戾气息的人、气场张狂跋扈的人……真的还是他所认识的季北
亦一白眼神复杂。
至少他从没见过季北发这么大的火气。
季北有些无法忍受亦一白这般默不作声的时候,这让他觉得对方的眼神充满不知名的质疑。
“进去吧,外面冷。”季北扫了一眼亦一白身上胡乱穿搭着的睡衣,没被衣服遮住的肌肤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痕迹,吻痕与咬痕遍布……这单薄的布料令季北皱了皱眉,“穿这么薄……”
亦一白转身进去,刚走出一步,就被季北从背后抱住。
对方周身萦绕的温度瞬间驱散亦一白身上的寒气,季北舔咬着亦一白的后颈,把亦一白抱得紧紧的。
亦一白偏过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道,对季北道:“也不怕被别人撞见。”
“不怕。”季北的声音温柔得如同一抹清风,仿佛刚才那个怒火翻腾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还难受吗?”
亦一白点点头,又像响起什么似的摇摇头,“那个电话……你爸打来的”
季北沉默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
他推开半掩的门,将亦一白带了进去。
“我等会要出去一趟。”季北将脑袋埋在亦一白颈窝,深深嗅着亦一白身上那足以让他心安的味道。
亦一白转过身,反抱住季北,“你……那个样子真恐怖。”
“吓到你了?”季北轻笑了一下,捏着亦一白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
“没有。”亦一白冷淡的应了声,不太想去提刚才那事。
季北将亦一白摁倒在床中央,如彰示自己的所有物般把亦一白用力搂进怀里,“我尽早回来。”
亦一白唔唔两声,擡头看着季北深邃无比的瞳孔:“……我等你。”
季北笑意盎然,亲了亲亦一白的前额,只觉得一切愤懑都因这三个字而抛之脑后。
“乖乖等我。”
丢下最后一句话,笼罩亦一白全身的温暖温度瞬间抽离。
等到亦一白躺在床上双眸放空,察觉全身冷得厉害时,他挂念的那个人正驾驶着车风驰电掣地往那所谓的季氏领域而去————
亦一白感觉浑身不舒服,不是冷,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毫无征兆的不安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登上微信,给季北发了条信息。
信息极短,四个字。
——路上小心。
连续两天无重要课程,亦一白在寝室休息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才悠哉悠哉地去上课了。
主修课上,亦一白认真无比地听课记笔记,沈澜八卦不已地上报着名人堂堂主追妻成功之事儿。
“话说,你知道名人堂堂主叫啥吗?”沈澜半趴在桌子上,捞着一本书挡脸,猥琐得可以。
亦一白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句话,这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薛炀。”
沈澜哇的一声:“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从来不关注这些事吗?”
亦一白内心无语三秒,怎么会知道那货之前夜里来了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夜袭,吓得他情欲溃散,事后还自报名号,他真是想记不住那货的名字都难啊……
“听会儿课,要半期考了。”亦一白淡定如常的剐了沈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