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两年前就喜欢了
103两年前就喜欢了
这个夜晚,亦一白没有回家,被季北带回了公寓,季婲到现在都没回来。
季北打了通电话过去,电话另一面音乐声震耳欲聋,季婲喝了不少酒,打着酒嗝,意识不清,几乎是用吼的:“我才不要回去当电灯泡呢!”话音落,季婲被人攥着臂膀又灌了一杯酒,这一下过猛,酒洒了大半在她aj跑鞋上。
季婲何等人?好脾气只对她哥她嫂子她那些交心朋友!碰她跑鞋死全家知道吗?!
她当即就不乐意了,脸色诈变,反手一巴掌,狠抽在那不知是谁邀来的朋友脸上,打得那个男生一头雾水,脸上充血。
周围顿时没人敢吭声,季婲把酒杯一摔,关了手机,骂了声娘,脑袋清醒多了,一清醒后就开始后怕,不是怕刚才打了人,而是怕她哥会把那个人……叫来。
电话挂断,季北拨通了另一人的电话,比起酒吧的嘈杂,这头安静得反而有些吓人,那人率先开口了,语气带着写难以置信,是女人的声音:“季…北?”
季北嗯了一声,“去她经常去的那地儿找找。”这话没一点容人反驳的意味,口吻重到难以抗拒。
沙哑的女声再次响起,“我现在过去。”
季北神色不改,面容不动,听着手机内传出的轻微杂音,是她在穿衣穿鞋……
“我把她带回家睡一晚,行吗?”女声问。
季北:“嗯。”
挂了电话,季北把手机丢进沙发里,半躺在床上的亦一白已经睡着了,季北刚坐过去,亦一白的眸子就睁开一条缝隙,眯着,“他们都说你妹妹很社会。”
先前的对话,亦一白听得一字不漏。
季北揉了揉太阳系,埋下上身去吻了吻亦一白的额头:“你知道吗?季婲对待感情完全没理智,一被拒绝就发疯。你别看她这个人平时脾气好,对人总是笑眯眯的,火气一上来可比谁都凶,顽固,心肠又狠,一旦看上什么东西,拼了命也要得到。”
亦一白皱了下眉:“控制欲很强……她居然有喜欢的人?是我们学校的?”
季北脱了外套,道:“不是,那人以前在夜店里跳舞,这两年被检查出得了胃癌,就辞职回家养病去了。季婲栽在她手里好几年了,可惜别人不喜欢她,季婲脾气就这样,被拒绝了暴脾气就上来,脾气又不对喜欢的人发,经常给憋着,憋急了就跑酒吧跟那些二流子混,又抽烟又喝酒。”
亦一白一愣,季北那段话里信息量有点巨大:“在夜店里跳舞?是女孩子?”
“不是女孩子。”季北强调:“这人都快二十八了,老女人一个。”
亦一白:“你不是说她不喜欢季婲吗?就这么让她去接人,还带回家,真的好吗?”
季北:“她俩感情很扭曲,我现在跟你说不明白,起来洗澡,洗漱完后我慢慢跟你说。”
俩人一前一后的冲了个澡,在同一间浴室里洗漱完,亦一白先行倒上床,季北后来居上的抱住亦一白,将人往被子里一带,埋头在对方耳畔一一道来。
那女人叫夏伊,跟人结过婚,季婲与她相遇时她正忙着和对方离婚,对方死活不同意离婚,夏伊无可奈何之下搬家换了个地儿,可那人阴魂不散地使劲缠着她,找到她新的住处后天天在门口守着。
当时,夏伊把身上的所有积蓄都给了那男人,那人这才离开,放夏伊几天自由,可赌博花光了那些钱后,那人又滚了回来,继续纠缠她。
有一次跟踪夏伊来了酒吧,要夏伊拿钱,不拿钱就进酒吧闹事,夏伊与他拉扯从被对方身上带的水果刀在手臂上划开很长条口子,刚好被季婲撞见了,当初情况有点危机,季婲出于救人,捞着酒瓶子把他砸得头破血流,报了警解决这事。
倒也算是英雄救美,季婲这人信一见钟情,那天见了夏伊一眼就念念不忘了,一直这么明恋到现在,也不知道被夏伊拒绝了多少次。
夏伊这人直的,久了之下把季婲对她的好当做是妹妹对姐姐的,逐渐认可了季婲的存在,只要季婲不提感情这事,她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谁都知道,季婲那倔驴脾气哪能忍得了多久。
亦一白挺意外的,季婲这人居然是个弯的,还喜欢那种大姐姐类型,搞年下,追了这么久还没把人弄到手。
看季北对他妹妹喜欢舞娘这事儿并不怎么反对,亦一白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叫夏伊的女人跟别人结过婚,肯定也上过床,不知道身子干不干净……季婲就这么喜欢上一个人,就因为一见钟情,这段感情的铺垫实在是太少太少。
季北只说,只要季婲喜欢,那就放任她去干,人的一生没几个十年,季婲已经耗在她身上三年,他这个做哥哥的,除了支持与维护,便只剩给她依靠。
亦一白沉默,被季北抱紧,闭上眼睡了。
睡着之前,他听到季北用一种亲昵的声音,靠在他眼角上方,小声的说道:“我也爱了你三年。”
亦一白羽睫微颤,不予回复。
仅有心里涟漪不断。
第二天,亦一白从季北怀抱里醒来,像想起什么似的拿手机登微信,果不其然,昨天早晨距离亦荆离开不久后,他发来了消息。
八点半的时候。
亦荆:微波炉里有热牛奶,记得喝。
八点三十二分的时候。
亦荆:哥失态了,给你道歉。
八点四十分的时候。
亦荆:只要你真心喜欢,我会支持你的。
八点四十五分的时候。
亦荆:哥只是习惯做你身边最需要的那个人,反感有人突然岔入我们的生活。
亦一白胸口起伏有点迅速,他的脑袋就靠在季北胸口,可以近距离听到对方剧烈有力的心跳,像是一下一下敲击在他脑仁里。
他比谁都清楚,他哥对待旁人有多雷厉风行,不予关心,对待自己就有多细腻上心。
亦荆这个人强占欲比谁都强,控制欲一点不比季婲疯狂,对待亦一白就像铁疙瘩遇到了棉花,除了溺爱还是溺爱,一个劲的护怀里,把亦一白被疼成了天香,结果养着养着反倒成了别人家的帝王妃。
就像自己天天浇水折草疼爱着长大的鲜花,被精雕细琢着呵护着,却在即将绽放到最烂漫的那刻时被人折走了那么痛心疾首……
亦一白的食指轻轻描绘着季北的眉骨,西方人的深邃,东方人的俊在这张脸上彻底交融,硬朗的眉宇、高挺入骨的鼻梁无一不透着股慷慨傲然的逸气劲儿。
他的手指划过对方眉心,落下鼻梁,直至嘴唇,随后半撑起身子凑上去吻了吻对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