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实践活动
第24章实践活动
程游川憋了几秒,还是没忍住问道：“真不抖吗？”
“真不抖。”云悠信誓旦旦，“我今天中午带你食堂去认认人吧，相信我。”
……的确和他调查的一样,挺热心的。程游川笑了笑,“哈哈，谢谢你,我记住了哦。之后遇到其他的问题也可以请教你吗？”
“嗯，当然没问题。”云悠低头看了一眼手表，legend被他放在了校门外,今天应该会比陆勋早抵达现场一会,不知道陆勋会不会跳脚。
眼见他又要转回去,程游川不得不把他拽回来,“等等，其实我是想问……坐在云悠同学前面的那个人,是叫做陆勋吗？他没事吧？”
陆勋才走出教师门就已经看向了白烟藏身的方向,白烟躲得隐蔽才没有被他直接抓到。接下来沿途所有的白烟似乎都被他察觉了,谨慎起见,程游川让这些白烟没有继续跟着他,以免陆勋敏锐到能够通过白烟溯源到他的身上,那样麻烦就大了。
不过,这样反而更证明陆勋有问题了——这么敏锐,说是普通人谁信？他是假面骑士的事情几乎就是板上钉钉了。
程游川好似不经意地撑着脸，“我刚刚好像听见他们说陆勋同学好像经常请假啊……他身体没关系吗？据我所知,学校的医务室一般只能处理一些擦伤之类的小问题,陆勋同学要是病得很严重的话,还是及时去医院比较好吧？”
云悠的视线缓缓从手表上移，停留在了程游川写着担忧的脸上,“陆勋好像经常吃坏肚子，之前也去医院查过，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我会记得提醒他的，谢谢。”抱歉了陆勋，总吃坏肚子的名声总比被人怀疑身份好吧？
在帮陆勋找借口，但也没有否认他经常请假的事实吗……程游川笑着道了谢，好像真的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提一样，没有再追问什么。
下课铃响，陆勋依然没有回到教室，心知他还在领域里的云悠把桌面收拾干净，步履平稳地走出教室。
在他走出门的一刻，程游川也自然地站起身，他目睹云悠步伐笔直走向办公室，自己则转身迈向了东侧的卫生间。
根据白烟撤回之前提供的情报，陆勋最后就是走向了这个方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陆勋现在应该就在某个隔间中……没有意外的话。
程游川微笑着同擦肩而过的人点头打招呼，慢慢走到了那间卫生间前，看到卫生间门口摆放的“维修中”告示牌失笑了一声，他唇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很快消弭于无形。
程游川绕开了那块告示牌，脚下的皮鞋踏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留下有节奏的哒、哒声。他拉开第一间隔间的门，没有人，然后是第二间，第三间……
现在，只剩下最里间挂着红色使用中的那间了。
如果没有人回应，那么，陆勋同学要怎么解释自己如今究竟在哪里呢？
程游川的手掌搭上了那间隔间的门把手。
“程游川？”
一声呼唤从他身后传来，程游川动作一顿，然后第二声也紧接着传来，让他无法装作没有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回过身，怀里抱着高高一叠笔记本的云悠正站在门口，表情平静，“这间卫生间好像水管出了问题，现在不能用，抱歉，之前是我没弄清楚。要我带你去另一间吗？”
“……原来这间坏了啊？好奇怪啊，我之前好像看到了陆勋同学在附近呢，是看错了吗？”程游川不怎么死心地敲起了最后一间隔间的门，这其中有很大的成分是表演给云悠看的，“陆勋同学，你在吗？听说水管坏了哦？”
云悠看着他没说话，程游川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可疑，但还可以用好奇心过重来解释。然后他就听到云悠欲言又止地说，“程游川，你急用的话，现在去那一间还来得及……你需要纸巾吗？”
谁急用了啊！你看不出来这是在试探你究竟对陆勋的事情知情多少吗！你倒是给我演啊！
“……没事哦，我不急，只是来洗个手而已。”程游川坚强地维持着自己的笑容没有像心绪一样扭曲，为了防止云悠再担心起他三急的问题，他快步走向云悠，“这是刚刚发下来的笔记吗？好多啊，我来帮你一起搬吧。”
“真的不需要纸巾吗？我自己也可以搬动的。”
“……真的不需要。”程游川深吸了口气，坚强地继续起了他的试探，“不过，你走路还真快啊，这么快就从办公室搬着作业回来了？”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云悠也不和他客气，把一半的笔记分给了程游川，“快上课了，老师让我在下节课之前把作业发下去，所以稍微跑了几步。”
程游川望了一眼他来时的方向——东侧的洗手间，的确是在办公室与高二（1）班之间，如果云悠一进办公室就搬起作业然后从办公室出来，确实存在着正好撞见他走进来的可能性，并不奇怪。
只是，这个时机，似乎也太巧了。
是巧合吗？还是……知情人的故意为之呢？
程游川对陆勋确实在意过头了，不过云悠倒也不担心。
陆勋的演技和借口的确很糟糕，但在云悠的辅助下，也没有差劲到会轻易暴露的情况。
经过云悠的提醒，他进入洗手间之后就会放上维修中的告示牌，自己所在的隔间则是上锁，他翻窗离开。在他看来，他正是靠着这一招伪装至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还有一层云悠提供的保险措施。
如果他被奇美拉拖住久到让人起疑的时间，或者真的被人发现不在卫生间，云悠就会让山茶花用魔法暂时变成他的模样进入医务室。学校医务室的老师一般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就算确认了学生身体没什么问题很大概率是在装病偷懒，一般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就会允许他们在医务室角落的病床上休息。
要是云悠刚刚没来得及拦住程游川，让他发现陆勋不在里面的话，云悠就准备叫上他一起去医务室探望一下“陆勋”了，还好程游川放弃了这个想法，而陆勋也终于回到了教室……只是看起来比早上更疲惫了，而且还很不快的样子。
陆勋：凭什么今天legend比我早到现场？不爽。
有着云悠的掩护，目前还没有人怀疑过陆勋与假面骑士有关系。
固然他的消失和回归的时间总是很微妙，但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难准确地把握假面骑士每一次出现的时间与地点的。假面骑士们只有偶尔才会被目击，目击者上传消息也存在着时间差，更何况这其中还夹杂着很多为了炒作而人为制造的假消息，一般人很难通过这些混乱的消息去提取到假面骑士真正的行踪，也就不会轻易地将陆勋的异常与glory联想在一起。
——但对于释放了奇美拉之人，这些条件就不成立了。
掌控着奇美拉的人，自然能够第一时间确认假面骑士是什么时候抵达他们身边的，也能确认奇美拉是在何时被打败。而对他来说，即使有云悠帮忙打掩护，陆勋也完全暴露了，只差一层亲眼目睹的窗户纸罢了。
……只不过程游川倒是没想到，随便选了一个班级，就正好遇到了一个假面骑士，亏得他还在全学校都布满了眼睛呢。
程游川手指轻轻敲动着桌面，一缕白烟悄无声息地穿过窗户，飞到他的手边。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legend这家伙似乎远比陆勋谨慎，每一次都能避开他的“眼睛”，等到白烟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凭空以变身后的形态出现在了那里。程游川能够控制的白烟数量有限，但在他有意的布置下，这些小家伙为他提供的视野几乎覆盖了整个一中，为什么legend还是能躲过它们的监视完成变身？
难道他还真的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既然完全找不到踪迹的是legend，通过排除法，不难猜到轻松暴露的陆勋是glory。这两个人倒也是够奇葩，一个几乎把“我是glory”写在了脸上，另一个则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每次都是毫无预兆地出现。
花了几天时间，靠着提前进行的调查以及天生的察言观色能力，程游川总算顺利地融入了这个班级，也得知了很多有效的消息，比如说……陆勋的确是个孤僻难接近的人，就算他以不熟悉食堂为借口，成功地跟在云悠后面混入了他们两个的午餐分队，陆勋也完全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哦，云悠的确没骗人，2号窗口的阿姨还真的没那么手抖。
这条路不通，程游川选择调转方向，根据他先前做的功课，试图用epic这个话题向陆勋搭话。陆勋的各种社交平台账号都是用自己手机号注册的，利用他的手机翻出他在网络上的痕迹不算难，都不需要看他赞美epic的一大堆小作文，光是他首页作为背景的epic周边谷子阵就足以判断出这位glory是个什么成分了。
他要是喜欢其他的假面骑士，程游川还需要花时间从头开始了解，可要是epic的话……他父亲从小到大没完没了念叨这个人的名字和事迹，地下室的某面墙上贴满了epic的剪报，程游川闭着眼睛都能复述出这位初代假面骑士的事迹，要融入粉丝群体简单得就像喝水。
可惜的是，陆勋警惕心很强，并没有因为他对epic的赞赏就立刻惊喜地对程游川转变态度，只算是比起面对其他人稍微缓和了一些。要想完全获取他的信任，恐怕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