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知情人的请求

“牧家，难道不会担心这件事情败露以后，遭到魔女的惩戒吗？相信牧家很清楚魔女每一次的降临究竟带来了多大的恐怖。”

心中一紧自然是因为日常的相处暂时忘却了这件事。

但也是这份瞬间的紧张，为牧心怡带来了她计划之外的便利——理疗师在见到自己紧张了一瞬后眼底有了释然的神色。

不可能有人不会对那个独立于表里两个世界的地方心有畏惧，尤其是有着长久传承的里世界居民。

传承越久，就越清楚那个地方的魔女究竟因为“规矩”抹杀掉了多少种族，传承越长，便越对那个地方的恐怖有着深刻的印象与记忆。

显然，牧心怡的这份紧张在理疗师眼里，成为了她不是俱乐部派来的证明。

牧心怡暂时还没想到那么多，她只知道对方戒备的气息有了松懈，正是合适继续下去的契机。

轻叹了一声：“这当然清楚，相比起来死歌代行者都算是温柔的了。”

紧接着她一改脸上的无奈，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个地方的愤懑与不屑。

“不过你们不说，我们不说，凭借你们的隐秘行事，我想那个地方也不可能真的和神明一样全知全能。”

“说到神明，”理疗师忽地拉扯开了话题，“牧小姐，不知道牧家修士可否相信神明的存在？”

“玄而又玄的存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牧心怡的话再度让理疗师有了释然的表现，而且这次的释然甚至被他呈现在了脸上。

“那么不知道牧小姐可否有兴趣来了解一下我们信奉的神明？”

虽然追问下去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但牧心怡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自己的身份是修士，而且初次的见面会谈就去追问，很容易被对方怀疑自己的真正目的。

说不准，这个突然转移来的话题就是在印证这件事。

摆了摆手，牧心怡沉声道：“现阶段我没什么兴趣，如果合作成功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深入的了解。”

“也好，”此时的理疗师似乎已经彻底放下了对牧心怡的怀疑，至少确认了她和她代表的牧家，不是俱乐部来指使的，“那么寻找翠玉录的委托我们就接下了。”

“筹码呢？”

“我们已经收到了您的筹码，”随着话音，理疗师额头的那枚浅浅的印记顿时清晰了起来，那是一只张开的眼睛，而且牧心怡没有感觉错误，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印记背后存在的视线，“牧家对那个地方的不满，便对我们来是最好的合作基础。”

“好，那希望合作愉快。”

“嗯，相信会很愉快。”

在理疗师的引导下，牧心怡离开了这片仿佛构建与空间夹缝当中的奇怪地方。

目送牧心怡的身影远去，理疗师的嘴角渐渐地弯起。

额头上的“眼睛”绽放出的光华愈发的夺目，他也像是听到了某种指示一般，恭敬的给予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