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通远寺——404

这一夜，玉瑕睡得并不安稳，内心隐隐激动，胡大娘迟迟没有回来，是不是证明npc是可以被抹杀的？她起身走到门口，趴在门缝处，向外张看着。

不料，平时怎么都推不开的门，她这么轻轻一碰，竟然开了！门的限制消失了，大概门上附的那把‘锁’也消失了。

入秋后的晚风吹的她脑袋一激灵，趁今天还没有过去，再去一次藏经阁。保险起见，她穿上了那件绣着小鱼的灰裙。

刘大娘说过，如果她不在，遇到问题可以去大殿找住持。那是不是住持和其他僧人不同，不住在僧舍而是在大殿内。

进入到黑漆漆的大殿内，借着窗外的月光，左右两条楼梯像胳膊一样抱住大殿。她走到右侧的楼梯旁，站定了好一会，确定后面没有住持老头突然上来，犹豫着站上了一节台阶，很好，老头依旧没有出现，那种死亡感觉也没有出现，她抬头看看不过十几条的阶梯，小小吸一口气，猛地往上冲。

踏上最后一条阶梯时，身体陡然失重，头朝下，脚朝上。不过瞬间，她就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重重地跌到底了。

身上很疼，但是她并不敢出声，睁开眼草草打量一下这里。乌漆嘛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怎么回事，是二楼的什么隐藏空间吗？不过在大殿里也没看见什么地方可以藏的啊，她又伸手向周围小心摸去，似是在一个通道里。

突然，她的手心隐隐发烫，像是在指引着什么。她在黑暗中也看不见自己的手，只能凭感觉，将手贴在墙壁上，一点一点的挪着。走了有一会，手心那股热感消失，她在四周摸索，试图再次唤醒那个指引，该死的，把她引到这里，倒是给她下一步指示啊，不然带她回去也行。

现在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在这里还能碰上住持那就麻烦了，记住了，下次再夜晚行动一定要带上能够照明的。

摸着摸着，在自己前方一步距离，似是有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二楼的地上有洞？通往一楼的？

反正现在已经作死到这种程度了，就下去看看好了。她顺着摸到的洞一点点的往下，这个洞好像没有底一样，她大着胆子几次松手往下跳，摔得七荤八素的也不见见底，愈发后悔，早知道就不下来原路返回了。遇上住持大不了就一死，死了她还有四十多次呢。这下好了进了这个无底洞，下又下不到底，爬又爬不上去。

不知跳了多少次，中间还回溯了两次，终于，落到了一个有光的地方。她看着自己微微泛蓝光的手，想起来了，这个是那个什么狗屁系统的光，上次好像是扯了它一点碎片融进身体了。又抬头看了看那个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洞，死东西真记仇，都过去多久了，只不过撤掉点它皮肤碎片，有必要把她往死路上领吗？

上是上不去了，那就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逃出去。

大殿内，住持匆匆赶到，扫视一眼后就上了右边的楼梯，刚刚他感应到有什么东西进了封印。

另一边的玉瑕举着唯一能照明的手，在甬道中探索着，甬道非常狭窄，她现在行动相对自由还是靠自己现在瘦瘦巴巴的身材。甬道里倒没有过多的弯弯绕绕，很快她就到了尽头，是一座水牢，池中的水和她的手一样，散发着莹莹蓝光。水中有一男子，四肢和脖子都被锁链锁着，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水牢的四个角落，脖子上的那根锁链接连到最上方。

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她的右手愈发的烫，发出的光也愈发的刺眼。

“404。”玉瑕心中试探，出口却是十分肯定的口吻。

水中的男子把头抬起，该是脸的地方却是什么都没有，一片模糊，和意识空间里的那团光团一样。

“你不是他，你是谁，为什么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不是电子音，是正常人类的声音，现在ai学习这么先进吗，还能自主合成模拟人类的声音和身形。

不过他说的他是谁？他既然抬头回应，那么应该就是404了，但是他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还问她是谁？她还想问，他一个系统不在她的脑海里好好待着，突然搞失踪，然后还被npc关在水牢里，这合理吗？

“我还能是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玉瑕嘲弄出声。

404：？老子被封印了好久，突然前一阵子被解封，一醒来就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你自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说是我给你带过来的。

不过他仔细想了一下，确实在她身上闻到了他的味道，先不说他早在很久前就被虚空抛弃封印，早就成一个废统了，但是居然没有走销毁流程而是被藏在一个锚点程序中。看样子这个小女孩也是被选中之人，是谁套用了他的身份和她绑在一起了吗？

那还真是可怜呢，年纪轻轻就和一个废弃的系统绑在一起。不过她身体内他那部分咋回事？而且看样子是刚刚融合的，该不会那个套用他身份的是一个变态吧，对这样小的小女孩也下得去手？还用他的身体？？！

看着卡在那动也不动，话也不说的404，玉瑕有些奇怪。之前了解的系统文，系统都是一些脑内芯片一样的，之前也在脑内和404说过话，虽然是电子音，但是语气和面前这个绝对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