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通远寺——真言咒

“你、我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旦你这个程序耗尽，你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暴露在他们的眼前，到时候就会遭受清算。”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他都没有错过。

当初‘404’也提到过清算，不过它说的是背后的客户会遭受破产清算。现在她其实已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404。但是他说的话，还待考量，不能全信，也许一句实话也没有。如果他是才是404，之前给她发布任务的人是谁，接下来她的任务从哪来。

看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死，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他到有点急了，他还想吓唬她一下，然后借用自己曾经是系统的身体，哄她和自己一起合作杀上虚空老家呢。

“清算？然后呢？那就清算好了，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活，是那个狗东西一直骗我。既然你这个号主已经找回账号了，看来那个盗号者许诺我的肯定也是打水漂了。那我死了算了，反正落得清净。”404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无所谓的说出这样的话，随即眼前白光一闪，他又回到了水池边。只见玉瑕毫不犹豫，拿起小镰刀就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下去。

又是白光一闪，两人回到意识空间，还来不及出声，就见她又在面板上操作，两人又回到了水池。

他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吗？死够次数，强行被清算！

“够了！”他一把抓住她即将自戕的手，他大爷的，他刚醒要不要就玩这么刺激的啊。遇上个想要早日超脱的疯子。本来他也不想管的，但是目前他们两个基于权限规则被绑在一起，她要是被虚空清算，他也逃不脱，复仇还没复呢，就要再被销毁一次？不答应，他绝不答应！

玉瑕歪着脑袋看着他死死钳住自己的手，用眼神询问他，你这是干什么？

“真是个疯子，虽然能够复生，但是你受到的伤害总是真的。说吧，那个骗子答应你什么了？和我合作，我也能帮你做到。”美人咬牙切齿，眼神里的怒火却是挡也挡不住的。

玉瑕眼珠子一转：“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也是一个骗子呢？”

“就凭现在咱俩绑一起，就凭......我还有事要做，我不想死。”玉瑕莞尔一笑，轻轻卸去他抓着她的手，404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又想不开。

“那是不是得先给我看看你的诚意，说点真话吧先生。”她跳到水池里面，走到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不过因为实在是太小了，这个动作做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404好笑的看着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小姐。”

“你作为前系统，实体也是符合这个世界的样子，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吗？”耳听不为实，到这里来被骗一环又一环，她玉瑕现在是谁也不信。

“倒是有一个，以血为引的真言咒，小姐可信？”又摆出他那副招牌狐狸精的样子。

她不相信他，那从他口中说的验证真言的方法她自然是不会信的。

“不说那些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认真回答我。”玉瑕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404突然被她的认真给搞得愣了一下：“小姐请说。”

“你的真名是什么？别说你叫404。”不为别的，既然以后要合作，还是得有一个像人的名字，光团就罢了，人就有个人样。

原来只是问他的名字啊，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想了好一会，就在玉瑕以为他又要开始编什么鬼话来骗她的时候，他开口道：“凌汜，我叫凌汜。”

什么鬼名字，真的不是瞎编的？04，我还01呢。

他看见她的眼神，无奈苦笑到：“小姐，我的名字真的叫凌汜。”

系统当然是没有名字的，它们只有一个虚无缥缈的编号，但凌汜，在成为系统之前，是有名字的。

“好的，凌汜，请问我该如何出去？”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凌汜：？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出去？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过来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带我过来的。”玉瑕举起她那只发光的手。

那块被分出去的碎片被写入了程序吗？

“看来只有那一小块知道怎么回事，你要先把它还给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送你出去。”玉瑕不太想，还给他，他会不会就变得完整？那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

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凌汜也是也是无奈了：“之前的的意识体不归我控制，你为什么来这里，以及把你送过来的那个人想要干什么，你、我都不知道，我猜，你也很久没联系上那个人了吧？”凌汜边说边观察她的神情

“现在我没办法、也不能连上主系统调取后台，否则我们两个都会暴露。但似乎，那个人留了一些东西在我的意识体上。你读取不了，但是我可以，你放心，我现在被这里限制住，就算取回那一点权限，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们要互帮互助呀，盟友。”凌汜笑的既真诚又奸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