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鸿飞冥 - 倚天gl - 经年荒芜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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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鸿飞冥

第76章鸿飞冥

赵敏定睛一看,房内并无半个人影,那炕上衣包却仍端端正正的放着。她疑奇不定,低声道:“不应该的……莫非遇上了敌人?还是谢狮王他……”心中暗叫不妙,倘若当真给谢逊察觉了真相,那两人齐齐失踪,便也不怪了。

张无忌听不明白,还道:“你说义父他怎么了?”赵敏不理他,只叫店中小二来一问,却说不见他二人出去,也没听到什么争吵的声音,这才心下稍慰。

张无忌亦道:“多半是他二人听到什么响动,追寻敌踪去了。”赵敏不接话,转头看到那榻边的衣包,心道:周芷若自荒岛折返,还负了那么大的包袱?她心思缜密,在原处默默了好一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无忌等了一阵,并不见有人归来,这才隐隐害怕起来,忽然说道:“赵姑娘,你手下的玄冥二老哪里去了?”

赵敏道:“他二人多半以为我脱身回去关内,向南追下去了。”张无忌生怕她暗自派玄冥二老到这客店中来,先算计了谢逊和周芷若,便道:“你此话可真?”

赵敏冷冷道:“你既不信我的话,又何必再来问我?”

张无忌被她一喝,无言可对,呆立在门外。

赵敏眼波一转,忽然道:“我这身上的男装,在先时一番打斗下已有些灰败,你在这等一会,我去买身新衣。”

张无忌想她一个千金郡主,多是素来喜净,唯有坐在炕上等着,不知怎的,却久等赵敏不归,眼见天色已黑,竟是一个人也没见回来。仿佛谢逊、赵敏和周芷若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匿去踪迹。

他枯等不耐,心想:我给赵敏这小女子玩弄于掌股之上,表妹又给她害得那样惨,我干什么定要老老实实在这等她?不如自找义父去,可漫无目的,我又到哪里去找呢?

思来想去之际,但听脚步细碎、鼻中一阵清香袭人,正是赵敏捧了个包裹,走进房来,道:“张大教主,劳你回避,我要换衣服了。”

张无忌一怔,嘴里冷哼着,径自踏出房门,再不愿与她待在一处。过了许久,才闻得房门大开,望将过去,赵敏已换上了女装,貂皮斗篷,大红锦衣,装束极是华丽。

但见她脸色已换了一副凝重,说:“周姑娘二人不知所踪,这也当真奇了。我左右想来,此间一带,这些日子中除了丐帮聚会,并无其他江湖人众出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追上丐帮的人,设法探听。”

张无忌惊道:“你说义父他们失踪与丐帮有关?”他略一思量,自语道:“丐帮弟子遍天下,义父的模样又较为显眼,当今武林,有谁人不觊觎着那把屠龙宝刀,只盼寻到我义父的下落。如此……倒极是可能了……”

“那群叫花子走的是入关大道,事不宜迟,速速赶路!”赵敏喝了一声,张无忌忙道:“是!我去预备马匹。”说着疾步出店。

赵敏趁他离去,将周芷若的包袱拿出房来,与店家吩咐了一番,出得客栈,便见张无忌牵过两匹栗色的骏马。但见双马毛色光润,腿高躯壮,乃是良驹。赵敏翻身上了马背,道:“记得先前陈友谅一行是往北上了,咱们快追。”

两骑并肩出镇,向北疾驰。

奔了几日,这天行了二百余里,途中宿了一宵,次晨又再赶道。将到中午时分,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天上阴沉沉的,灰云便如压在头顶一般,又驰出二十余里,鹅毛般的雪花便大片大片飘将下来。

一路上赵敏极少说话,眼见雪越下越大,她仍是一言不发的纵马前行,也不知可有心事。这一日途中所经,尽是荒凉的山径,到得傍晚,雪深近尺,两匹马虽然神骏,却也支持不住了。张无忌见天色越来越黑,纵身站在马鞍之上,四下眺望,不见房屋人烟,心下好生踌躇,道:“赵姑娘,若再赶路,两匹马只怕挨不起了,今夜可否歇脚在此?”

赵敏这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雪风吹的,两眼中有些泛红,轻叹道:“也罢,就歇息一宿罢。”

二人策马又行一阵,忽听得忽喇一声响,一只獐子从道左窜了出来,奔入了山中。张无忌道:“我去捉来做晚餐。”身随声起,跃离马鞍,跟着那獐子在雪中留下的足迹,直追了下去。

转过一个山坡,暮霭朦胧之中,只见那獐子钻向一个山洞。张无忌一提气,身子如箭般追了过去,没等那獐子进洞,忽然从洞中伸出一只手来,已一把抓住它的后颈,那獐子回头露出利齿,要往那手腕上咬去,那手上五指一使劲,喀喇一声,已将獐子的颈骨折断。张无忌吃了一惊,顿住脚步,不想这洞中还有人在。

此时赵敏也已纵马赶来,见到一人手提獐子,从山洞里走出,立于雪中,不由眼前一亮,叫道:“方珩!”

方珩也见到她,又惊又喜,躬身行礼:“小人奉命前来会合,随护主人安全。本是约在前头的甸镇上等候,不想竟然在此碰面。”

其实那日在客栈,赵敏动身出门买衣时,便已去信给阿大,吩咐派人前来相援,又念着丐帮耳目众多,为不打草惊蛇,只要了一位脚程快的好手,同时尽数调用探子,去查周芷若的下落。恰是方珩彼时在河北一带办差,于是阿大才叫了他前来。他连日奔袭,途中累死了几匹好马,风霜加身,总是赶到。

赵敏下了马,由张无忌将马匹牵到山坡后两株大松树下去躲雪,方珩迎着她走向洞口,赵敏见那处已生起了火来,山洞倒颇是干净,走到洞边,却见还有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坐在火堆旁。

赵敏咦的一声,瞧见那女子比自己年纪还小些,其身上装束,竟是峨嵋弟子,不由吃了一惊,足下顿住。

那女子听得有人过来,也嚯的站起了身,方珩上前一步,说道:“姑娘莫慌,是我家主人和一位公子,并无敌踪。”

那女子闻声看了过来,见到赵敏,眼中一亮,似有惊艳之意,随即行了一礼,道:“尊驾是方少侠的主人?敢问如何称呼?”

赵敏想了想,道:“敝姓赵。小女侠不必多礼,我也算是周掌门在江湖上识得的一个朋友,对峨嵋派的女侠也是颇为敬仰。”她心知峨嵋派中人人视己为仇,不愿多生事端,故而心思灵转,说了这么一番巧话。

那女子听了这话,却是更加恭敬,道:“原来是掌门师姊的朋友,小女子有幸会识。”

赵敏摆摆手,心中暗自苦笑:若是你知晓我的身份,还不知该怎样恨我呢。走进洞口,笑道:“方珩,我吩咐你在甸镇上等候,按理说今日.你已该到的,哪料却迟了日子,原来是在这里藏着娇,以至于流连忘返了,是不是?”

方珩闻言脸上一红,连声道:“不,不!主人之命,小人斗胆也不敢误事。这位姑娘也是我意外救下,先前并没……并没交情。”

这峨嵋弟子本在一旁听着他主仆二人说话,忽听得说到自己身上来了,羞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便走,方出山洞,碰到拴马进来的张无忌,险些儿撞上,面色大窘,又只得走了回来,神色尴尬,兀自坐去石洞一角。

张无忌也是咦的一声,颇为惊奇,还张口问:“姑娘,敢问你可是峨嵋派的么?”

赵敏道:“别问啦,瞧你把人吓得。”冲那女子笑说:“那姑娘你别在意,我这人就是爱讲玩笑话,你掌门人平日里也恨得不行,巴不得一辈子堵住我的嘴,让我别再胡说八道才好。”

那女子闻言,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张无忌瞪了赵敏一眼,道:“说我吓唬人,那你呢?”

赵敏“哎”了一声,伸出一根葱玉般的手指放在他脸前,道:“你说话留心,我可是周掌门的故友,若非现下是为了救人,咱们可不和你一道的,是不是,方珩?”

方珩道:“是!”

张无忌哭笑不得,想她向爱胡闹,也不知这下又在故弄什么玄虚,懒得再去拆穿,问道:“所以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方珩看了那女子一眼,道:“是昨日夜里,我赶路到了此处,雪深难行,唯有牵马慢步,却远远见到一群乞丐鬼鬼祟祟,扛着一个大.麻袋,放在这山洞中,更在左右把守。小人想起主人传信说,丐帮中人是极为重要的线索,不敢惊动,便把坐骑拴得远远的,人再偷偷潜回来,躲在暗处察看。到了晚间,陈友谅一行果真骑马过来,却只有得两人,除了姓陈的,还有一个少年,生得倒是唇红玉面。”

赵敏吃了一惊,道:“那人可是姓宋?”

方珩微微一愕,道:“主人怎会晓得?那人正是丐帮的宋长老,我记得很清楚,只因他的模样半点不似乞丐,当真古怪。陈友谅扶着他在洞口坐下,丐帮的人便先后退走了,他二人对着火堆说话,越说越不成样子……”他未参与过万安寺之事,自没见过宋青书的模样,加之那些丐帮弟子又叫其为宋长老,他便更不知姓宋的本是武当派侠名在外的玉面孟尝。

张无忌奇道:“他们都说些什么?”

方珩先看了一眼赵敏,才道:“听言语中,那姓宋的却是饮醉了酒,含含糊糊,只说要找……找峨嵋派的周掌门,陈友谅在一旁宽慰,更又拿出一酒葫芦的酒来,劝他再多吃些,说吃醉了就……就能见着周姑娘。”

张无忌怒火上冲,忍不住道:“这姓陈的好不歹坏,分明见到宋师哥醉酒,还有意灌他,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赵敏冷笑道:“自然是害人之心。他这是有意灌醉宋青书,要他犯下大错,不得不听命于自己。”

方珩惊叹不已,道:“主人神机妙算,正是如此。”想了想,又更是诧异:“——主人,你说那姓宋的是谁?”

赵敏偏头看向了张无忌,哂笑道:“可不就是这位张公子的好师哥,武当派的得意门生,玉面孟尝宋青书宋少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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