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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普渡山

第129章普渡山

自打返回定海总门,周芷若日日无不起早,多是心中担着重担,不甚踏实,她每日晨间与弟子讲经督武,午后处理门中诸事,方知这掌门人一职实非轻松。这天小弟子来报说出海的船只已备好,周芷若即命召入室的几个大弟子集在殿中等候,更有要事吩咐。

待得来到大殿,早有候在殿外的小弟子抢上来迎,赵敏也随在周芷若身后,踏进殿去,只见静玄并着几个弟子已是恭候多时,左右却不见丁敏君,问及道说丁师姊近日染了风寒,不宜面见掌门人。

周芷若情知她心中气恨,也不多问,青衫翩翩如纤柳,兀自行到高位上坐了,赵敏理所应当地跟了上去,拣了个左下首的仅次位子坐定。静玄几人想到峨嵋如今是将这赵敏奉为上客,是以目下见了她这个样子,心中虽觉无礼,但掌门人不以为忤,倒也不好动嘴多说什么,只朝周芷若行了一礼,便纷纷回旁落坐。

周芷若眼望下首,缓缓说道:“诸位师姊皆是师父生前看中的得意弟子,今日召众位前来,实有要务相商。此番,我劳烦众师姊妹将本派总门迁来定海,实有深意……”

她还未继续往下说,静因便忍不住插口道:“掌门人,此事既是关乎门中机要……”言间看了看赵敏,语意不言而明。

周芷若一手支颐,一手擡起,左右端详食指上的铁指环,幽幽的道:“静因师姊,眼下峨嵋要的便是良才汇集,不论其身份经历,但凡文能武就者,本座皆愿敞门纳贤,邀来共图大计。赵姑娘而今既已是我之人,避嫌云云,却是不必的了。”

众人既得她如此说话,也不好再多加阻拦,静玄问道:“未知掌门迁居于此,有何要事?”

周芷若道:“我遵从先师遗命,寻那屠龙刀与倚天剑中的秘密,而今倒是不负重托,将要达成。师父交代所寻之物,除去赵姑娘献上的一件,更有一物便在定海左近的普渡山东一带,而今船只已备,不日我将亲自前去查探。”

静玄道:“当日众同门身在大都时,掌门曾言,赵姑娘身上乃一件大义之物,却不知这普渡山附近的东西,又是何等紧要?”

周芷若道:“众位师姊皆是我派中的栋梁之材,我既为一派之长,需得带领门派兴复,也不必相瞒。赵姑娘手中乃是前宋岳王爷亲撰的兵法韬略,战场之中,得之可破敌于先机。而普渡山东之物,关乎本门光大,细说起来,也是我派祖师郭襄女侠之父——郭靖大侠所传之物,身为峨嵋后人,自也务以取回。”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听得呆了,方知原来赵敏手中握着的乃是如此厉害的兵法,难怪周芷若当日在濠州不惜悔婚,也要随她而去。虽不知两人眼下谈妥了什么条件,这妖女竟肯背离父兄投身峨嵋,但听周芷若口述,无一不觉心有余悸,倘若周芷若未曾追回兵法,令其落入蒙古皇族手中,峨嵋岂非大义已毁?

场中一时无声,静玄头先回过神来,说道:“掌门人既要出海,我等必当相随。”其余众人想到周芷若要去取回创派祖师之父所传之物,皆是奋奋扬扬,无不鼓舞自荐。

周芷若也不说话,端过案几上备好的茶水,悠悠饮了一口。倒是赵敏在一旁笑道:“周掌门此去所办之事算得机密,还是不宜兴师动众。赵某不才,愿意肝脑涂地,陪你走上一遭。”

峨嵋派诸人皆想:此去寻宝关乎本门兴旺,怎能由掌门孤身一人跟这诡计多端的妖女同行?静慧性子直,更当即道:“此事不妥……”

却听周芷若微微一笑,道:“我倒觉着甚好。此事确实不宜声张,既然赵姑娘一片拳拳之心,肯伴我去大洋之上亲冒风险,我又岂有推拒之理?此去普渡山东少不得数日,门中大小事宜还需各位师姊操心分理,只盼大伙还能尽心竭力,同为峨嵋光复竭力才是。”

既是掌门之命,众人总归不好再说,又自认没有赵敏这般本事,替本门寻回紧要之物,便有所顾虑,也不便相阻,只得应下。

赵敏此时才悠悠的站起身来,负手踱到周芷若跟前,懒洋洋的道:“周姐姐,可好走了没有?”周芷若凝着她双眸,嘴角不漾,可笑意都已盈在眼中,轻轻道:“这就走了。”

二人并肩而出,走在回掌门独院的路上,赵敏负手而行,忽然低声娇笑了笑。周芷若侧目过去,问她:“何事开怀?”

赵敏笑道:“我是想起这些日子来,你师姊妹们那副恨不能活剥了我的模样,觉得好笑。”

周芷若嘴角上扬,道:“你现下是峨嵋派的紧要人物,师姊妹们治不了你,自然气恼,你倒是很自鸣得意,待过几日咱们去了海上,她们的神态你却是有日子见不着啦。”

赵敏道:“那样也好。她们素来以为周大掌门冷清如修道之人,却不知到时我去海上,能见着她们掌门人怎样一副堕落红尘之态呢。”

周芷若闻言耳根微微一烧,恼着横了她一眼,嗔道:“口没遮拦,我又没要你跟着去。”

眼见进了掌门人的独院,四下无人,赵敏亲亲热热地挽住她胳膊,道:“你眼下内力未复,又要去普渡山东寻九阴真经的总旨,我岂能不随?”

原来屠龙刀和倚天剑中的九阴真经上写道,此武功还缺一篇总旨,里头未曾收录,只留下一块写着‘普渡山东桃花岛’的铁片。周芷若料想总旨多半与此有关,情知这武功博大精深,便缺失只言词组也是大不相同,何况还少了一篇总旨?她修习那速成之法,本就觉得经脉不适,便想是因不得总旨指点之故,有心前去找回,这事早已跟赵敏说过商议,更吩咐小弟子备船,今日却才正式和众位同门提及。

周芷若眼下听赵敏言语,笑道:“有你这聪明智慧的贤内助,会帮我提防着许多事,我此去定会少陷很多凶险了。”

赵敏闻言呸地啐了一句,说道:“九阴真经我所练时日不久,已觉此功夫实在高深,要想参悟个透,绝非朝夕便可行的,若是总旨上可指点一二,必定事半功倍,将来你门中弟子修习起来,也是大有裨益。”说着忽然一笑,道:“芷若,我只觉练功太过消磨时日,你何不将那速成的法门也说与我听?”

周芷若眉上微微一动,道:“不成,你自来就是一副急于求成的心,往日里学的也都是些花花招式,难以静心修习,内力本就狭薄,那速成之法需得内功底子,若是你求胜心切,硬要修练,给伤了肺腑,那才是得不偿失。”话音未落,便见赵敏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嘴唇微卷,哼道:“周掌门有你师父传给的毕生功力,武功自然也一日千里,我却要苦苦修习内力,已够气人了,你还来取笑人家。”

周芷若闻言轻声笑了,伸手揽住她,道:“我万事是为你好,岂敢笑你?”往她撅起的嘴唇上深深一吻。可幸掌门人独院不与人往,赵敏忽被她如此对待,一张俏脸扑红,又是惊喜又是担怕,瞧得周芷若心神动荡,待再与她唇舌纠缠,赵敏却已伸手推拒,周芷若不便用强,这才依依松了口。

但见赵敏面上已然笑逐颜开,说道:“有些人做了掌门呀,却没有掌门人的样子,该让你师姊们都看一看,到底是我这个妖女害人,还是有些人自己管不住自己?”

软玉在前,周芷若本想和她温存一番,说些亲热的言语,正觉赵敏身子颤抖,呼吸渐促,显是情动,万不料她竟然就此便止,呆了一呆,却见赵敏说完这句话,已离了怀中,走进房去。她足下一动,也跟进房中,上前搂那芳踪,赵敏只觉后背一温,便给箍在一方柔软的怀里,不由格格一笑,道:“大清晨早的,周大掌门想做什么?”

周芷若笑道:“我要替师姊们好好惩处你这小妖女。”转过她身子,便又吻上那樱唇。两人兜转进了房,门扉已牢牢合上,周芷若只感到赵敏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在她脸上掠过,心中痒痒的再耐不得,伸臂就摸向她纤腰,却给赵敏紧紧按住。

“这下不行……”赵敏离了口,轻轻喘气。

“怎么?”周芷若方问,便见赵敏拉了她手,摸上自己小腹,道:“我身子不方便。”周芷若愣了愣,反应过来,道:“好啊,你这是有意作弄我。”赵敏噗呲笑了,眨眨眼道:“哪有?你那些师姊师妹,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你可得留神些,莫再胡来。”

周芷若哭笑不得,虽内里情动,却终于强自克制,两人又静静抱得一阵,周芷若才松开手。午后她又料理了门中的事务,待到晚上,赵敏说要练功,也不偷偷潜来她房中,周芷若这夜可苦,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直至天将明时,方寝了一阵,晨间便起得迟了。

前来服侍的小弟子见她未醒,也不敢打搅,便退了下去。周芷若将将醒时,鼻中只闻一阵幽香,她心中一动,嚯的坐起身子,果然便见赵敏靠坐在榻边,嘴角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你何时进来的?”周芷若话音未落,便觉额头一凉,原是赵敏拿了素帕给她拭面。

“我昨晚练那九阴真经,恰到了关窍之处,未曾造访,料想有些人昨夜定是不曾好眠,今晨也定是要起迟了的。”赵敏放下面巾,笑道:“这下特来服侍周大掌门梳洗,算是赔罪啦。”

周芷若原本心里头那几分小埋怨,倒给她几句话就搅得风流云散,叹了口气,道:“真是不晓得该怎么治你才好。”两人说到这里,一齐相视而笑。待周芷若起身打整完备,赵敏已倚在榻上歇得百无聊赖,这下终是忍不住纵起身来,抱住周芷若纤腰,道:“周姐姐早间有何要事,可也要我同去么?”

周芷若伸指点她额头,笑道:“晨间要与弟子们讲经,你去了,只怕也是打瞌睡。”

赵敏听这话却不乐意,道:“你取笑我不听佛经,读不懂里头的深意么?我偏要去。”说着拉过她手,拽了周芷若便去开门。哪知脚还未踏过门槛,身子却给人一拽,扯回了怀里。

“你这小妖女,可别闹啦。”周芷若说着往她唇瓣轻轻一啄,道:“要是待会你闷得慌,可不得闹着把我那经堂也拆了?”

赵敏朱唇微卷,正欲说话,忽然面上脸色一变,嚯的站起,踏足出屋,冷喝一声,语气沉沉道:“谁!”

周芷若慌跟着出来,却见眼前人面容清丽,脸色被赵敏一喝唬得苍白,正发怔的瞧着自己,不由微微一惊,道:“师妹?”

清如手上端着早食,看了看周芷若,又看了看赵敏,渐渐地,一张脸慢慢涨的通红,磕磕绊绊道:“掌门师姊,小妹送来早膳,实不知……不知赵姑娘也在,多有打扰。”

周芷若心知多是被她听去二人亲昵谈话,颇为不好意思,忸怩难言,赵敏见是清如,先松了口气,倒是不曾害臊,反而换上一副笑嘻嘻的形容,说道:“不妨不妨,有些人忒也不知好歹,你往后多来打扰打扰才好呢。”

周芷若闻言更是无地自容,走近几步,接过清如手中的早膳,嗫嚅道:“多谢师妹。”她柔荑本就长凉,素不分寒暑,清如给这冽然一激,回过神来,说道:“不不,我看有赵姑娘在此,掌门师姊也不必小妹服侍啦!”再不敢逗留一刻,一溜烟似地跑远了去。

身后传来赵敏朗声的笑意,清如越奔越快,只觉脸颊发烫,心中怪道:分明是我撞见这赵姑娘的羞,怎的我自己反而被她取笑起来?奔出掌门独院,回了卧房前,摸了摸脸上,仍是微热,正欲推门而入,忽然听得屋外墙边扑通一声,似有动静,清如警觉一凛,循声而去,在墙下拨开长草,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自墙头上跌下的居然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嘻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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