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 谁让谁吃闭言羹 - 侬礼安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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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希闻拧身,把枪口对准方向,子弹一触即发——

但就在这时,他恢复了视觉!

——待看清眼前是什么东西时,他愣住了。

蛇?

……意象。

一张熟悉的脸忽然闯进俞希闻的瞳眸,原来他在一张大床上,再看看对面那人,难怪他觉得膝盖被什么东西给压住……这个事实惊得俞希闻睁开眼——他的意识终于脱离了梦境,回到了身体——此刻正窝在项鸣怀中。

俞希闻火速爬起来,脚还没跨过项鸣呢,项鸣就睁开了眼睛:“醒了?睡那么久,头晕不晕?”

晨间阳光暖烘烘地打在凌乱的被单上。知道这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这才可耻!俞希闻烧着脸,胡乱地嗯了声,下地要去浴室。项鸣见他光脚往浴室过去,说:“不穿裤子?这几天回南天潮湿,小心地滑。”

啊啊啊啊啊别说那个词!!俞希闻一脸火烧模样,见项鸣直视自己,火更是腾一下烧得身体滚烫,迅速关门,禁止这个危险分子跑进来。

冷水由头浇到身上,俞希闻渐渐平复。梦中给出的部分讯息在他脑海中整合,看似一团乱麻,实则有条清晰的线牵引着他往前探去。想得出神了,他便坐在浴缸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项鸣在门外敲声,说:“怎么还不出来?”

俞希闻想起花厂那段记忆,海霸主的长相确与他在合欢就内看到的一样。沈悯呢?他才发觉自己从没想过为什么会有眼疾,也没想过挽词笔。也是被情绪折磨得失去判断了,这些异常之处他都没有留意到……

忽然,门开了,俞希闻吓了一跳。

门外空空,项鸣没有进来。

那门怎么自己开了?

俞希闻定睛一看,随后把腿卡在浴缸沿上,盯着进门的小不点——一个石头小人。它身上没有挎挎包,不是言言。他想起在合欢就里项鸣失控时召唤出的无数个石头小人。噢……俞希闻挑了挑眉。

“嗨,”俞希闻见它慢慢地、晕头转向地走来,动作可爱又滑稽,像是要进来,又像是要退出去,到底是要进呢还是不进呢?他笑了笑:“你是谁呀。”

好一会儿,石头小人才停在花洒下。俞希闻探出一条腿,用脚拇指碰它的头,“你要洗澡吗?”说着把花洒给开了,石头小人被淋个透心凉。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道打翻东西的声音。

俞希闻笑了笑,心想:海霸主什么时候那么客气了?要进来查看情况还得分个身进来。这一点儿也不像他。他把泡泡抹在石头小人身上,戳戳它*面,说:“去,告诉他,让他进来。就说我晕倒了。”

石头小人却兴奋得在原地转圈圈,晕头转向了,路都不走稳。门外传来一道闷哼声,俞希闻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手抓起它,往浴缸里塞,用恶作剧般的语气道:“——要喝水吗。”

门外。正喝着水定惊的项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片刻后,石头小人仰身,在水面上飘,肚子被浴缸水塞得鼓囊囊的。项鸣冲进门来把给它收了,收之前拎起一只脚帮它把水抖干净。俞希闻在一旁嘲笑他,颇有些活该的意思。项鸣觉得他醒来之后变了不少,不可察觉地蹙了蹙眉,给自己冲了一把凉水,才道:“还泡?你妹和老头儿还有一堆事要问你,大老早就过来敲门。”

他话说得自然,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俞希闻觉得有趣极了,靠在浴缸边上,注视着他,若有所思。他把刘海往脑后梳,弄了个大背头,又是赤身裸/体,项鸣哪敢盯着他看?他此刻就是个君子。瞥了俞希闻一眼,扭头继续刷牙。洗刷完去解溲,俞希闻还看,项鸣也不扭捏,坦坦荡荡任他看,问:“头还烧吗?你昨晚半夜又烧了一次。”

俞希闻碰了碰额头,摇头,说:“我要被泡皱了。”

“该,”项鸣洗过手,把浴巾递给他。

俞希闻没接,站起来,盯着他看。项鸣沉默片刻,给他擦身体,之后裹着他抱出去。

终于走出浴室,项鸣把俞希闻放在床上,扭头要走。俞希闻却拉住他的手,说:“我还没穿衣服。”话落没了,又盯着他看,一点动作都没有。这下,项鸣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去翻衣柜,给俞希闻穿衣服。俞希闻乖乖地任他摆弄,穿好衣服后,才说:“你这张脸没有原装的好看。”

“所以,”项鸣说,“你有什么主意?”

俞希闻拉出柜子里的工具箱:“你知道有种法术叫‘固颜色’吗?”

项鸣道:“没听说过。”

俞希闻没再说话,他盘起双腿坐在小沙发上,用刻刀在一截柳木上刻了起来。边刻边低头思考,继而又飞快地削起木头来。项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要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俞闲问:“项鸣,我哥他还没醒吗?”

俞希闻擡眼看时间,早上十点。他应道:“醒了,我等会儿出去,你再帮我热下粥吧。”

俞闲说:“好。哥,等会儿意哥要过来,我想下楼去接他一下。”

俞希闻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俞闲道:“何遂意。”

“……”俞希闻叹了口气,说:“去吧。”

他低头继续捣鼓手中的木件,房里安安静静。项鸣一晚上光护着他,压根没睡个好觉,想去客厅的沙发躺一躺,才走了几步,就被俞希闻喊住:“你干什么去?”

项鸣:“我去客厅坐一下。”

“这儿不能坐?”俞希闻拍拍小沙发。

项鸣又一次道:“你真的……”

“很黏人?”俞希闻道:“奇怪了,之前你不是老想亲近我的吗?怎么进了一趟合欢就,你就这扭捏那扭捏?你怎么回事?脱了裤子不认人?”

项鸣难得吃瘪。不过,也只有俞希闻才能让他吃瘪。身为一个大男人,又曾做过将军,却被另一个男人说举止扭捏,这脸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项鸣自嘲地笑了笑,过去和俞希闻挤在小沙发上坐。短短几句话功夫,俞希闻已经做好五行三骨的基础准备,他跨坐在项鸣身上,观察项鸣的下颌线条,对着调整了几次。待这脸胚子刻好,他开始上色,先给木头面皮粉上土,然后贴上裂开的纸,复又上土,把脸部上的色素给均匀整了,让脸看起来更自然一点。

期间项鸣睁开一条缝瞥他一眼,又闭上。俞希闻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用膝盖撞了一下他的腰。

项鸣继续装死。

十点半,俞希闻叫醒项鸣,把上完彩绘的木头脸放在项鸣手中,“看看,像不像你。”

实在是太逼真了,饶是知道自己长得帅,但面对面看见还是会被冲击到。项鸣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说:“是我。你……”

“我可不想再看你一天换一张皮了,”俞希闻道,“看不清你容貌的问题好解决,把这个往你脸上一盖就好。你觉得很厚是不是?但加上‘固颜色’后就会变薄,贴在你脸上不会不舒服的,就跟一张皮一样。嗯……你喜欢吗?”

项鸣的回答和他接了个悠远绵长的吻。当然,接吻前,俞希闻把皮给他换好了。

“名字的事就麻烦多了……”俞希闻伏在项鸣肩头喘气,说:“你还记得在博欢酒店里出现的李申吗?他提起自己是言语举报有限公司的人,而我在搏击大会时见过他一面,当时他很脆弱、胆小,我还救了他一命。本以为是个小插曲,他却出现在博欢酒店里,我直觉他不简单。也许他的公司大有文章?你说过你的意识遍布全世界,那你清楚这家公司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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