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狸猫换太子
第379章狸猫换太子宇文清歌轻叹一声，道：“朕的心思，婶娘怎会不明白。这孩子，无论是残，是傻，是丑，哪怕是他天下大凶大恶之物，都是朕与菀云的孩子。无论用什么办法，朕都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既然如此，为何……”后面的话，苏如烟没有再继续问出口。
因为她看见眼前年轻的帝王眼中滑落两行热泪，哽咽着道：“因为他是帝王家的儿子，菀云可能不会再有生养之力，但是朕依然希望将天下交给自己与她的孩子手里。只是这孩子眼下的状况，实在是不适合为天下人所晓得。所以，朕才让婶娘将这孩子带出宫，朕如今既然已经登基，易秋阁那边便顾暇不及，婶娘正好可以借助易秋阁这些年累积的人脉，暗中将这孩子医治好。至于天下人这边，为今之计，便只能够狸猫换太子了。”
“可若是这孩子一直不好呢？”苏如烟听得宇文清歌这般说，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怆之感。
她的菀云果然是没有爱错人，可是命运却实在是太过残酷。
“不！”宇文清歌用力摇头，面色坚定地道：“朕与菀云都一心向善，不信上天竟然会如此之残忍。也许眼下这一切，不过是上天对朕与菀云的一番考验罢了。”
“不知道替代的孩子，皇上已经找到了否？”苏如烟问道。
宇文清歌如实道：“方才看见这个孩子之后，朕已经立即派冬青去办这件事了。”
苏如烟知道宇文清歌对水菀云的爱护之心，想必这些事情，他都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因此也不再过多追问这个，而是道：“菀云现在身体状况还很差，孩子剖腹出生对母体伤害较大，宫中太医虽然医术精湛，但是对于女子生养之术，只怕是比不上我。菀云肚子上的伤口若是处理不好，将来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不说，而且一到下雨的天气就会发红瘙痒。”
“菀云的事情，就多拜托婶娘了。”宇文清歌听得苏如烟这么说，忙请求道。
苏如烟点点头，将孩子身上的襁褓拉得更高些，挡住孩子大半张脸，然后看了看水菀云道：“皇上多去陪陪菀云吧，我去给外头的人报喜。”
宇文清歌点头应允，尽管内心沉重无比，可是走到水菀云榻前的时候，依然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水菀云还没有醒过来，向来红润的嘴唇，此刻却已经起了一层白色皮子，屏儿正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给水菀云擦拭着，春桃则在给水菀云更换敷在伤口上的药草。
那一道伤口，足足有三指宽，看起来触目惊心。
宇文清歌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屏儿跟春桃也是眼泪哗啦啦地掉。
等着春桃将药草更换完毕，宇文清歌接过屏儿手里的湿毛巾，轻声道：“你们也都累了，就先去休息吧，皇后这里交给朕。”
“皇上，奴婢要陪在……”屏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春桃拉着走了出去。
宇文清歌细心地替水菀云清理着唇上的死皮子，又拿蜂蜜轻轻抹在她的唇上，拉着她莹白如玉的手，轻声道：“菀云，希望你快点醒过来。你要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是不会改变的。”
一个时辰过后，水菀云依然没有醒过来，但是脸色却明显已经稍稍有些红润了。
这时候，碧心前来提醒：“皇上，您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需要奴婢把奏折带过来吗？”
“不必了，朕还是去乾清宫，等批阅完再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守着皇后吧，若是皇后有醒过来的迹象，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到朕。”宇文清歌想着在乾清宫批阅奏折能够速战速决，若是将奏折带过来，看着水菀云的脸，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去做任何事情。
碧心点点头，道：“皇上请放心，碧心一定会好好照看皇后娘娘的。”
尽管封后仪式还未举行，但是宫中上上下下，谁人都知道这是必然而然的事情。更何况，皇上已经是一口一个皇后称呼着水菀云了。若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便也就不配留着性命在主子身边服侍了。
乾清宫，宇文清歌一进去，就屏退了众人。
桌案上的奏折已经堆得有两座小山高了，宇文清歌坐下，只觉得头有些疼，不由闭了闭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便只看见眼前竟然出现了数条互相缠绕的红色透明丝带，一名女子，竟然系着丝带仿佛凌空而降一般，大红色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她唇角的笑意美丽而又妖娆，两条纤细的腿不停地开开合合，露出那雪白得几乎能够晃花人眼的肌肤。
女子的舞，充满了激情，像是漫山的杜鹃花都开放了一般，燃烧般的怒放，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
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诱惑；
一颦一笑，莫不是在无声地发出召唤。
来来来，快来……
宇文清歌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有人看见他眼底深处的冷漠与痛恨。
女子依然忘情地舞动着，那洁白如同水蛇一样柔然的腰肢，已经踩着莲花一样的步子，步步生莲地朝宇文清歌走近，一双凉凉而又柔软的小手，轻轻按上了宇文清歌的额头，但是还没有按到两下，就只觉得一只手臂大力地将她拉到跟前，她顺势娇嗔地嘤咛一声，整个人故作柔弱地栽倒在宇文清歌的怀里，媚眼横飞道：“皇……上……”
“菀云的事情，是你做的吗？”宇文清歌望着水摘月的眼睛，轻声问道。
他的眼睛，就如同黑曜石一般，此刻平静宁和，水摘月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到底是怎般，因而只是笑：“这个时候，皇上还在关心着姐姐的事情，月儿真是羡慕得紧。不过，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太适合谈论这些。皇上喜欢月儿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不是应该急不可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