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开诚布公
第120章开诚布公两人再度回到了书房，水菀云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白皙的面容上就连泪痕都看不出来。她安静地在书桌的一角坐下，犹如一株睡海棠般安静。
“菀云，关于刚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宇文清歌双手交叉放在桌前，目光真诚地看着水菀云。
水菀云默然不语，只是睁着一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宇文清歌。
她在等宇文清歌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或者可以说，她的耐心将要被消耗殆尽了，方才的决堤已经让她决意不再如此下去了。
她实在再也不愿意承受将一颗心悬挂在悬崖尖上的感觉了。
她想要一个结果。
或者生；
或者死。
她想都好过眼下这般生死不如。
“菀云……”宇文清歌轻声低唤道。
房间太静，他这一声轻唤，竟也有种余音绕梁的韵味。
水菀云轻声笑了起来，笑容里无限哀伤，黑眸里仿佛闪耀着点点泪光，她看着宇文清歌的眼睛道：“三皇子，你知道吗，我嫁进来的时候，心里对这桩婚事充满了期待。但是，新婚的第一夜，就让我心凉了半截。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被强塞过来的皇子妃罢了，徒有名分，却得不到你的认可。”
“我当时清高地以为我可以做到如你一般不去在乎，就当这桩婚事是一笔交易。可是三皇子，如果你也当它是一场交易，那么你为什么又要在我跌倒的时候搀扶我一把，给我希望呢？”
“你身为皇子，你不满意我这个皇子妃也没关系。毕竟，你可以娶很多女子，皇子妃不合你心，自然还有皇子侧妃还有众多小妾。可我身为女子，此生都只能够嫁你为妻。所以，三皇子，你今日索性就将你心里的想法坦白告诉我吧。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态度。你今日明示于我，往后我行事也就有了分寸，断然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没脸没皮。”
这些话，一直以来都藏在水菀云的心头呼之欲出，今日终于全部说出来了，水菀云只觉得心里顿时都舒畅了不少。
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静下来了。
宇文清歌也跟着安静。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宇文清歌推过一盏茶到水菀云跟前，语气叫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回回去你那，总是喝冷茶，今儿个也让你喝喝吧。”
水菀云握住杯盏，挑眉看向宇文清歌：“三皇子这是准备逃避问题吗？”
宇文清歌一把握住水菀云的手，勾唇坏笑道：“皇子妃嫁给我这么久，对我还这般不了解吗？我宇文清歌向来不喜欢逃避问题。”
“那么这是何意？”水菀云冷声问道。
宇文清歌从水菀云手里端起茶盏，亲自递到水菀云唇边，笑道：“你先喝一口。”
水菀云见宇文清歌看着自己的眼睛全是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顿时心生纳闷，这好好的说话就说话，为何偏偏就要她喝一口茶呢？
不过水菀云相信宇文清歌是绝对不会在茶里投毒害自己的，所以只迟疑了一下，便就着宇文清歌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茶并不是冰冷的，而是温热，茶叶的清冽甘甜在嘴里蔓延开来，顿时觉得解渴不少。
水菀云喝了一小口之后，迅速将目光投向宇文清歌。
宇文清歌将手收回，自己也喝了一口，随后正色道：“菀云，你方才说的话，我已经全部放在心里了。我知道你在等我一个解释，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会为我们的关系做一个明确的定位。但是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我没有意见。”水菀云闷声道。
宇文清歌大笑起来：“这么说，菀云你已经爱上了我不成？”
“出嫁从夫，爱不爱，我可以选择吗？”水菀云不想先承认自己的感情，所以故意这般说到。
宇文清歌点头道：“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任何事，所以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感情。”
顿了一下，他微微倾身向前，目光灼热看着水菀云的眼睛，沉声道：“如果你的心里还放不下别人，那么你也选择离开走向那人，或者我再给你点时间。”
“三皇子，请你尊重我的人格。烈女不侍二夫，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那么不论我心里的那个人是否是你，我都绝对不会去投奔别人的。而且……”迎上宇文清歌充满探索与好奇的目光，水菀云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我对三皇子，并不是没有好感的。”
“我不能人道，不爱争名夺利，你也不在乎吗？”宇文清歌听得水菀云这般说的时候，只觉得心里一松，甚至于有种狂喜的感觉。但是当着水菀云的面，他却偏生装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仿佛早已笃定水菀云一定会这般说。
水菀云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定决心了，听得宇文清歌这般说，她认真地道：“你不能人道并非什么秘密了，在我嫁入宫里之前，我就已经听说过了。当时的我不在意，现在的我亦是不会在意。至于不爱争夺名利，这也并非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正我也没有多少野心。”
“这么说起来，菀云岂不是要赖定我了？”宇文清歌暧昧而又温柔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蹭了蹭水菀云的脸颊。
水菀云脸颊顿时染上一抹绯红，她快速起身，背对着宇文清歌道：“你若是不愿意就拉倒！”
“愿意愿意！”宇文清歌起身走到水菀云身后，单手圈住水菀云纤细的腰肢，将水菀云整个人抱了个满怀，将下巴抵在水菀云的肩头上，呼吸着她身上隐约传来的吩咐，轻声笑道：“上天将你赐给我，这是我十九年来所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又怎么舍得往外推呢。还有，菀云，我的好皇子妃，既然你已经此生非我不可了，那么我便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