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我问谭瑞雪的另两个问题
我已经不想听谭瑞雪这么自主的讲下去了。我发现，只要涉及到陆轻羽，她不由自主的都会有所折扣。她很清楚，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核心关键，推脱责任或者为了我好，都是可以理解的。
抽完烟我歇了一会再回来。谭瑞雪洗了水果放在茶几上，瓷杯里泡了咖啡。人不在，估计进了病房。
我没跟进去，坐下来准备眯一会儿。
“爸睡的很踏实。他知道咱俩都在外面的。他一定会好过来的，一定！”
“嗯。”
“周晨，我其实……”
“不聊那些了。”
“姐只想说，我后悔的要死！每每想起，肝肠寸断。”
“那就不要想，也不要提了。说点其他的吧！他俩，当年是怎么认识、……发展起来的，你知道的多不？还有那个陆轻羽的舅舅是怎么回事？”
谭瑞雪开始组织语言，换了心境开始给我讲。
我成年后，爸爸给我讲过他当年的事。所以，这里面的许多关节，即便爸爸还暂时不能说话，我也能讲清楚的。
爸爸和妈妈都是咱们原来那地方一家三线军工厂的职工。爸爸是正牌的大学生，母亲是中专生，分在了不同的部门。
他们自主恋爱结婚，第二年有的我，卡着国家政策的边有了你，走了一些小手段，所以你很玄的。
后来，厂子效益开始不好了，爸爸他们一批文化较高的人被厂子里集中起来，去了深城，那里是窗口，试图为企业找到新的出路。咱们都还小，爸起初不愿意去，是母亲鼓励的，为此，她第一批在厂子里办了停薪，安心的下来带咱们。
去深城那边，差旅补助高，爸爸也趁机倒腾一些东西，家里日子反倒比以前好了。到了那边后，爸爸仿佛发现了一片新天地，觉得这里才是自己可以施展心中抱负的天地，他如鱼得水、脱颖而出。
一次机械行业的推介会上，省经贸委派驻深城办事处的干事韩燕秋刚好关注到了当时在台上做宣讲的爸爸，主动的留了联系方式。
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父亲的才华折服了她，当然韩燕秋长的也挺漂亮，而且打扮的很时髦。
爸爸说，韩燕秋给过他很多暗示，甚至明确说了不嫌弃他结过婚，他都直接拒绝了，甚至刻意的开始躲着她。
可韩燕秋为追求自身爱情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她在一天晚上，歇斯竭力的哭闹，甚至以割腕威胁，逼着爸爸和她见面。爸爸去了她的住处，发现她喝了很多酒。那天晚上，爸爸没有回他自己的宿舍。
后来，这个女人挺狠的，挺着大肚子就去找父亲，她不闹，很理智。也表明了自己是真的爱对方。
她说了自己的家境和在秦州的势力。给爸爸做了很美好的前途规划。，助力他在学业和事业上都更上一层楼。
他们谈的很理性，很透彻。爸爸说他的确动心了，该死的动心了。
后来他们的焦点问题就变成了咱俩的问题。爸爸开始坚持两个孩子他都要管，对方不同意。说他们两个将来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做，没时间照顾孩子的。自己的孩子可以精心培养，其它的管不过来。
爸爸干脆的躺平，她才勉强答应要一个，还劝说爸爸如果两个都抢走了咱妈会疯掉的。
他们起初选择的是你，浩明出生后才换成了我。
听到这里，我是满怀庆幸的。如果当年是我到了那个家庭，以我存在的和谭浩明可能争家产的性别特征，我不敢想象我的前二十几年会悲惨到何种地步。
“好悬！”
谭瑞雪听到我的感叹，自己也笑了。
“我就是八卦一下，不代表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态度的，毕竟命里注定的已经发生了近三十年了。他的抉择有他的必然性，我的多情依恋也可以找到遗传的借口了，这可能是我听了这个故事后最大的收获吧。”
“以后对致悦好好的，千万别闹腾反复了！”
“你就这么肯定不是陆轻羽？”
“说了我自己也会心痛，她已经不适合你了，起初是我造的孽，现在最大的阻力可能已经不在咱家了。”
想想都心烦，我知道她说的是陆轻羽父母和舅舅面对这些资产，再以谭浩明实质血源嫡亲的身份代入后的心安理得的态度。她们都会阻止我和陆轻羽的结合。
陆轻羽嫁给谁他们都可以接受，因为这样下来，这部分钱始终会是陆轻羽的，也就等于是他们的。而陆轻羽如果嫁给了我，以陆轻羽同我的水乳交融的感情关系以及那笔钱背后的谭家渊源，他们对好多事情就会变得极度不可控。
想想都烦。
“你就没谈过恋爱，学生时代或者工作以后。各方面条件这么好，不应该呀。”
“怎么就突然的八卦到了姐身上？”
谭瑞雪眼神眼见的明亮起来，绽放出绚烂的神采。
“既然我弟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有过！要算年龄应该比你谈的还早，如果小羽是你的初恋话。”
谭瑞雪说完看了我一眼，我肯定的点头。
“她是姐姐的学长，无以伦比的优秀。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倒着把他追上手了。同宿舍的人笑我抱了一根木头回来，可姐就是喜欢。别人发现不了的他的优秀，姐发现了。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我曾骄傲的问他，到了大三还不谈恋爱，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你猜他怎么说？”
我投诸了很大的兴趣，看着谭瑞雪。
“他说，他说他穷，没钱谈恋爱。本来连我也要拒绝的，可就是狠不下心来。”
“差距这么大，他们阻挠了？”
“我知道他们会阻挠，压根就没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可我告诉你，他不是！我们确立关系后，他给我订的唯一一条规矩就是如果发现我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在刻意的用金钱帮助他，就立马分手。他要尝试着自己赚钱来照顾我。”
“他真的就这么做了，家教、兼职，虽然他可能请我的就是一顿校门口廉价的盖浇饭，我也觉得那是人间最好的美味。那段时光是我唯一觉得再为自己活的一段时光。”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