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陆轻羽分了多少
谭瑞雪任由我用惊奇的眼光打量她，然后才笑着说。“放心，姐的一切将来都是咱小九月的。我要和致悦一块，把他宠成迷倒一片的帅气、多金公子哥，迷倒一群小女生。”
“您还是赶紧挑个中意的赶紧嫁了吧。我可绝对不允许那小子将来长大了去祸祸人家小女生。把我惹急了，我就只把老家那院房给他，在给他要几亩地，给老子回去种地去！”
“你做的了致悦的主吗？”
谭瑞雪笑着问我，却滑过了关于她终身大事的提问。
看她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再追问。
“那她那边的事，谁给安排着？虽然我理解你不露面的原因。你们圈子里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看待你？”
“谁给安排？巴结的人多了去了吧。至少，我猜陆家的人应该全员出动了吧？忙前忙后暗自开心呢吧。她也还有好多子侄辈的娘家人，估计也想着去挖块肉呢吧。”
“至于我怎么去做官面文章，我父亲还在这躺着呢，这难道不是理由吗？放心，我会在她火化当天，亲眼去看看的！哭不哭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我努力做到不笑出声就是了。”
我沉默了，任由谭瑞雪先消化她的情绪
许久之后，我才突然又问了一句。
“你现在恨不恨陆轻羽？”
“周晨！难道你还有其它不切实际的心思？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致悦娶回家。听到没？陆轻羽已经不适合你了！你要考虑咱妈的感受。”
和苏致悦一样的落脚！
“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意志足够坚定了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对陆轻羽真实的看法。”
“首先，多多少少有点嫉妒吧。我那个继母平生所有的所得，几乎都转移到了美国，那些原本都是留给浩明今后事业发展，和给自己及父亲养老的。哪怕赠予陆很小的比例都会让她目瞪口呆。其次肯定还是有些怨恨的，毕竟她一句话让咱爸现在还没醒来。可现在想想，这都是命，可能是老天给了陆轻羽最后一次机会，让她以你恋人的身份，替你来讨债了。”
谭瑞雪不知道，她随口的一句感叹让我的心情再次沉覆，我想到了往日种种被人陷害后的无奈、屈辱种种，想到了羽儿对我的好，又浮现了昨晚陆轻羽在酒桌上，心情绝望以后，心灰意冷、冷酷无边的最后呐喊。
她不知道那个人恰好在门外，否则她宁愿放弃这最后自证清白的机会，我确信。
“那，他，为什么刚好在门口？”
谭瑞雪看我一眼，略带失望。
“当时她非要过来，父亲不放心，特意预留了隔壁的包厢，自己和医护在里面呆着。但我知道，是咱妈和她同时在场，爸才真正的不放心，准备随时制止事端的。两个包间之间，其实只是隔了一张屏风，说什么都听得到。”
我点头认可谭瑞雪的判断，这是明摆的。可我就在猜想了，万一真有了他预期的事端。他冲进来会帮谁？病入膏肓的现妻，还是曾经亏欠的发妻？
他敢对我母亲有哪怕一丝的不敬，甚至埋怨，我都会毫不顾忌的冲上去，连同我的愤怒、屈辱一块偿还了过去。
“她离场时，我跟了出去，就是去安顿父亲那边。我确认他上了电梯的，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次返回，或者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当时在场谁的一句话触动了他还想听下去，或者他还在担心咱妈。”
“他以前知道陆轻羽的舅舅的存在不？”
“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那他怀疑过谭浩明的出身没？”
“没有，绝对没有！是呀，他怎么就没怀疑过呢？要是早点有怀疑，也不至于当时现场那么激动吧。”
谭瑞雪又变的伤感起来。
“休息一会吧，毛毯你先盖上，明天还有的忙。我出去到楼下抽根烟，也在车上躺一会。”
“少抽点烟，记得给窗户留条缝。”
我起身往出走。
“那么多钱，对自己好点。把那辆黑色的车卖了吧！我不喜欢，曾经还溅我一身泥呢。”
“啊？哎！姐明天就让人开走，不卖！直接报废了去！”
苏致悦可能自己都觉得倒霉催的，这段时间频繁的往医院跑。
一大早，她是第一个赶到，在窗外敲着玻璃，吓我一跳，我居然没心没肺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我们一块上楼，我接过了她手上最大的包，却被她抢了过去，把早点袋子塞到我手里。
谭瑞雪已经醒来，兴奋的通知我，人已经安全了。专家组再会诊一次就可以转入特护病房了。
我也挺开心的，我认为我这么想是因为这结果最起码能让陆轻羽的负罪感减轻不少。
“姐，让周晨盯一会儿，他呼呼的睡了一晚上。病房分下来没？咱俩去看看病房，看还需要添点什么？”
“能睡说明他累了。小时候，有时刚抱到我肩头，就呼呼大睡，在外面玩累了。我找护士给领路，咱俩赶紧走。还是我家致悦细心。”
我在病房门口候着，很幸运的没有任何事。
二十来分钟后，她们俩才返回。谭瑞雪换了一身新衣服。裤子有点短，但也可能就是这种款。
陆续有学校、谭瑞雪的朋友过来探望。谭瑞雪得体招待，不忘介绍说这是我弟、我弟媳妇。
苏致悦都认了，我就无话可说了。
谭瑞雪接了一个电话，声音不似刚才热情，冷淡的通报了自己的位置。
数分钟后，一男两女按照指引走了过来。男的提着公文包。
没有招呼着探望病人，谭瑞雪拉着他们去僻静处谈话。那男的拿出一叠文书让谭瑞雪看。
谭瑞雪皱着眉，全程沉默。看完之后才手指着病房方向说了几句。
对方几人商量了一会后点头默认。拿出了签字笔指导着谭瑞雪签字画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