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大过年的听出轨故事1
我是被冻醒的或者是被冷醒的。羽儿没事,她在我怀里暖和着呢。陈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靠着门框,远远的看着我们,我不知道她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我从转醒到睁开眼睛其实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我只是用假寐去逐渐恢复神志,来思考陈宛然此刻冷峻眼神中折射出的人性因素。
外面有人违规的开始燃放鞭炮,提醒被春晚和团圆饭折腾了一晚上,晚睡未醒的大多数人大年初一到了,起床继续嗨皮了。
羽儿的身子抽动了一下,这是她即将转醒的先兆,她会挣扎着离开我的怀里,然后又瞬间就跌回来,带着笑脸再赖上三五分钟,全程她都不会睁眼,也不允许我说话。
我不想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尤其是现在在这种精神状态下的陈宛然面前。于是我首先睁开了眼睛,身体大幅度的后展拉伸。
陈宛然果然被从雕塑状态恢复。有点失措的急忙圆场。
“看你们睡的香甜,就没好意思打扰。”
羽儿听到陈宛然的声音,迅速的从我怀里钻出。
“呀!宛然你终于醒了,没事了吧?我,我昨晚就是想出来给他盖条被子,结果,结果……”
“结果被子还掉地上了,我说我怎么被冻醒了。”
我慌忙搭腔,顺便起身把地上的薄被捡起。羽儿随后抢走,自己折叠起来。有她在时,羽儿从来不让我干这些她认为天经地义应该女人来干的活。
“打扰的你们年夜都没过好。我也是抽风了,居然敢一个人喝酒。周晨,酒是你给的,所以你也有责任呀!”
“这敢情昨晚的事你都知道?”
“等突然发现自己是在警察局才突然惊醒的,好像有了点意识。自己理了理也就想明白了大概。”
“那你知不知道你打的谁?最起码抡起酒瓶的那个时刻你知道不?”
“当时没意识,就是觉得被吵得烦。”
陈宛然是这样回答的。
“有点后悔吧?哦,对了,昨天陈警官问了需不需要私了。这事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我和羽儿今天还有事,她就不陪你去了。”
陈宛然默然的点头,然后又瞬间的抬头看向我。
“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后悔了!要说后悔也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再多使点劲,一瓶子砸死他!”
陈宛然对她刚才的点头进行了补充解释,不仅仅专门为我,估计也希望我把态度带给其它她更想解释的人。
“宛然你可千万别再犯傻事了!为了他把你搭进去值吗?”
陈宛然苦笑着摇头。
“一块吃个早饭再走吧。你们要是不在,我都不知道下次生火做饭是啥时候了。”
“宛然,我帮你。”
羽儿生怕我拒绝似的,急忙奔过去,拉着陈宛然的手就往厨房跑。
“先去洗一下手行不?好歹讲点卫生。”
我无奈的在身后补充了一句。羽儿回头宛然一笑,拉着没有配合她也宛然一笑的陈宛然转身又往卫生间走去。路过我身边时,还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右手放到鼻尖嗅了嗅,皱了皱鼻头。
我帮着收拾的餐桌,否则等会连放一个调羹的地方都没有。
等着吃饭,突然就闲下来了。点开老三的微信头像,没有任何留言。老三本就洒脱的性格,不落俗套。今年更不可能突然呻吟矫情的发一些酸词烂句的祝福。
拟了一个红包发了过去,随后补充了一句。
“给咱家小丫头的压岁钱,不许用来买烟抽。”
“烦不烦,才睡下不到俩小时!知道啦,补一觉起来就带她去游乐场。”
老三直接发来了语音。
“谁的电话?是青华吗!”
陈宛然突然扑到了厨房门口,热切盼望的问我。
“没,不是电话,就发了条语音。我给囡囡发了压岁钱,他感谢了一句。”
“囡囡还好吧?她有没有想我?她会不会将来恨我……”
陈宛然突然蹲在地上开始抽啼,羽儿过来哄劝,先白了我一眼。
如果一个人的声音都让你这么魔怔,当初又何必呢?我点了一根烟抽上,才不管陈宛然是不是在家里。
陈宛然现在情绪恢复的时间明显变短。她没有唠叨我在她家客厅抽烟,而是迅速起身,拉着羽儿又回到了厨房。再次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两个盘子。
一盘拍黄瓜,一盘火腿肠。随后羽儿端出来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熏鸡,熏鸡上拆掉包装后的肉冻还没彻底化去。主食是一人一碗馄饨,那么大个头,我估计是湾仔家的。
陈宛然家的新年第一餐,只有陆轻羽同学一个人吃的看起来津津有味。
“我是进了师兄公司后才认识的他。他是公司一个重点项目的主管,盈利预期很高,师兄才这样安排的。我不懂专业,负责一些文本资料的修订整理工作。”
陈宛然未经任何人同意,就突然自己开讲了。我和羽儿步调一致的低头吃着饭,没有阻挠她。
“起初她对我很不好,知道我是后门进来的,敢怒不敢言,但总是找茬。我很倔强的,非要把工作做好给他看,加班学习,态度比他们团队里任何一个人都端正,我不为加班费,就是为了争口气。后来,办公室的钥匙都传递给了我,因为没有人比我走的更晚。”
“那段时间,我和青华也有点矛盾。他一直对我们家庭有意见,觉得我父母瞧不上他,可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我并没有受影响呀!我不在乎他的学历,不在乎他是乡下人。因为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
“周晨,我也不怕现在当着你的面说这事,我和你们老三真的有矛盾就是和秀秀冲突那次。他狡辩说我无事生非,可秀秀的眼神当时明显很慌张呀。虽然事后说开了,可我心里一直有芥蒂呀!你们老三这个人当年到了深城就变了,交了一些生意上的狐朋狗友,喝个酒,那么大的深城都容不下他们了,非要去莞城。”
羽儿用眼神制止我,她怕我因为听到秀秀的名字而生气,我其实早就把这事看开了。一件被联合扼杀在朦胧状态的非正常喜欢事件,秀秀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只不过我确认,后来的她真的走出来了。
我点头默认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他开始刻意的接近我,加班到最晚的人又多了一个。不过,他有独立的办公室,我是在格子间里。时不时的过来指导我一下,或者点了宵夜拿到后才通知我。我刚开始真不屑搭理他,可他就死缠烂磨。我知道他什么意思,甚至给他说了我有老公和孩子。他说他喜欢孩子,可眼下事业为重还没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