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擒贼擒王
我关掉了话筒，谭敏眼疾手快的跑去关了音乐。满场瞩目的看着门外，主要是魏警官还穿着警服。“继续唱呀！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致悦首先开口，一语双关，火气很冲。
“这又是什么组合，千里送亲呀？”
我也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陈警官急忙出来压事，把致悦扯到了后面。
“小周呀，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周总。这不是以前留了你的电话，说好了咱们网络中心有事就找你帮忙么。可你电话打不通呀，就麻烦苏总一块过来，求上门了。”
“陈警官您客气，警民合作是企业的义务。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开口，咱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人才，随便挑。”
说完，我笑着挥手指了指看着门口，神态各异的大伙。
“周总，你看咱们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就先不打扰大家娱乐了。”
“陈哥您客气，就叫小周吧，这样听着亲近。”
我领着他们三人进了隔壁的小包间，路上我拉着致悦问怎么回事，致悦直接把我的手甩开。我进了房间就单独的坐在陈警官的另一侧，我也是有火气的。
陈警官拿出随身的录音设备，看着我，我点头表示理解，他随即按下了带绿点的按钮。
“是这样的，小周。今天，咱们秦州上次你们参与竞标的那个智慧城市项目突然出了些问题，需要你帮忙去给咱们会诊、解决一下。”
我表情有点犹豫，陈警官顺势递给我一根烟，我先给陈警官点上，然后也给自己点上，一边抽烟一边假装思考。给陈警官点烟时，我看到致悦尴尬的坐在魏栋旁边，两人都一声不吭。
谭敏端着一壶茶敲门进来，给在坐四人都倒上。
“谭敏，你去把思洋和朝晖叫来。再多拿几个杯子。”
我继续沉默，一直到思洋和朝晖进来坐在我旁边。致悦趁机拉住谭敏，让陪她坐坐，以化解尴尬。
“陈警官，不是我不想帮您，这俗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我倒不是说见不得他们好，幸灾乐祸。只是人家智拓有人家的技术秘密，况且人家人力储备也相当雄厚，有问题还是要他们自己处理更有把握些，我们一不用担着偷窃人家技术秘密的恶名，二来要去解决人家的技术问题，我们我首先需要学习消化，需要时间。所以这事，我觉你们可能找错人了。”
致悦急于发言，被陈警官制止。
“小周呀，可能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智拓公司在开发产品时，实际借鉴了一些你们的东西，出问题的恰好就是借鉴的这部分。他们也是实在没招了。”
“要说这借鉴，在行业内也不新鲜。借就借了呗，谁还不抄几行代码？这事我们也干过。”
说完，我回头看看思洋和朝晖，他俩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可智拓的做法是完整的挪用了你们的软件包。”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一个平台，随便一个完整的软件包都十几万条甚至几十万条语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表示了极大的震惊和怀疑。
“周晨！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到底在里面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态有多紧急。”
致悦突然爆发，抢白着质问我。
“那你觉得我下了什么药？砒霜还是鹤顶红！”
我真有些生气了。
“陈警官，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报案了！丢失的很可能是我们企业的核心技术秘密，我们首先要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在调查清楚之前，我拒绝配合警方的一切技术帮助请求。”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虽然假装的成分也有。
“小周，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可能不知道，智拓有好几个技术核心是从你们瑞云电子跳槽过去的，包括公司的部分高管。”
我突然觉得，陈警官有点故意装傻给我喂话的嫌疑，心里顿时敞亮。有人配合，这下来的对话就方便多了。
“陈警官，你是怀疑这些东西是从我们公司内部泄露出去的？所以甚至有人认为我们是装了毒药后故意泄露出去的？朝晖，这个项目你最清楚，你给陈警官解释一下，省的有人怀疑我是巧言令色的狡辩！”
“陈警官，我有些地方不明白，您能不能说清楚，到底对方拿到的，或者借鉴的是我们公司那个，或那几个软件包？”
朝晖随即发问。
陈警官想了一会，才说。
“主要是数据处理软件包和信息安全软件包，当然……还有些其它的。”
“感情他们只做了一个外壳界面呀？”
马思洋有点生气的质问。
朝晖随即断然回答道。
“那就绝对不可能！陈警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这两个包都是在竞标会前几天才熬夜加班固化完成的，甚至在这个项目开始前，我们公司离职的人已经办完手续了，他们没机会接触这两个包。”
“不对，还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公司的吴副总，难道是他？这也不可能呀！我们公司自上而下所有的电脑主机都连在内部局域网，而且也都没有信息导出端口呀！唯一的输出终端在我们周总的办公室，而且需要提请人，保密专员和我们周总三个人依次匹配指纹后才能启用。”
朝晖继续补充到。
“先别这么肯定，回去配合警方先自查一下咱们的网络安全问题和那段时间的信息导出备份再说吧。陈警官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急忙补充更正到。
陈警官有点为难，回头看着魏栋，魏栋低头不语。苏致悦也不再言语，感情是正在消化新获得的的信息，正在和其他人的说法对比。
我开始抽烟，沉默不语。思洋和朝晖端起茶杯喝茶，以他们的智商，早都猜到问题的来龙去脉了。
还时陈警官意欲继续发言。魏栋突然抬头，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周晨，当哥哥的有些话想和你私下说说，咱们能不能出去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