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球场，挥洒不尽的青春荷尔蒙

回到秦州后，我又开始了忙碌。教研室每天都要去泡几个小时，毕业论文基本已经结稿，剩下的就是修修改改，尽善尽美的事。老大陈军让我帮忙带带师弟师妹们，说他忙不过来。我要是他，我也忙不过来，每天八个小时都围着齐倩倩转，废寝忘食的那管得了其他人的事，一棵树上吊死了。我给他说，你故意冷落倩倩一个礼拜，摸摸她的态度，老大说，那她被别人追跑了怎么办？我无语，就这教研室，谁和您抢呀？出了这栋楼，你有精力和胆子管吗？卓越把营养费如期打了过来，对于那种规模的公司，给的还对得起自己良心。我约扬哥出来喝酒，扬哥让我直接去shasha找他。进去后找到扬哥的散台，酒已经铺上来了。扬哥只喝喜力，我也入乡随俗。

“这顿我请，先说好”

扬哥瞪了我一眼。“你家羽儿每天查几次岗？要不要给你叫两个？”

“你快饶了我吧，你知道我看到美女就脸红。羽儿查岗倒不怕，她到美国后，就在机场发了一条短信，估计还是用的别人手机”

扬哥很惊诧的看了我一眼，吹了半瓶酒，我抽空扔给他一根软白沙，各自点着。我们都不说话，盯着各自的烟圈。

“谭校长的女儿不简单”扬哥扔出了第一句话，说完从手包里检出两包华子扔到我的桌头，我心头一紧。

“嗯，她也去美国了，同一航班。但我想，她应该是去芝加哥。。。。。。”

“芝加哥和旧金山隔了几千公里，她有病？”

“我回头上点心”

“喝酒！”

扬哥朋友很多，他今天应该是特意没有多联系，他知道我这人比较独。场子里不时有人和扬哥打招呼，男的女的，走过路过，特意来过的。扬哥一一回敬，没有邀请任何人加入。我们的谈话转入工作。扬哥是临省的g二代，职位相当高的那种。扬哥大我三届，动用能量上了硕士，在电子城开了一家电脑公司，生意挺好，假期周末有空时，我也常去帮忙攒机，累成狗，他悠哉的跟个大爷一样，端着可乐在电脑前和妹妹聊qq。人家的理由是低端的活他不干，做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组织货源，拿到低价是他的事儿。其他的，照单子做，别烦他。

我和扬哥认识是在大一的迎新杯，那个时候的年轻人最热衷的竞技项目是足球和篮球，而且算算，喜欢足球的明显更多当年，甲a正热。不像后来，梦之队慢慢的让篮球超过了足球，网吧又让星际超过了篮球，乃至眼下，手机让全民开始吃鸡。初中开始我就在县中上学，学校不怎么地，好歹是我们县里的第一学府；教学质量比上不足，但凑巧有一个省队退役的体育老师回乡安置。我从小生活相对独立，吃苦耐劳，机缘巧合，又有一些洪拳的底子，锻炼出了强壮的体魄，也促进了身体的发育。中学后，跟着老师练过足球，还参加过市里的比赛，最好拿过季军。扬哥是在球场认识的我，他是热心来给系队挑苗子。见了我后，他给旁边哥们说，这tm那是系队的苗子呀？当家球星才是，今年干翻机械院！。我如愿以偿的在新生杯干翻了机械学院。可当年的校长杯，我们计算机系还是被人家机械学院干翻了，但哨响之后我们没输。扬哥对我很照顾，我对扬哥保护很得力，我们是战队中的友谊。这种友谊从系队一直维持到校队。在拉帮结派严重的校队，扬哥是一个山头的大哥，我自然站在他身后，我们这种工科见长的学校，球队本身水平不咋地，拉帮结派还严重的不得了，窝里横。

扬哥身上看不到那种别人认为他们这种人本身应该具有的阶级优越感，是一个很仗义直率的人。看对眼的人，有求必应；看不顺眼的人，理都不理。扬哥说他在宿舍没有真正的朋友，唯一谈得来的几个都在校队，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熟悉之后我还打趣说，你不是外语系朋友很多吗？

等到第二年新一届新生杯时，我也人五人六的站在球场边挥斥方遒。尤其是中文系的比赛，我格外关注，逢赛必去。可惜这伙书生不争气，逢赛必输，草草收营。在球场上我自始至终没看到那道身影。后来，羽儿告诉我，她当时和谭敏在篮球场发现了一个比谢霆锋还帅的帅哥，扎着头箍打球，满场飞奔。羽儿说她不喜欢看一群泥猴子在操场上捉对厮杀半天还进不了一个球。就是进球了，也看不清进球的人帅不帅。我吃醋的问，谢霆锋有那么高吗？我企划中的和羽儿的第二次偶遇就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我恨我退役的体育老师，恨他为什么不是篮球队退役的。后来我知道了，篮球队退役的，基本都留城里了。我唯一拥有炫技资本的体育特长，在我追求羽儿的整个过程中，终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酒局结束时，扬哥要顺便送我回家，当时还不是酒驾监管很严厉的年代，但我由于刚才聊天时想到了一些东西，需要走走冷静思考一下，就拒绝了扬哥。扬哥也没强求，头也不抬的挥挥手示意我先走。我刚走出去几步，扬哥突然在身后问我：

“哦，对了小晨，你瑞云姐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她在哪上班？”

“她在秦大科技园开了一个门面，打印，复印，晒图，生意还挺好，过得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