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事情败露
第26章事情败露
沈修带着沈云舒来到库房前，没过多久，就见到刘氏带着赵妈妈匆匆过来了。见着沈云舒也在，刘氏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刘氏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惊讶，赔着笑走到沈修面前：“老爷今儿休沐，怎么想起来这了？”“林氏有孕在身，我想起夫人的陪嫁里头有一件白玉打造的送子观音，所以我想着拿了这送子观音，给林氏送去。”沈修朝着库房指了指：“去，把库房开开吧。”
“这么点小事，怎么还劳烦老爷跑一趟呢？”刘氏笑着回答：“老爷先回去吧，等会儿，妾身将送子观音给取出来，亲自送到蔷薇院去。”
“我人都来了，你现在就打开吧，让云舒取了送过去就是了。”沈修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以后这库房的钥匙就交给云舒吧。这里头都是她母亲的陪嫁，让云舒来打理，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沈修的话，刘氏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沈云舒将刘氏的脸色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可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等着刘氏的回答。刘氏干笑了几声，连连点头：“是是，老爷说的是。只是这库房里头有些日子没有打扫了，不如等妾身让人打扫好了，再把钥匙交给云舒吧。”
“无事，让云舒自己安排吧。”沈修又催促了一声：“好了，先把门开了吧。”
刘氏扯着手里的帕子，有些不安的瞥了一眼赵妈妈，赵妈妈的脸色也有些慌张。见状，沈修蹙起眉头，有些不悦：“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开门啊。”
“是。”刘氏应了一声，可磨磨蹭蹭的就是没有上前去开门。
沈修被刘氏的举动搞得有些不耐烦，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在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钥匙拿来，我开。”
“老爷，钥匙，钥匙……”刘氏张了张嘴，回答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怎么？钥匙没带吗？”沈修皱起眉头：“你是怎么一回事？我派人去叫你的时候，不是已经让人提醒过你，让你记得把钥匙带过来的嘛。”
听到沈修的话，刘氏立刻开口认错：“是是是，是妾身的错。妾身听到老爷有事找，匆匆忙忙的就来了，没把钥匙给带过来，妾身这就让人回去拿钥匙。”说完，刘氏给了赵妈妈一个眼神，示意赵妈妈回去拿钥匙。赵妈妈连连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姨娘的人呢。”一直沉默的沈云舒开口，吩咐到：“徐妈妈，你跟着赵妈妈去一趟，把钥匙给拿回来。”
“是，小姐。”徐妈妈答应了一声，跟上赵妈妈。见徐妈妈跟着自己，赵妈妈停下脚步，看向了刘氏，眼神有些慌张。
刘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没有想到，沈云舒会让徐妈妈跟着赵妈妈一同回去。见着赵妈妈停下，沈云舒轻叹一声：“姨娘，若是您不想把钥匙交给我，那便不交吧。您开了门，让我把送子观音取出来就是了。”说完，沈云舒低下头，神色有些落寞，连带着发髻上的海棠步摇似乎都失去了光泽。
听到沈云舒的话，刘氏撕了沈云舒的心都有了。在沈修面前说这样的话，那不是让沈修以为是她想要侵占这些陪嫁吗？果不其然，在沈云舒说完之后，沈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向刘氏的眼神之中已经带了几分不悦。刘氏瑟缩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可以化解的法子出来。
赵妈妈看了看刘氏，一咬牙，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给揽下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赵妈妈身边的徐妈妈突然撞了一把赵妈妈。“啪嗒”一声，从赵妈妈的袖中掉出了一把钥匙。赵妈妈一惊，想要弯腰去捡，可徐妈妈却抢先一步在赵妈妈前头，弯腰把钥匙给捡了起来：“呦，这钥匙不是在这吗？”
“不是不是，不是这把钥匙。”赵妈妈慌了，连声反驳，想要从徐妈妈的手里将钥匙给抢过来。
徐妈妈紧紧的抓着钥匙退后了几步，盯着赵妈妈，口气有些不善：“赵妈妈，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库房的钥匙，试试不就知道了？怎么，难道是赵妈妈不想把夫人的陪嫁还给小姐了不成？”
一听到徐妈妈的话，沈修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妈妈。赵妈妈吓了一大跳，畏惧的摇了摇头，呐呐开口：“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就好，老爷，那老奴就去开门了。”徐妈妈对着沈修说了一声，沈修点了点头，让徐妈妈去开口。
徐妈妈拿了钥匙去开库房，赵妈妈走到了刘氏身边，扶住了刘氏，主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脸色都很是难看。
“哎呀！”开了库房，徐妈妈喊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徐妈妈的声音，沈修和沈云舒走了过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父女两人都震惊在了原地。只见偌大的库房里头，除了架子上还留有几匹布料衣料，其它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舒不敢置信的走进库房，在库房里转了一圈，确定库房里只有几匹布料之后，沈云舒红了眼，哽咽着喊了一声母亲，双眼一闭竟然晕了过去。
“小姐。”
“小姐。”
见着沈云舒晕过去，寻夏和徐妈妈急忙上前，将沈云舒给扶了起来。沈修看着空荡荡的库房，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转过身看向刘氏，眼睛里带了滔天的怒火。看到沈修这个眼神，刘氏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眼神飘忽，不敢看沈修。
“你个贱人！”沈修一声怒斥，走上前去，抬手对着刘氏就是一巴掌。刘氏惊呼一声，被沈修扇到在地。沈修还想动手，赵妈妈赶紧护住了刘氏，哀求到：“老爷息怒啊，姨娘身子弱，可禁不住您的打啊。”随着赵妈妈的话，跌坐在地的刘氏捂着脸啜泣起来，哭的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沈修蹙了蹙眉，还未开口，就听见徐妈妈的声音从库房里传来：“小姐，您醒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母亲的东西呢？母亲……母亲……”沈云舒刚从昏迷中醒过来，一看到库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听到沈云舒的哭声，沈修对刘氏的一丝怜惜荡然无存，冷声开口：“来人啊，把这个贱人带去前厅。”
“是。”……
前厅里头。
沈云舒坐在一旁，靠在寻夏的身上，哭的已经没有了声音，双眼红肿，只能默默的流泪。沈修瞧见沈云舒这般模样，也是心有不忍，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氏。刘氏畏畏缩缩，也不敢看沈修。没过多久，徐妈妈进了前厅，看了一眼刘氏之后，对着沈修行礼回话：“老爷，都已经查清了。”
“如何？”
“回老爷的话，夫人的陪嫁除了库房里的三匹料子，其余的都没了。”徐妈妈如实禀报。听到徐妈妈的话，沈云舒又低声抽泣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沈修怒斥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刘氏给砸了过去。茶杯在刘氏面前摔碎，茶水洒了刘氏一身。
刘氏躲了一下，随后哭着开口：“老爷，不是这样的，妾身是有苦衷的，妾身是有苦衷的啊。”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苦衷？”沈修怒问到：“我看你是个做事牢靠的，才把夫人的陪嫁交给你打理。你倒好，监守自盗这种事也做的出来。你自己说说，平日里，我是缺你吃的还是缺你穿的了，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夫人的陪嫁上头！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老爷对妾身的好，妾身感激不尽。可是老爷，您是不知道，妾身的那个赌鬼哥哥输了好多的钱，赌坊的人押了他，把他打的是遍体鳞伤。妾身虽恼了他，可不管怎么说，妾身只有这么一个哥哥了，妾身不能见死不救啊。可那么大一笔银子，妾身真的拿不出来，妾身也是一时晕了头，才会想着先用夫人的陪嫁救急。”刘氏哭的梨花带雨，字字泣血。
“若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来和我说，难道我就不会帮你吗？”刘氏的哥哥是个什么情况，沈修也是心知肚明的。刘氏的哥哥是个赌鬼，四十好几的人了，不想着干活养活自己，整日在赌坊里流连。每次输了，都是刘氏帮着还债。只是因着刘氏父母早亡，刘氏是被她哥哥拉扯大的，所以刘氏对这个哥哥多有纵容。
刘氏擦了擦眼泪，哀哀戚戚的开口：“哥哥这次输的数目实在太大了，妾身不知该如何向老爷开口啊。老爷，妾身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了，妾身真的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等傻事。”
傻事和错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其含义却截然不同。沈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朝着徐妈妈使了个眼色。徐妈妈了然，上前一步，说到：“老爷，老奴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