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疼吗?
秦坤波澜不惊,“嘘……”
他示意沐时鸣别出声,给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起身走到值班室门口。
确定外面那人走后,他打开房门,探出头看了一会,确认无误后又走回值班室。
沐时鸣从椅子上站起来,迟疑道:
“看来别有用心的人一直伺机而动。现在怎么办?要不先推迟我父亲的手术。”
秦坤拉住他的手,注视着他,轻笑一声,“不用,手术明天正常进行,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没有用的。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
秦坤稍用力,将沐时鸣拉到自已怀里,抬起他的下巴,轻啄一下他的嘴唇,不由分说,揽着他向外走去,“走,陪我先去做检查。”
沐时鸣瞧着他,欲言又止。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看他态度坚决,就没再坚持,想着陪他检查完,回到上将府邸再细说。
做完一些术前的常规检查,沐时鸣本以为就结束了,没想到最后一项竟要提取秦坤的腺液。
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提取腺液可是非同小可的事,也是他们最后怕的事。
除了特殊情况下出于医生治疗需要,发生提取腺液的事只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相互标记的ao,因为双方感情彻底破裂,无法挽回,经过慎重考虑后,才会提取腺液以便洗掉留在各自身上的标记。
易牧野告诉过沐时鸣,这个过程相当痛苦。
他也看过alpha和omega洗标记的科普视频。
正是基于此,易牧野一直告诫他,一定要慎重对待ao标记这件事。
除非是找到自已想一起过一辈子的alpha,否则不要给出自已的标记。
提取腺液的过程与通过腺体打抑制剂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更痛苦。
打抑制剂是直接往腺体里注入液体,而提取腺液是从腺体里抽取,其痛苦程度不言而喻。
沐时鸣见过秦坤打抑制剂,还不止一次。
当时面对那么粗的针头,他面不改色。
在做提取腺液检查前,沐时鸣和秦坤发生了点小争执。
秦坤不让沐时鸣陪自已进检查室,沐时鸣却要坚持全程陪他。
“你是因为我父亲才受此痛苦,我没理由袖手旁观,我陪你一起进去,至少在你痛苦时,可以释放缓解信息素,减轻你的不适感。”
“鸣鸣,听话,不要进去,我怕你看到会受不了,你要知道……”
“我爸是信息素专家,这个我当然知道,也见过洗标记的医学视频,况且,我早就见过你打抑制剂,没有什么受不了。”
“可是……”
“没有可是。”沐时鸣打断他,眼神坚定。
秦坤与他对视着,眼底莫名透出一丝不安。
忽然,他一把将沐时鸣搂进怀里,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没拗过沐时鸣。
提取腺液是不能打麻药的。
为了防止患者乱动,会提前用医用束缚带将其固定在床上。
当秦坤趴着被束缚在病床上时,沐时鸣坐到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瞧着医生为他的腺体消毒。
他俩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注意到秦坤的腺体。
alpha在易感期来临前一个星期,会贴专用阻隔贴来防止信息素外泄。
秦坤和他在一起后,再没进入易感期,所以除非他动情,否则不会出现信息素外泄这种情况。
两人的信息素阈值恢复正常后,秦坤连阻隔贴都用不着,更别论通过腺体打抑制剂。
就算有近半年时间他的腺体再没经受针管之痛,还是能隐约从腺体上看到针眼残留的痕迹。
常年的战争不允许他有丝毫懈怠,为了将易感期的影响降到最低,他选择了最为痛苦方式度过自已的易感期。
沐时鸣盯着秦坤的腺体,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是在怎样的煎熬中度过的易感期。
医生给秦坤的腺体消完毒,拿着很粗的针管走过来说:“上将,我要开始提取您的腺液了,请您做好准备。”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沐时鸣听到他有点发闷的声音。
放眼一看,沐时鸣发现,医生手里提取腺液的针头竟比打抑制剂的针头还粗。
当针头扎进秦坤的腺体时,沐时鸣感觉自已的手被他紧紧攥住。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沐时鸣的手指发疼,却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再没其他声音。
沐时鸣赶紧为他释放着安抚信息素,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