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重建

第201章重建

段漓回眸看向许舟,她的脸庞苍白瘦削，在处罚间所受的磨难可见一斑。

沈霁会意，轻声对许舟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清河公寓。”

许舟点点头,与沈霁在大楼前别过,而后按耐不住重逢的喜悦走向段漓。

“结束了。”许舟笑道。

“嗯，结束了。”段漓也笑。

在两人的童年时期,她们曾千千万万此对彼此露出真挚的微笑,许舟从段漓长大后陌生的脸庞中找回了当年的熟悉感。

“……你怪我吗？当年我袖手旁观。”许舟问。

“你当年并没有袖手旁观。”段漓却否认道，“当年你从橱柜里冲出来帮我,但我们两个都是小女孩，不敌一群壮汉。他们将你打晕后烫伤了我，然后就离开了。”

“……不对吧？”许舟一怔,“我记得的不是这样。”

“设计者有两个异能，我的异能是看见玩家的潜力以及攥改记忆。”段漓病弱的身躯轻飘飘地倚在一旁的树上，“只有拥有不堪回首的过去的人,才会被系统选中合作。”

许舟：“你攥改了我的记忆。”

段漓：“我看见了你的潜力。”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

“你有摧毁系统的潜力,但这不够。”段漓声音很轻,“你还要有摧毁系统的动力。”

“对不起，我修改了你的记忆。”

“……这没什么。”许舟眼底盛上两碗笑意,“能再遇见,已是万幸。”

段漓却继续解释道：“木偶院这些副本，我故意设计出不能通关的假象,也是为了蒙蔽系统。实际上，在我的真正设计里,你绝对不会死在*7.7.z.l这些副本里面。只有这样，系统才可能和你合作。”

“……我不想你误会我。”段漓说,“我被系统抽中做设计者，也是偶然。选择设计者，是真正的随机，这样才能让副本更丰富多样。”

“我们一起摧毁了系统。”许舟笑着说，“梦鼠也是你派给我的，不是吗？”

“我只是辅助作用，你通关副本最终依靠的也是你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动用到我为你而设的保命设计。”段漓虚弱地摆摆手，“你是摧毁系统的核心。”

“对了。”段漓掀起眼皮，咯咯笑了一下，“你好像喜欢他。”

“谁？”

“刚刚和你走出来的那位。”段漓看向沈霁离去的方向，“你的眼神，不会有错。”

“那他的眼神呢？”许舟被人戳中心事，小心翼翼地凑近段漓，生怕被别人听见。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段漓心中已有答案，但她要让许舟自己发现这个答案。

……

一时间，关于捕梦网公司负面的新闻铺天盖地。

原本被关在处罚间的那一批人在网络上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以及捕梦网公司那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

民众看向自己那台安装了新能源的电子产品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别样的意味，他们无不皱着眉头将其舍弃。

捕梦网公司的新能源性能优异是事实，但没人愿意付出隐私被窥探的代价。

而捕梦网公司那些为虎作伥的员工，也都在这个世界的法律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其中，兔子面具只是副本与系统的研发者，她是在研发出系统后才得知詹密要用系统做恶事，考虑到她制造系统时并不知情以及后续捕梦网公司事务参与度低，再加上她设立的规则对摧毁系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并没有受到太多惩罚。

许舟像曾经对乔迪承诺的那般，给她重病的父母转去了一笔钱，已经足够他们安度晚年。

随后，她走向怪兽湾的聚集地，告知那些成员他们的真实身份。

怪兽湾成员们唏嘘不已，兔子一心要扳倒捕梦网公司，但却没有考虑过系统生命中枢的碎裂意味着因捕梦网而生的猛兽们的死亡。

许舟走向成为废弃的捕梦网公司大楼。

前不久，这里灯火通明，是全市最昌盛的建筑。如今已经面目全非。

她来到科研室，敲响了门：“兔子面具，我知道你在里面。”

须臾，兔子面具打开了门：“……我研究了这么久的系统，没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此时已经摘掉兔子面具，露出底下那张清秀的面容。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产品。”许舟说。

“那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爱它。”

“那你想不想让系统活在光明之下？”许舟问道。

兔子面具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我将人的魂魄的事情告诉了媒体。”许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不咸不淡地说，“现在大家已经认可了灵魂的存在。”

兔子面具懵懂地点了点头，眸里闪动希冀的光芒，她认真听着许舟接下来的话。

“借助副本获得重生会失去记忆，直接步入来世也会失去记忆。唯一的区别是，借助副本重生将会是他们魂魄重生的最后一次机会，而自然步入来世则还有很多次机会。”

“对大部分人来说，后者都是首选。”

“那小部分人呢？”兔子面具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