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果然贱人就是贱人
顾闻琛打开房门时,便听到这首熟悉的音律,神色蓦地沉了下来,他发了疯般走进客厅将苏雅望从钢琴桌上掀了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弹这首曲子”顾闻琛双目红得能滴出血来,她瞪着苏雅望,像要将她一口嚼碎。
苏雅望吓得身上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她有点儿委屈,“我自己作的曲子,为什么不能弹。”
“你作的”顾闻琛冷笑,“苏雅望你果然贱到骨子里,什么谎话都撒得出口。”
苏雅望揪得一疼,“顾闻琛你什么意思?”
顾闻琛狠狠地擒住她的下巴,眼中中带着讽刺,“果然贱人就是贱人,永远都改不了。”
苏雅望呼吸一滞,强忍着眼眶里欲夺而出的泪水,“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顾闻琛眼底阴鸷气息渐浓,“你怎么有脸给我提信任”
苏雅望惨笑一声,掰开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倔强地擡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闻琛定定的看着她,吼道:“滚!”
声音嘶吼得像发怒中的野兽,苏雅望心头一震,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而客厅里的顾闻琛,猛地擡脚,狠狠的踹了几脚钢琴。
苏雅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心机。
利用自己的妹妹毫不手软。
顾闻琛突然想起苏雅歌表演会上演绎着这首曲子。
就因为这首曲子。
他对她有了动心。
苏雅望从顾家出来直奔苏雅歌墓地而去。
她想着去看看苏雅望就好。
苏雅望到达墓地的时候,原本万里无云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天空洋洋洒洒开始飘起细雨。
苏雅望裹紧身上的衣裙,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走进了墓园。
苏雅歌的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崭新的栀子花,显然已经有人来过这里,还留下了痕迹。
苏雅望弯腰捧起娇艳欲滴的栀子花,微微低头嗅了嗅,浓郁的花香一如当年苏雅歌身上的味道。
从花香中擡头的苏雅望眼圈红了。
随后一团阴影将苏雅望笼罩,将雨水隔绝在外,一双宽厚的手掌猝不及防间搭上了她的肩头。
苏雅望微微侧头,是打着一把雨伞的骆少钦。
“雅歌之前的葬礼我没来及参加,今天是她生日,我过来看看。”骆少钦握住苏雅望的手轻轻的说道。
许是那声音太温柔,催动了苏雅望的泪腺,苏雅望下意识地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狼狈的神情。
骆少钦听着她压抑的啜泣声,一下一下轻轻怕打着苏雅望的肩头,“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想哭就哭出来,憋着对身体不好。”
苏雅望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崩塌,放肆大哭起来,温热的泪水顺着手指缝滑落而下。
骆少钦低着头,鼻尖传来一阵幽香,他顺势将苏雅望拥入怀中,视她如珍宝一般,将她淌着泪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搁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苏雅望贪恋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将脸深埋入骆少钦的怀中,这几个月来受的委屈在胸口泛滥成灾。
骆少钦轻声哄道,声音中不乏温柔溺爱之意:“我知道,他们都误会你,说是你害死的雅歌。但我相信你,那么善良的雅望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顾闻琛的怀疑,父母的不信任,一致将苏雅望推到谷底。可她没想到的是,唯一和她说相信她的人,竟然是骆少钦。
苏雅望从骆少钦怀中昂起头,抽了抽鼻子,“谢谢你,少钦。”
说完这句话的苏雅望,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昏昏沉沉往后一倒,便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骆少钦看着眼前昏过去的苏雅望,着急的将她抱入怀中,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一片滚烫。将手中的雨伞一扔,将苏雅望横抱起来,朝着墓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