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为族人
归灵羽靠在母亲身上,抓着母亲的手小声说:“娘,你也没有错,只是低估了那些族人的繁殖能力而己,但你为了理想努力了,这些年你不也有很大成就感吗?我就认为,你是一个为理想敢做敢拼的伟大女性,我还要向你学习呢!”她苦涩一笑:“但愿一会你还这么认为,去开车吧,用我开吗?”归灵羽一下跳起来:“切,瞧不起我吗?我可什么都能开,我们家什么车都有的,而且有好多连坦克车都有,是吧王爷?”
夫人被逗笑了,扫去脸上灰暗疲惫之色:“行,就你行……那是五圣原的,你当我不知道,还你家的,什么时候变你家东西了?”
归灵羽发动汽车,行驶起来才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家是五圣村王爷属地,那里什么都是我们的包括人噢!厉害吧?”
夫人点头:“嗯,这我听说些,王爷,你现在也是一方诸侯的人物,你可要处事谨慎些对起属地的人啊!他们其实挺苦的善待他们吧。”
小四接口:“圣主奶奶、不是,是夫人王爷对我们没说的,所有人都拥戴王爷的,您放心。”
夫人点头:“那就好,在这里不用忌讳称呼,不叫苏老板就行,奶奶就奶奶吧,无所谓了,难道真能叫老了?呵呵……”
“娘,你可不是有点年轻了,而是有点年轻的过分,这样可不好,别人认为咱俩是姐俩呢?小妹,你说呢?呵呵……”归灵羽打趣她老娘。
夫人笑骂道:“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能这么称呼老娘吗?我年轻怎么了,男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呵呵,但你的王爷除外,哎,可怜哟!”
归灵羽气哼哼道:“你说什么呢?你这娘当的,能这么说话么,你认为很有趣吗?不和你说了,没劲!”夫人看着她气鼓鼓的样,不由咯咯的一阵娇笑。
归灵羽只管气呼呼的开车再不说话,终于走出了这片不知多少亩的农田,眼前出现一座山峰,山间道路已经开不了车了,于是下车步行,夫人说道:“走山上吧,走这边已经过不去了。”
爬到山顶,众人看到山下情景顿时全部目瞪口呆,包括归灵羽在内,她看了会问:“娘,这还是咱家吗?这里都是你所说的族人?”她摇着头无语了。
只见山脚下一处院落,有几人正在打扫,除此处院外无边无沿全是各种鼠类,黑压压一层,相互攀爬着撕咬着尖叫着,仿佛海浪一起一伏,在这不知多大方圆的空间内,除它们外,不见任何物种哪怕山边树木都没有,一切都是灰暗色,零星异色只是种类不同毛色差异而来,再有的就是争斗中出现的血色了。
延着山路避开进山入口,因为那里是一座阵法,整座山峰应该就是一座阵法,它象是一座不可翻跃的堤坝,阻挡住了鼠潮或称鼠海更合适,阻挡住它们对农田的侵入。这条山路是巡视阵法用的,而现在却用来通往本属自己家的后门,真是一种讽刺,自己养着族人,而族人却把族中族长弄得有家难回,灰溜溜走后门才行。
当进入后门,这才发现是走入了巨大的一间库房,库中粮食堆积如山,有几个壮小伙正在搬运向一台输送带上倒入粮食。看见我们马上过来见礼,夫人摆摆手领我们走入一扇门,进入后才是真正大本营。
一排排房间分列两边,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家庭,有人见到了夫人,都出来问候,夫人点头,领我们一走而过来到了一个大房间,这房间是客厅,向窗外看就能看见院子了,院中已经打扫完毕,几人进屋,向夫人请安后一个小伙子道:“夫人,长老们找您几次了,说有事商量让您回来务必等他们。”夫人摆下手点下头,望着院外翻滚着的鼠群一言不发。
归灵羽小声说:“娘,这怎么会这么多,我走时勉强在广场还能玩呢,这些年竟然发展这么快?”
仿佛刚刚缓过神苦笑一下:“它们繁殖太快,可能是不愁吃喝的原因吧?可这样下去……嗨!”正这时有人敲门,夫人摇下头无奈道:“进来吧。”
门开了,从门外进来十几位白发苍苍的干巴老人,他们见过礼后道:“夫人啊,放弃吧,这样下去我们还要退到哪里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更何况您辛辛苦苦弄来的粮食,就这样喂给这些不开智的孽障值吗?他们已经成患为祸了,马上就有反噬的可能啊!那样更不可收拾啊,夫人早做决断吧!”
夫人坐在宽敞大椅上,朝我们挥下手让我们坐下后,这才皱眉说:“各位长老,你们说的我何尝不知?我这圣主府如今不也成了大家住所了吗?嗨!实在不行咱们退出这山村?去农田那边……”
一位长老哆嗦着打断夫人的话:“夫人啊,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吗?它们已经不配称为是族人了,它们只是贪婪的吃,靠咱们供养,给咱们带来什么价值?这是什么事呀,弄反了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供养不起,它们会吃了我们的,您退,一退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另外一个老人也说:“夫人,您说它们是族人,它们可怜又弄臭了本族名声,您收扰了过来,可您想想,如今它们消耗的粮食,如果在外界能养活多少族人?外面族人有些贼名不假,可它们也是靠自己生存,能够逃避天敌躲过人族陷阱一应埋伏,优胜劣汰这是天地大道,外面现在有开智小家伙了,可你瞧这群喝血的家伙,只知吃和繁殖,它们就应被清除,您不要再犹豫了,否则迟则生变啊!”
刚说到这只听“轰”一声响,院子的墙被挤塌一角,所幸有阵法护持才阻住鼠群进入,夫人大惊正想说什么,一位干瘦长老道:“夫人您还认为它们是族人吗?”
夫人点头:“当然是,我们没有开智时不也如此吗?它们只是贪吃些,我想过些时日应该有好转,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对族人宽容些呢?”她说着已有哀求之色。
我小声问灵羽:“灵羽,他们要什么决断?杀了之些,你的族人吗?我去灵芝家他们也有类似事情,可当时没注意不知常家是如何解决的?”
归灵羽给我个白眼:“你知道为什么五族如此惧怕常家,常老太爷和他家家法?他们外围本族虽说平常不准伤损它们,可它们却是内围小妖的食物,小妖吃它们然后外出狩猎再养它们,懂吗?它们数量是有控制的,家法是什么知道吗?如果犯大错,锁拿封住丹田抛给外围做食物,明白了吧,若是你你怕不?”
我惊讶不已,不过想想,虽显冷酷些起码还维持原始平衡,不失是个行之有效较好办法。
归灵羽压低声说:“我娘看样子不忍心放弃,长老们仿佛要下狠手?其实我也认为养着这些废物有些不值,它们什么也不做就是吃,吃族人的心血呀,外面那些农田靠我们种,可这群家伙已经不听话了,它们要是破阵而出估计什么都会没了!嗨,两面都是族人我娘好难!”
这时那位干瘦长老苦笑下道:“夫人,您说它们是族人,那么它们是否应该听命与我呢?我今天就让您看看,所谓族人是何面目,它们若听命,我们依然一无反顾支持您,可它们反噬的话,请您狠下心了结掉这群畜牲吧,嗨!悔当初不听老圣主之言啊,支持您养了这群蛀虫,嗨!”
他说完迈步就向院中行去,夫人忙阻止:“三长老这又何苦呢?虽然它们不一定伤你,可万一有昏了头的那就不好了,不然这样,我们放出一批,让它们回世俗界自生自灭好了。”
我一听心中发毛,这不是鼠灾吗?夫人这是怎么想的?刚想出言阻止,那干瘦三长老一摆手:“夫人啊,您想让这些家伙为祸世间,这些年修道白修吗?不为世人造福也就罢了,还要为祸,您这是入了魔障啊!难怪,嗨,用事实说话吧!”
说完走进院子,向鼠群一阵嘶鸣,只见大门口,几乎有半米厚度的鼠群一阵翻滚,让出一个小小通道,夫人追入院子说:“三长老,你看到了,它们执行了你的命令,你回去吧!”
三长老头也没回道:“您看到的只是表相,它们认为我会给它们食物,接下来您看到的才是真相。”他手抚大门一阵光晕闪过,他走出大门后大阵恢复。
众人也进入院中,目不转睛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三长老缓步走了两步站住,又一阵鼠语,可这次鼠群没有反应,长老转过身一摊干瘦的手:“夫人,它们疯了,只要吃的。”
说话间一只硕大老鼠来到长老身上,红色鼻子连嗅鼠须摆动,吱吱叫了两声,长老凄然一笑:“夫人听到了吧,只知食物没有同类,它们如果不是我们投喂及时,它们又相互吞食一部分,我想它们早就……啊!”一声惨叫,那老鼠竟然张嘴咬了长老一口。
长老大怒一抓,抓住此鼠一捏一扔,鼠群一阵动荡眨眼那只鼠骨头都没剩,长老道:“夫人,它们还是族人吗?”说着想往门前来,刚一抬脚,一阵“吱吱”叫声响起。
夫人大呼:“快回来,它们要攻击!”但已经晚了,鼠群瞬间把长老埋没,又是一阵光晕闪过,鼠群一散无数鼠尸抛飞,长老又显露出来。
可是这时的长老已经衣不蔽体,身上也有少许伤痕,他向前一步,又一群鼠潮将之淹没,短短两步路,被鼠群十余次全身无差别攻击,等手碰大门时长老已浑身是血,鼻子已经丢了一半耳朵缺了一个,他大吼:“夫人,为人族人下手吧,否则我就是下场!”说完返身扑入鼠海,“轰”一声响,长老竟然自爆了內丹,鼠群中一阵阵翻腾鼠尸抛空,不过几分钟后,失去声息只留鼠群依故。
夫人一下跌坐地上呆住了,可这时鼠群可能受了刺激吧?对塌倒的墙面那边大阵一阵冲击,阵法光晕直闪,仿佛随时有破阵而入的可能。
夫人醒转,在归灵羽及招财进宝搀扶下站起身,双目含泪说道:“自做孽不可活!枉费我一番苦心,百多年心血啊,竟养出这么一群畜牲!”
返身对几位正自垂泪的长老道:“吩咐下去,不准再饲喂,收拾所有东西特別是食物,全部退守界山守住庄稼,灵羽、王爷,收拾粮食一粒也不要留下,让他们自生自灭!”
几位长老含泪点头:“夫人早该如此啊!这样三长老死也瞑目吧,嗨!”夫人一躬身道:“长老,这事都怪我妇人之仁啊!终酿此祸,这次事了我交出族长之令,再无颜掌管族群,请诸位长老原谅!”
长老们面色严肃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这错也不在你一人,当时老圣主反对,是我等一同通过拥戴您才促成今日之祸的,此时怎能您一人承担?您这些年为族人没少受苦,弄的小圣主出走老圣主闭关,是族人拖累对不起您啊!事了之后,我等亲去老圣主外领罚,决不能再让您受过了!”
归灵羽一下挽住她娘:“娘,真苦了您了,走,事了后到我家陪我老爹,咱一家幸福生活再不理这些事了,你只管我和我家孩子就行,咋样?”
夫人知道女儿是逗自己开心,可她没有心情说笑,只轻拍几下女儿小手然后说:“先不说此事,对与错已经不重要,先料理完之后再议善后,开始行动吧。”
一场紧张搬运迁徙开始,忙碌大半天人们陆续转移,站在山顶鼠群依然,可每个人都心中沉重,这是谁的错?我望着鼠群联想那些粮耗子,他们与这群鼠类有区别吗?还不是靠老百姓养着,返身就喝老百姓的血,百姓何其无辜……
如此守望两天,鼠群开始不安并开始撕咬冲击小院阵法,而且欲演欲烈终于阵法一阵摇晃一声闷响,鼠群如决堤之水疯狂涌入院子,然后,院中覆盖满直到淹没看不出模样。
又过去一天,鼠群更疯狂它们更加血腥吞食同类,撕咬尖叫声不绝于耳,夫人摇头叹息:“可恶,如此孽畜早该尽诛,枉费了那粮食和心血!”
一脸的痛苦面色苍白,看着她仿佛老了几岁,她这是痛心啊!天色晚了,归灵羽拿来些饭食供给大家,大家在吃饭忽然鼠群尖鸣声大作,有监管人来报,鼠群异变有冲击界山大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