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服软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乔海原来是这么专情之人。“但愿付蕙能挺过去吧！付蕙的医药费要够吗？我这边还有点……”我跟乔海说。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让付蕙能在医院度过这段最艰难的阶段。毕竟，付蕙，是爱我的人。有生之年，能让人惦记，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
可这种幸福在此刻让我难受万分。付蕙的病痛，此刻我感同身受。
“钱暂时还够用的，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就让我多接几个客人吧，多挣点钱，也能帮助付蕙在医院多挺一段时间……”乔海拜托我说。看得出来，这是他的真心话。男人的底气来源于手上钱的多少。乔海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多少底气。
说到接客，我也突然想到了美丽姐。正好，美丽姐这个大客户也想“包断”乔海。关于这件事，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乔海说。现在乔海正说到这里，那我就把这个事跟乔海交代一下。
“美丽姐，知道不？”我直接问乔海。
“当然知道，不是刚陪过她吗？折腾我一宿，她哪里是五十多岁的人啊？”乔海对美丽姐印象深刻。说到这里，乔海变得十分有底气，看来，那晚上他陪美丽姐，陪得挺好。
“她想包你，要不你以后就跟她吧！”我开诚布公地直说，我也不怕乔海听了不高兴。大家都是圈里人，说话也就没必要兜圈子。
“想包我？我可是很贵的！”乔海端起酒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相信乔海这样的角色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之前肯定也是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听到有人要包他的时候，他并没什么反应。
“美丽姐也是不差钱的人，价位方面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你能不能答应！”我问乔海。
“我现在是你的人咯，你说了算！”乔海又把问题抛给我。
其实我知道，他也是在顾及合同违约金的问题。根据乔海入职碧云间合同的规定，如果自主离职，跟客户私自形成被包关系，那将要付出巨额的违约金。
但乔海不是别人，在违约金这个问题上，我是的确不好以此来约束乔海。
“我还是尊重你个人的选择吧，如果你觉得跟了美丽姐，能挣得更多，那可以去，我也不拦着你……”我说。
其实从内心来讲，我是不愿意放乔海走的。乔海现在可是我们碧云间的金字招牌，他一走，势必会影响我们的业绩。毕竟，在夜店，主要还是看人。业绩跟着人走，钱也就跟着人走。乔海的离开，说不定就会带走我的一批客户。因为乔海还有一帮兄弟跟着他。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吧，我会做出一个选择，不会让你难做的！”乔海回答我说。其实乔海也看出了我犯难了。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跟乔海说完，我就马上跟飘姐回复过去。我得赶紧向飘姐汇报。
“还要考虑几天？你以为美丽姐那么有时间？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抓紧答应，还等啥呢？就凭美丽姐现在这条件，找个小白脸，那是分分钟的事情！”飘姐看起来比较着急，她是在替美丽姐着急。
美丽姐同时也是她美容店的客户，美丽姐交代的事情，飘姐当然得抓紧办。但飘姐刚说的话，我特别不爱听。
“什么小白脸啊，别说得那么难听啦。这就是生意，你情我愿的事情，也强迫不来啊！”我说着。其实我说得很明白，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尊严的，哪怕是在夜店，陪客公关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我们不是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机器。
“我看他是不是傻，眼看的钱不挣，这都天上掉馅饼了，还在犹豫接不接？是不脑子有病？”飘姐有点急了。她说那话我也是听得越来越不舒服，这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完全是没把我们当人看。
毕竟现在乔海还是我们碧云间的人，我必须保护乔海，要站在乔海的角度说话。
“飘姐，你冷静点好不好，不然我挂电话了！”我的语气也严肃起来。
听到我这么说，飘姐也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有点过了，听到我似乎不高兴了，她立马软了下来。
“龙……我说的是乔海，没说你，我和你是正常谈恋爱，可美丽姐很简单，就是需要一个男人……”飘姐也终于开始顾及我的身份了。其实对于飘姐而言，我现在的身份也挺尴尬。说小三有点过，说男朋友呢，又好像没到那份儿上。
虽然飘姐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在谈恋爱。但那只是哄小孩的托词。我陪飘姐，飘姐给我带来更多客户。我们基本就是个利益交换关系。至于爱，我也承认，但我们那种所谓的爱仅限于肉体。
“我知道，但乔海这个人你知道的，人家是属于夜店红人，人家现在自由身，能赚更多钱的话，何必去被一个富婆包呢？他总是得权衡一下，那我们就再给他点时间……”我劝这飘姐。
飘姐一直是一个比较通情达理的人，但在这个问题上，似乎站位有点偏，有点操之过急的样子。
“那……好吧，我让美丽姐再等等，我看她都好像等不及了，一见我面就问乔海，见面就问，见面就问，我都烦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把女人的胃口吊起来，然后欲擒故纵，几天都不理人家？”飘姐问我。
其实我也知道，飘姐这是在借问乔海，来试探我。我让飘姐有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飘姐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咯，男人嘛，总是得有自己的事情，再说，我也没不理你啊？只是我的顾忌，你懂的……”我跟飘姐透露着实情。
在感情上，我的确不喜欢拖泥带水。要爱就大方爱，跟一个有夫之妇天天背地里卿卿我我，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
“我懂！那你准备下吧，我们出发去淡江，找到老王，我跟他签字离婚……”飘姐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