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人心险恶

“打我电话干嘛？”电话那头，付苏冷冰冰的语气。这语气熟悉又陌生，我都快不认识那个女人了，那可是我曾经爱的女人，现在竟然对我如此冷漠。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我得从她嘴里套出乔海的下落。“乔海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我开门见山，我也不想绕圈子了。

“你神经病啊，我又没把乔海拴在身上，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付苏说着。我已经对付苏的反应感到麻木了。不管她对我怎么冷漠反感，都无所谓。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

“他不是一直在医院照顾你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问。我也没给她好语气，我现在也的确没什么心情再调整一个好的语气跟她说话。

“我早就出院了，大哥，你是失忆了吗？我也好几天都没看见他，你别找我好吧！”付苏在电话那头回应着。

“那你联系一下他吧，让他马上给我回个电话！”我跟付苏说着。付苏可能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突然联系她的老同学乔海呢？乔海可能也没把他在碧云间上班的事情告诉付苏。

“你找他干嘛？他跟你很熟吗？”付苏依旧是怼人的语气。她也想搞清楚我跟她的这个老同学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你不需要了解吧，让他赶紧联系我就是了，不然后果很严重！”我跟付苏说着。如果乔海不出现，不跟我把事情说清楚，我都怀疑这小子是青梦门派过来的卧底。合起伙来把我碧云间砸了，就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真是人心险恶。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步田地，我得把一切后果都想到。

“你这是在威胁我？”付苏反问我。我现在真的是无力跟付苏争吵。

“我现在没有心情威胁你啊，付苏，我跟你说正经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解释的，看在咱俩好过的份儿上，你就帮我找找乔海吧……”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也没有必要跟付苏产生争执。

“知道了！”说完，付苏就挂掉了电话。看来我最后这一句还是稍微起到了一点作用。不管她念不念旧情。我现在认真地跟她说话，她也应该认真一点对待吧。我也好久没跟付苏通过电话，没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找她。

现在也不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付苏身上，她能帮我找到乔海当然是最好的了。刚跟付苏通完电话，一辆车开了过来，几名警务人员下车，然后过来仔细查看现场，找我跟韩敏做了笔录。

“你们都没看看见是谁砸的？没见到是谁？”其中一个人说。

“没有，我们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店被砸成这样！”我说着，我也感到很无奈。

“老板做成你们这样也是少见！等我们调查结果吧！”说完，一行人乘车离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看着他们离去，我叹了一口气。调查需要时间，我总不能这样一直等着吧，坐以待毙，那将是多么痛苦的煎熬啊。

“我们把这里先收拾一下吧！看这里乱的！”韩敏说着便收拾了起来。

“还收拾什么啊，都砸成这样，找几个收废品的把这里全部收去得了……”我颓废地坐在一个缺了靠背的椅子上。我看这里是真没有收拾的必要了。

“能收拾就收拾一下吧，毕竟，我们还要继续做下去！”韩敏坚定地说。

“还做什么做？你看看，还有做的必要吗？拿什么做？”我捡起一只玻璃杯扔向墙角，玻璃杯“碰”的一声被摔得稀碎。的确，这里没有收拾的必要了，我甚至可以直接宣布，碧云间关门倒闭了。

此情此景，我没有继续干下去的冲动。这稀烂的现场，我看不到一丝希望。

“别这样……”韩敏静静走到我身边，推搡着我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她对碧云间十分不舍。她也很自责很痛苦，看到我想要放弃，她却心有不甘。

她也知道，我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刚当上总老板，夜店刚有点起色，竟然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店被砸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被砸的，想想简直可笑。

“我陪你一起，振作起来，我相信碧云间会好起来的！”韩敏乞求地跟我说。看来，她真的不想放弃。

“不是我想放弃，是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我说着。我从没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过。感情上也没有依靠，曾经的女友付苏已经成为过去，现在跟飘姐虽然相爱，但表面上不清不楚，况且飘姐现在也遇到了状况。她到底能不能渡过她的难关，还不一定。我就更不能指望她了。

唯一的事业依靠，碧云间被砸了，我瞬间感觉什么都没有。

“你别这么说……本来我们什么都没有，现在重新回到原点，我们再出发，不好吗？”韩敏在我身边继续给我鼓励。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真的很难，你知道吗？很难！”我捂着脸，我不想让韩敏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我知道！我懂！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我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我不是一样挺过来了吗？”韩敏说着。她这句话倒是让我切实体会到韩敏的不易。那天晚上跟她一起吃夜宵，她跟我讲了她死里逃生的经历，对于“希望”这二字，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有体会。

“那次车祸，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当我得知我的那个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韩敏问我。我无法设身处地去想象韩敏当时的绝望。

“我想和他一起，他走了，我也不想苟活在这个人世间受苦，他是我未婚夫，我一切美好的寄托全在他身上，他就那么撒手人寰了，不带上我……”韩敏回忆着那段过往，不自觉地激动了起来。

“我把氧气管都拔了的！当我缺氧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看见一道光照下来，笼罩着我，那道光里有一个人的声音，叫我活下去……”韩敏说着。她在讲她切身的经历，她经历着人生的触底反弹，有时候，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但可能就是这么奇妙。

“那声音不是他的，是另外一个男的声音，他叫我不要放弃，虽然我看不清那男的长相，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帅，从声音都能听得出来……”韩敏说得很认真。我也听得很认真，我丝毫不感觉到这是不可思议的，相反我感觉很真实。或许那个男的就是她未来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