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最喜欢的地方

第289章最喜欢的地方“想不到圣子竟然精通经纬之术，倒是妾身眼拙了。”北郡王妃并没有隐藏的意思，重新端起酒杯敬酒，这一次却是郑重了许多。

陈凡笑着回应，心中却更加惊异。

难道说这位北郡王妃察觉到他用三无外挂阅读对方了。

难道三无外挂也是东域的某种能力，可是看起来不像呀。

心中千回百转，脸上平静如初。

陈凡笑道：“王妃自谦了，我与贵门的白蕊仙子平辈论交，云霄仙域更有联手作战之情，说起来，按照辈分我还要叫您一声师叔。”

“咯咯咯咯！”

北郡王妃笑弯了腰，端庄高贵，半点全无。

“你这话恐怕能够将乾天宗的那些死鬼气的活过来。”

陈凡却不为所动，淡然道：“对事不对人，当年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但您似乎没有错。”

“不不不，我错了，错在太年轻，错在不懂他们的规矩，错在理解不了他们的大义，错在自以为是，竟然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推演天地，看出了从没有看过的天机，可笑，那些看懂的人不过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笑着笑着，北郡王妃的脸上竟然留下两行清泪，良久之后她缓缓抬起头，悲戚之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容。

“既然你说我没有错，那错的是谁？”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也谈不上对错，每个人都有想要追求的目标，想要完成的事情，前辈不服他们霸占了千年一换的规矩，觉得他们站着那个位置不做事。”

“他们觉得与其放任自流，期待着未知的可能性，倒不如自己站着那个位置，至少事情还可以在战功之内。”

“互不相信又不肯沟通，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哦，倒也不是，东域似乎很久都没有合作这个词语了。”

陈凡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年的事情，前辈本就没有先机，却还想要争一争，不肯妥协却又想着全身而退，对敌人抱有一丝期待，败了也是理所当然。”

“那几位动手的人也是有病，明知道道不同却不肯痛下杀手，反倒是留下一线生机，要是我，哪能让你活着离开，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说到最后，陈凡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盯着北郡王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是乾天宗那些老古董，没有爱才之心，更没有容人之量，没时间劝人向善，也不会点化他人的。”

“若是乾天宗的前辈知道他们当年放过的人，活成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样子，才会气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吧。”

“哦不对，乾天宗没有棺材，只有灵位，现在也没了。”

霎时间，北郡王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口银牙咬碎，沉声道。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再告诉你一个事实。”陈凡放下筷子，坐直了身体，面对着北郡王妃道，“我不在乎你的目的，也不在乎你要做什么，凡是挡在我道路上面的，不合作，只有死，别说你只是千年前的修者罢了，便是万年前的老怪，神域之主我也还是这句话。”

“你……”

北郡王妃脸色更加难看。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先前的所有布置，谋划似乎都成了空。

随着陈凡看穿她的身份，情况便不再她的掌控之中。

更主要的是，精通经纬之术的她分明看到。

原本被气运笼罩的如铜墙铁壁般的北郡王府竟然出现一丝缝隙。

这个少年身上的光辉并不明亮，甚至可以用驳杂来形容，那是最低等的底蕴，不是真龙之气，不是天命之人，可就是无法压制。

陈凡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凌驾天下的气势，可就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自信。

那双灿烂如同星辰的眼眸毫无畏惧，让人相信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个世界的一点是什么么？”

陈凡忽然笑了笑。

北郡王妃下意识反问：“什么？”

“因果，不管你做了什么，冥冥之中都会寻根溯源落在身上，你在万里之外骂了一个人会被无形的记录，影响自身气运，或早或晚，报应临头。”

“你做了一件好事无人知晓，气运自然会上升一分，或许没有什么大用，可实实在在的会给你回报。”

“神域不满意这种规矩，想要取而代之，另立规矩，我不知道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神域获取了多少，这份天地失去了多少，但我很庆幸，这个规矩还在，即便是神域也无法完全摆脱所有的因果，只能够躲避，转嫁。”

“就像你，能活到今天真的应该谢谢这条你明知道，却又不以为意，心生不满的规矩。”

“你想说什么？”

北郡王妃皱起眉头，她下意识的想要结束这场对话，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受控制，至少，她无法如同预期的一样控制这个乾天圣子。

可她又好奇，下意识的想要知道结果。

“其实你知道的，甚至会主动现身也不过是想要证实那个多年前就知道结果的猜测，你想知道，究竟是你错了，还是那群杀了你的人错了。”

陈凡仰起头，看向水榭外面的天空。

“实话说，我不怎么会经纬之术，甚至连运气也只能够看到一丝丝，但在这里，我看到的是北境上空的阴云密布，听到的是无数哀嚎，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就是神域的手段，将一切掌控其中。”

“所有进入北境的生灵都会受到影响，这就是你千年来的成就，一方霸主的实力。”

“可是我，你没有办法压制，我做了你当年做过，但是没有坚持做下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