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死而复生的太子
诺亚星主对视着圣人，良久后说道：“实际上，域外虫族并不是无缘无故返回星邦的，他们一直流浪在外，实际上是被逼着回到星邦的。”“谁能逼他们？莫非是三大黑暗种族？”
“信仰远征军。”
圣人手似乎要抬起，又突然放下，平稳的语气第一次出现变化，喃喃自语道：“信仰远征军？他们竟然还在？”
“这是我觉醒的虫族记忆，应该不会有错。这么多年来，我没法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唉，哪怕是小单也不行。遥远历史中的信仰远征军已经变得强大无比，域外虫族只是被他们驱赶着的排头兵，而祖星圈一直就是他们的重要目标，随着星邦人族的强大，我们能够面对的也只能是越来越强大的对手。”
“好，很好，你提供的这个情报对我们非常重要。这样一来，很多事情确实更能够衔接上来了，你永远都是我们星邦人族的一员，特别是现在我们和逆天新虫族建立良性的战略合作关系之后，请你日后担当逆天新虫族指导的角色，我们也不能缺少一个传奇的诺亚星主。”
“圣人的心胸，真是比无尽星空还要辽阔，多谢圣人！”
“请元芳作为圣殿的特别观察使暂留在席上，待会寒夜要讲到九曲大长老，我希望你一块参与，给出你的意见。”
“是，谨遵圣令！”
经历了诺亚星主带来的心灵震撼，圣殿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五个年轻人还在极力消化这其中大量的信息，关于信仰远征军和三大黑暗种族，在过去的三个月圣殿学习中，他们都有所涉猎，不过都当成是一段遥远历史的过去，没想到的是，历史照进了现实。
寒夜看了诺亚星主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圣人，寒夜继续禀报关于九曲大长老的调查报告。”
圣人微微摇了摇头，对着身后轻声说道：“把九曲大长老叫来，另外把那个孩子也带在你身边，先别露面。”
东山这才骇然发现，那团黑影原来一直都在圣人身后不远处，只不过圣人没有开口之前，任谁都没有发现黑影的存在，实在是厉害。
在圣人右侧的逆星之主看出东山眼中的情绪，眼神中传递出慰问之意，似乎要东山对此不要太过介意，能在圣殿立足的，哪里什么简单角色，特别是这位真正的裁决大头领。
不一会时间，天谕院的九曲大长老就到位了，寒夜看了一眼瘦削的大长老，继续开始讲述他这十几年潜伏的第二段调查报告，这十几年将问天道犯下的每一桩血案都被清清楚楚地罗列出来，一张脉络渐渐清晰的杀手关系网络图，随着最近问天道的覆灭事件，最终明确地指向了天谕院的大长老和三位传教司座。
而随着讲述的深入，九曲大长老的情绪由平静到愤怒，乃至全身都泛出诡异的红色，像是被高温蒸箱处理过一样，最后所有的情绪忽然爆发出来，一声高不可攀的尖声长啸，东山还能受得住，但见到洛水儿和连香脸上浮现出难受的表情，正准备出手干涉的时候，圣人右侧的逆星之主轻哼一声，长啸声戛然而止，一切又归于寂静。
出人意料的是九曲大长老并没有浮现颓然之色，反而微微昂头透出一身傲气，这点让寒夜殊为不解，他眯着眼睛问道：
“我所说的，若是有任何不实之处，你可以指出来。”
“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说这句话，一百三十六条人命，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星邦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你到底意欲何为？身为天谕院大长老，你的动机到底何在？”
“我已经说过了，你也不用再问了，我无话可说！”
“你，你简直是人族的耻辱，永久的败类。”
“……，随你说吧！”
现场的几个年轻人，都曾经深受问天道毒害过，如今幕后黑手就在眼前，但形势却让人着实看不懂，激愤不已的是调查人，而嫌疑人却淡定自若得，东山的心中也充满着与寒夜类似的这些疑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逆星之主出声问道：“九曲，你若是有任何苦衷或者隐情，今天在圣人面前尽可以说清楚，若是你还有任何一丝丝以前的情谊，我们也都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
“我和你没有情谊。”
“若是我代一个人问你话，你也是这样回答吗？”
“你不用拿老星主来压我，人死灯灭，我没什么犹疑的。嘿…嘿…嘿，我就是要你们都永远疑惑不解，我会死得其所。”
“你怎么可能死得其所呢？星邦再没有你容身之地，幽冥之府也不会有你的息身之所，永久不得解脱的是你，可怜的老疯子！”
“哼！”
对话又中止了，现场再度陷入寂静，圣人微微的一声叹息，犹如敲响在众人耳边一样，“让那孩子出来吧！”
从圣人身后的黑影出，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当初雍容华贵的气场荡然无存，睁大的双眼紧紧盯着九曲大长老，嘴里失声痛哭起来，“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师傅，你说啊，这不是真的！”
圣星太子高铭，这个曾经被确认在战场上为国献身的英雄，出现在星邦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场所，只不过一出场，便要面对所有人都会崩溃的真相。
除了东山他们大吃一惊之外，一直傲然独立的九曲大长老，表情也出现剧烈波动，扑过去想要抱着高铭，却被高铭一把挡开，顺势推倒在地。
高铭痛哭流涕，把九曲扶起来，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九曲的表情又变得很奇怪，最终还是惨然一笑，说道：“孩子，我的好孩子，逆星之主说得对，所有的原因，就是我是疯子，我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