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你…..就是凶手
就在这审讯的过程中，众人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原本应该专注于案件审理的大人们，此刻竟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正在干活儿的木匠们。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审着审着，怎么看起木匠来了？真是奇怪得很呐！”另一个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这大人可真有一点儿意思啊！”接着又有人喊道：“大人，您到底还断不断案啦？我们都等着呢！”“就是啊！”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公孙策见状，赶忙出来维持秩序，他大声回应道：“你们没听见大人刚才说的话吗？大人吩咐过了，先把尸体装起来再说！”然而，人群中还是传来不和谐的声音：“那一边断案，一边做棺材也行啊！总不能就这么晾着不管吧！”还有人怀疑地猜测道：“我看这大人是不是根本就审不清楚案子呀！”更有人直接指责道：“是啊，说不定就是想故意拖延时间呢！”
听到这些质疑和指责，公孙策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怒吼道：“这话是谁说的啊？有种站出来！”此言一出，刚刚还喧闹不已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都赶紧闭上了嘴巴，生怕被公孙策揪住不放。
这时，只见李仁杰在李兴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李兴听后脸色一变，随即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场。
随着一声“停局！”响起，正在忙碌的四个木匠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李仁杰走到其中一个木匠身旁，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木匠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大人，小人叫甘然！”李仁杰紧接着追问道：“你为何要杀害石明的妻子王氏？”甘然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他满脸惶恐地反问道：“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小人冤枉啊！”
“啊？”伴随着一声声惊呼，在场的乡亲们无一不面露震惊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人大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谁知道呢！”另一人摇着头回应道。
这时，李仁杰将目光转向了甘然，厉声喝道：“你就是杀死王氏的凶手！”
听到这话，甘然惊恐万分，连忙摆手否认：“啊！大人说的话，小人实在是不明白呀！”
“哼，还敢狡辩！”李仁杰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见此情形，石明赶紧上前一步，替甘木匠解释道：“大人，凶手是方军，可不是甘木匠啊！”
然而，李仁杰却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回答：“你错了！杀害你妻子王氏的真正凶手，正是甘然！”
一旁的李保甲满脸狐疑，忍不住问道：“大人，此事怎会与甘木匠有关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展昭也快步走到了李仁杰身旁，皱着眉头说道：“李兄，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李仁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我仔细勘察现场的时候，诸位想必都亲眼看到了，石明家中一片狼藉，凳子倒地，桌子翻倒，各种杂物散落一地，而王氏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屋子中间。从这些迹象来看，很明显王氏在临死之前，曾与凶手进行过一番激烈的搏斗！”
“是，不错，可是大人，此事和甘然有什么关系啊？”李保甲问道。
“你不要着急，听本官，慢慢的道来，据石明所言，王氏同意陪方军一晚上，以抵偿他丈夫所欠下的银两，如果昨天晚上，进入你家的，是方军，你妻王氏，为何要发生激烈的搏斗？”
“是啊，大人说的有道理，既然双方有约定，王氏又怎么会这样大动干戈啊！”李保甲回答道。
“其二，石明家中的床榻之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桌子里的碗中、甚至落入了灰尘，当时，连石明自己都说，这屋子里，怎么好像没有人进来过，诸位可以想一想，如果凶手真的是方军，他至少先进卧室、于王氏同床之后，在下毒手杀人！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凶案的现在，应该在卧房、而不是在堂屋之中。”
这个时候，李保甲提出了问题，“有没有可能，是王氏办完事，将方军送到外面，方军才下手杀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明的卧室家中，为什么会如此干净，甚至，连上上的铺盖都没有人动过。”
“是是是，大人说得对！”
“刚刚所说的，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凶手不是方军，杀害王氏的、另有其人，我仔细看过石明家的门，完好无损，这就说明，门的确是王氏自己打开的，而进来的，却不是方军，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李仁杰说道。
“既然来的人不是方军，那王氏为什么要将门打开呢？”展昭问道。
“按照我的推断，事情，一定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方军本来应该来的，可是三更还是没有到，在家中的王氏非常疑惑，便决定打开门出去看看，就在此时，木匠甘然沿街而来，甘然将王氏拖入房中、意图强奸，王氏奋力搏斗，才导致凳倒桌翻，而王氏呼喊，甘然害怕被周围的邻居发现，于是动手杀害，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们，王氏的伤口，正是用甘然手里的木锯给锯开的！”说着，李仁杰拿起了甘然身后的木锯。
“正因为如此，伤口才如此宽阔，肉里，才翻起了肉丝。”
闻言、李保甲当即震惊。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甘然杀死王氏后，苍茫逃窜，他发现锯子已经沾满了鲜血，大家都知道，鲜血凝固后，是无法清洗干净的，为怕露馅，甘然，将自己的手锯，换上了一条新的！”
闻言，众人上前查看，果然，那锯子果然是新的。
“啊？真是甘然杀的？”
“真的是他！”
“真的是他，凶手真的是甘然！”
“你们、也将锯子锯起来、让众人看看！”李仁杰开口说道。
闻言，其他三个木匠当即将锯子举起。
“嘿，都是旧的，就甘然那个是新的！”
“真的是他干的！”
“他真是凶手？”
“真的是他！”
“怎么样？甘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难道大人，就因为小的，换了一条新锯，你就断定，我是凶手吗？”甘然颤颤巍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