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斩旱魃
见状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些挑杉客若我没猜错的话正是要前往挑杉,不过如果运气不好碰到那旱魃,那里还会有命在。且今夜必然有一场血战,即便把一切提前也不会影响计划的实施,一旦成功那旱魃必将被我斩于剑下。
纵然不知晓它为何不离开此地,但单凭吸人魂魄这点足可论罪,且若让其休养生息至巅峰状态,赤地千里的大旱之景将会再现,届时百姓必然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这就算我离开永安后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把旱魃斩落后以其头颅埋入地下,可使得此地百年内平安无事。
回到铺子,取好东西后来到李家宅子,推门而入却见李乘风坐于庭院中满面愁容。
见我拎着东西而来,他一怔之下当即大喜过望,遂上前询问道:“唐先生,是不是今夜有所行动?”
见其一片赤诚之心,我笑了笑说道:“说来也巧,今夜是天破日,那旱魃一定会出来寻找食物,届时陷阱定会奏效。”
说是陷阱也极为简单,不过是把栩栩如生的纸人淋上狗血,而后放于广场中央作为诱饵。
而后在以朱砂封路网绳困之,最后我在用龙渊将其击杀使得李老爷子魂归肉身,之后便是安定魂魄。
闻言李乘风大笑三声,而后回到屋子背着老爷子的身体便跟随我一路行至广场,选了个位置后将他放下。
沉思片刻以朱砂涂抹于李老爷子眉心处,借此封住气息不被旱魃发觉,在把两个栩栩如生的假人淋上黑狗血放于红杉广场中央。
红杉广场顾名思义被红杉所包围,粗大的红杉极为遮挡视线,故而选此处作为陷阱最好不过。
转瞬天色渐暗斜阳欲落,当日落西山时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且忽而狂风呼啸,吹的人头皮发麻。
我死死盯着中央那两个假人,藏身之处距离那不过十步,十步的距离对我而言形同虚设。
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万事大吉,如果赌输了恐怕我就得亲自出马去寻找旱魃。
被动与主动仅有一字之差,但其中所隐藏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正当我陷入思考时,一旁的李乘风面露惊惧之色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影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先……先生,你看那个是什么?”
闻言我凝神望去,黑暗中本就对目力有所限制,更何况四周被红杉包围,但却依稀可见那影子背上的筐以及腰间的一串叶子。
这影子赫然是那时所遇到的挑杉客,只不过如今被吸干了血液挂于树上,眸中的惊恐之色极为浓郁。
“砰!”
只听得几声闷响,一连几具尸体被扔到广场中央,且那两个纸人不知何时被撕成了碎片!
此时我精神高度紧绷,龙渊剑握于掌心,剑锋时刻对向面前以及身后,低声道:“一会见势不对快跑,李老爷子的肉身我会保护,切忌要跑的……”
话音未落便觉脑后风声呼啸,瞳孔一缩之下龙渊剑本能的向后一伸挡住了那拳头,身旁李乘风早已呆愣在原地。
“跑!”
说罢我一咬牙回身拉着那拳头猛地发力甩向广场中央,而后不由分说便欺身而上不给它一丝机会,而李乘风再呆愣片刻后拔腿就跑!
龙渊剑锋闪烁的寒光连成一片,将旱魃生生逼入下风,期间曾数次欲追赶李乘风但尽数被我挡下。
许是被我打出了火气,旱魃张开口吐出一个字:“死……”
其声音极为沙哑,听起来好似无数年未曾开口说话一般,故而听之入耳极为怪异。
闻言我冷笑一声,耳边响起一声嘹亮的龙吟,龙渊剑身爆发出万丈寒光将旱魃死死压至地面。
神兵之下任你何等妖魔也必须要灭,何况其内更是有了那一丝龙魂,使得其威力倍增。
很快旱魃的身上便出现些许裂痕,而后猛一把抓住龙渊将我拉至身前,拳头带着凌厉的拳风向我头颅砸来。
见状我一咬牙不闪不避,攥着剑柄的手猛地一转,霎时旱魃的五根手指在这一转之下被生生削掉!
顿时大片黑气从断指处逸散开来,虽不知晓那是何物,但明显对于它来说极为重要,如果大胆猜测一下,此物与旱魃的实力直接挂钩!
念及至此我乘胜追击,催动龙渊中的力量再次爆发,向前一送之下顺势刺入其体内大肆破坏。
却见旱魃目露惊骇之色,被龙渊逼得连连后退,且每后退一步体型就略大一些,直至恢复成那两米的状态。
很显然它越是虚弱则体型越是庞大,反之越强则体型越发凝实。
见他似乎很是惊骇于我为何会如此强大,其实很简单,上次短暂的交锋他根本无法看出我的实力,就连龙渊剑亦没能发挥全部力量。
龙渊剑为神兵至宝,若连一个虚弱的旱魃都无法解决,也就愧对其神兵之名,更侮辱了其中的那一丝龙魂。
眼看旱魃愈发虚弱,我目光一闪逼其倒下后顺势来到它面前,深吸口气单手拍于其天灵处。
瞬间无尽黑气从七窍中涌出,其中隐约可听闻魂魄的嚎叫声。
待其肉身膨胀到最大时,我冷着脸龙渊剑顺势将其头颅斩下,身子则轰然崩溃成黑气消散一空。
手中握着那颇大的头颅缓步行至李老爷子身边,而后掏出岳泯的铃铛轻轻摇晃,霎时清脆的铃铛之音回荡于夜空中。
“李富……李富……”
这是李老爷子的真名,若想招魂唯有呼唤真名令魂魄听到才是,左右现在老爷子大限未到,尚不会入地府幽冥。
随着一声声短促有力的呼唤,老爷子的魂魄从虚空中出现一头钻入肉身中,转瞬便睁眼欲坐起。
然被我以手臂死死压住,拿出定魂香立于头顶,将其点燃后老爷子逐渐闭目安神,魂魄也逐渐与肉身契合。
约莫定魂香燃烧至一半时老爷子悠悠转醒,对之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记忆,张口便问那旱魃抓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