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点将台
所谓药人,便是以天下名贵药材熏陶炼制而成,需以三日三夜浸泡其中,在施以秘法使得药材精华融入血肉骨髓中,届时肉身便可成蛊虫最好的温床。据说曾经的禁蛊千年一刹便是以九百九十九个药人炼制而成,当然此说法不知真假,何况九为至极之数常人岂敢做这等有违天和之事。
听完女子解释后我目呲欲裂,好似有团火在胸腔中燃烧一般,我自问从未招惹于那劳什子蛊王,为何频频为难我!
“禁制术法就在我身,若想要让蛊王亲自来拿,莫要让我个小辈瞧不起堂堂一代苗疆蛊王!”
说罢我上前一步高声喝到,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必须在这之前拖延时间找到击败那蛊王的方法,否则楚雨荷危矣!
闻言那当头之人拱手一拜,闷声道:“公主莫要让属下难做,蛊王派我等倾巢而出除开寻那废物外便是将您接回去。”
没想到那人拜向我身旁的女子,且其言公主二字,莫非此女是那蛊王的女儿不成,如此一来一切倒也说通,难怪那时她曾言其父会教训我等,当时我还以为她确实有个权势滔天的父亲,却不曾想竟是蛊王!
偏头看那女子一脸的慌张之色,再看当头之人的恭敬模样,似乎一切都显得极为明朗。
为何她会频频出手相助,为何她会出现并告知我那副地图为假,原来她所做一切竟都是为了将我引入这条路上,怕不是这些人早在此等候多时。
“唐昭!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绝对不是!”
没待那女子说完便被几人强行带走,毕竟在苗疆蛊王说一不二,此女即便为蛊王爱女仍是如此。
临走时那面具人回身比了个一的手势,停顿片刻后划过脖子,随即转身融入黑暗中。
抬头望着天边那轮明月,我身子一软眼看要瘫倒在地,下一刻便被和尚岳泯二人合力架住。
“救……救雨荷,快!”
我如回魂般瞬间惊醒,起身便向前方跑去,而因身子好似透支了般很快再次摔倒,手臂被尖石刺破。
顾不上手臂刺痛入骨,我爬起来继续奔跑而去,眼前全是照片上楚雨荷那无助的表情和身影。
若此生有恢复力量的一天,哪怕于整个苗疆为敌我也要将其挫骨扬灰!
“昭子你冷静点!冷静!”
身后和尚冲过来将我死死钳制住,苦口婆心的劝说,任由我如何扭动都无法挣脱那双大手。
足足过去一炷香,我用尽力气后半跪在地,眼角泪水不自觉的滴落,心中愧疚之感无以复加。
一旁岳泯把手机拿出,而后接了个电话递到我耳边,随后里面便传来楚汝南几乎失去理智的嘶吼声:“唐昭!雨荷失踪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此时我好似可以听到楚汝南身为一个父亲失去理智的样子,常言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楚雨荷便是他楚汝南唯一的逆鳞。
“我……谁能找回雨荷,我楚汝南可散尽家财或将楚家拱手相送,只求她能平安回来!。”
话筒中传出楚汝南的呢喃声,我似乎可以看到他此时正瘫倒于沙发上双目无神,口中一遍遍的念叨着。
沉默片刻后我望着滴落于手背的泪滴缓缓说道:“楚先生给我一周时间,一周后我必然带着雨荷平安归来,否则我唐昭提头来见。”
说罢我将电话挂断放入怀中,眸中如一潭死水般平静,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是杀人的前兆!
敲定好最终路线后我等三人星夜兼程赶往云山,每当我疲累不堪时便会想到尚处于危险中的她,霎时便会涌出一股力量支撑着我前行。
几乎不要命般的耗费脚程下,不过一个昼夜便到达云山,而我此时也脸色苍白再不复昔日模样。
唯有在一周内将那蛊王击败或杀死,否则楚雨荷一旦被蛊虫寄生一切悔之晚矣,药人身为蛊虫温床,蛊虫寄生后成长繁殖速度比之外界要快上数倍不止。
如此一来时间更是紧迫,望着上方高耸入云的山峰,我咽了口唾沫眸中尽是焦急之色。
云山已到,但诸葛亮把八阵图到底藏于何处尚不可知,如果寻不到八阵图所在自然无法找到狱龙渊,何谈恢复术法击败蛊王!
见我一副心力交瘁之色,岳泯叹了口气摘下那副铃铛,而后将其拆分之下竟形成了一副十分奇异的罗盘。
罗盘上星罗棋布好似对应天上繁星一般,岳泯口中念念有词,一指点于其上星辰,片刻后那些星点好似移动般!
足足过去一炷香,岳泯脸上浮出一抹异样的红润:“摘星窥龙的摘星之法可得一点,我带你去。”
说罢她不顾体内翻涌的血气一路将我二人带到一处被铁栏杆围住的……旅游景点?
望着上方那硕大的牌匾我不由得嘴角直抽,刚欲开口询问便被她把那栏杆弄断后钻了进去,和尚紧随其后。
犹豫此地本就人少,再加上我们专门钻羊肠小道,一路约莫十几分钟后站在一高台上望着晴朗天空。
从此地向下望去一片空旷,不知为何我好似感觉到一阵金戈铁马之意。
“此地为刘邦拜韩信为帅的点将台,摘星所显示的地点就是此地绝不会错。”
岳泯轻微摇晃铃铛,清脆之音随风飘向远方,纵然我知晓此地人少但还是不由得心神一紧,若被人发现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
不过好在此地人烟稀少并无他人发现。
从点将台向下望去,我不由得一怔,既然那摘星之法显示此地那肯定有其道理,不过此地即为点将台,难不成是要我封帅拜将不成?
然我此刻既无天子之气又何谈封帅拜将,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并且此地早已成为旅游景点,这点将台恐怕已然废其。
正当我望着下方直叹气时,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为翩翩少年郎,与那女扮男装的蛊王爱女不同,此人眉目间尽透露着风流之色。
“先生何故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