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请神
祁连山……霍去病……壁画……众多关键性词语一个个浮现在我眼前,绕的我直发懵却又想不出这些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尤其是那八块壁画,上面刻画的事迹连我都不曾听说,为何会出现在遥远的漠北?!
正当我苦苦思索时,楚汝南轻咳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看却是前方买家带着一人缓步而来。
那买家是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头,手中拄着一个龙头拐杖,另一只手捋着胡子眼中时而精光四射。
而买家所带来那人我见过!那人却是一青衫大汉,正是那一日在送来两样宝物的老道宴席中所见之人,依稀记得此人拿下了一个酷似关公的面具。
每次想到那宴会时眼前便会出现那令我心惊的黑袍人身影,虽说不想去回忆却也无可奈何,尤其是那美貌少妇,回想起来我仍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青衫大汉似也看到了我,双眸顿时爆出精光,而后低下头跟在那老头身后缓缓走上近前。
“呦呵,这都是好东西,老楚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弄来的?”
老头蹲下身子仔细查探那些石板,且语气看起来与楚汝南颇为熟稔的样子,龙头拐杖敲敲打打看其脸色颇为满意。
“从哪弄来的就无需你操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身为卖家楚汝南却没那么高的觉悟,生意上他从不论所谓熟人,何况这八块费劲力气从漠北弄到这来的石板。
那老头闻言倒也不气恼,起身后从兜里拿出一颗烟叼在嘴里,一旁的青衫大汉马上躬身为其点烟,且神情极为恭敬。
老头猛地吸了口烟后吐出烟雾,雾气缭绕中我分明看到他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正当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老头缓缓说道:“也算是与你认识多年……大山,给他个痛快。”
此言一出我便发觉事情不对,这老头分明是要杀人灭口!
那青衫大汉闻言狞笑着向我们走来,楚汝南众多手下冲上去却尽数被扔鸡崽一般抛出,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大汉不容小觑,和尚你伤势没好休要逞强,把他交给我。”
我皱着眉掏出龙鳞后缓步向那大汉走去,每走一步面前就有一名手下被大汉抛出,或骨断筋折或落下残疾。
正当我欲上前阻止大汉时,不远处那老头敲了敲龙头拐杖,干咳道:“那东西买来也不是当样子获看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说罢那大汉似是松了口气般,从怀中拿出一副面具,赫然便是上次从那宴会上拍卖而得的酷似关公模样的面具!
大汉深吸口气后缓缓将面具戴在脸上,而后身子摆了个奇异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
见此一幕我脑中轰的一声,突然想起这世间失传已久的一种流派,那便是请神!
与东北部那边的请仙上身大不相同,请神往往是借助一种面具来达到请神上身的目的,而往往这类异人中强大者,往往可借助一副面具同时更换四五个神灵。
而至于是否真的能请来神灵我持保留意见,毕竟从未见过所谓的神灵导致我现在甚至有些兴奋之感。
片刻后那大汉口中所念之词突然停住,面具上的双眼猛的睁开,一种无边的霸道之气冲天而起,而在我眼中那大汉已然不是身着青衫。
而是身着一身武将服,髯长二尺且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赫然是那武圣降世,又是那关羽临凡。
此等异人之术好生神奇,竟当真引得那武圣附身不成?
“我不信你当真是那武圣降世,且孰真孰假一试便知!”我断然不信此人真的能请神上身,即便是能请来也断然不会是全部力量。
“哼,黄口小儿安敢放肆!”
从那面具中传出闷闷之音,在场众人没人听过关羽说话故无人知晓说话者是否真的是那武圣关羽。
起码在我眼中此人根本不再是那个青衫大汉,而且单从气势上来看远超出我一筹不止。
突然一股气息从那面具中游荡而出,顺着大汉手臂逐渐凝实无数倍,虽说无法以肉眼看到那东西,但凭直觉依稀可以感受到那便是青龙偃月刀!
大汉手持那虚幻的青龙偃月刀缓步向我走来,时而以手轻抚长髯,当真是一副关公模样。
沉默中我率先手持龙鳞迎了上去,哪怕是请神又如何,只要尚且依附于那大汉身上我便有机会获胜!
很快便窜到大汉身前,毫不犹豫的以龙鳞刺向那副诡异的面具,突然大汉以那把虚幻的青龙偃月刀架住龙鳞。
纵然肉眼无法看到,但耳边还是隐约出现了金铁交鸣之音,而那副面具上怒目圆睁的关公双眼,此时好似有了聚焦一般看向我。
顿时一股如山般的压力向我碾压过来,霎时龙鳞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逼得大汉后退数步后便稳住身形。
我则身上冒出冷汗,这请神之术太过诡异,刚才若不是龙鳞自动护主,仿佛在我面前的真是那历史中的关云长一般。
而且那把肉眼看不到的青龙偃月刀更是诡异非凡,刚才与那气息撞击的一瞬间我好似真的看到了他手上那把青龙偃月刀。
关公稳住身形后轻抚长髯:“好一把兵刃,与老夫的偃月刀比来亦是不遑多让。”
他说话的声音就如同那戏子唱戏一般的腔调,所以听起来违和感十分强烈,而他好像感觉不到一般。
空地上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那老者见大汉许久未动,遂开口催促道:“大山,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那大汉身躯颤抖数下,而后那关公面具的双眼猛地爆发出红光,提着那青龙偃月刀向众人冲来。
为了身后那群人我咬着牙冲了上去,刚才明显是那面具关公与我战斗,故而可以说话且没有死缠烂打。
现在这个面具双眼凶芒毕露,以及通体散发一股暴虐之意的与刚才那人如同天差地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