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樊子盖
“想必你的倚仗就是这些傀儡了吧……若没有其它后手今夜你必死无疑。”我嗤笑一声丝毫没把这些傀儡放在眼里,它们比之金刚尸又如何,区区肉身傀儡如何能叫我放在眼中。
一旁和尚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虽说我二人尚且有伤在身,但尽数被压制的死死的轻易不会引动。
换句话说这些傀儡连引动我二人伤势的资格都没有,何谈打斗一说?
虽说苗疆的蛊我知之甚少,但古籍上记载的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尤其这傀儡虫恰好古籍中就有所描述。
中年人冷笑一声身边诸多傀儡一拥而上,那些空手的傀儡我尚不放在眼里,但其中有一些手里拿着兵刃的却使得我认真了那么一丝。
起身打了个哈欠,与和尚对视一眼后便分好了各自所负责的傀儡,龙鳞反射着万道寒光屠杀着所有傀儡。
不消片刻那些傀儡便尽数倒地不起,因这些傀儡脑中的虫子尽数被神兵的力量碾作齑粉,又如何在控制傀儡。
跨过众多倒地的傀儡,我二人来到那中年人面前,一掌将他拍倒在地且身躯颤抖个不停。
正当我欲蹲下身子询问时,从其衣袖中钻出一条巨大的蜈蚣,化作黑影向我脸庞扑了上来。
好在我反应尚且不慢,一瞬间龙鳞便将那蜈蚣一分为二,其中一节掉落在那中年人身上,蠕动扑腾间又钻回了其袖子里。
“苗疆的蛊我虽说知道的不算多,但区区傀儡虫我还是认得的,而那只蜈蚣想必是你豢养而出专做偷袭之用的吧。”
见其依旧牙冠紧咬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眼中弥漫的恐惧与不解却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浓重的如深潭一般无法化开。
那些傀儡虽弱,但导致他落到这步田地的主要原因还是自大与轻敌,此人并不知晓我二人的实力为何,故就只把我们当做稍微厉害一点点普通人看待。
就因这种想法才令他成为被钉在地上惨叫的那个人。
耳边听着此人因痛苦而发出的惨叫之音,我竟不由得笑了笑,此人当初以傀儡刺杀于我二人,可曾想过会有今夜。
若不是他贪念太重,怎会导致害人害己,死于那蜈蚣嘴下之人我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不然不会诞生出一股煞气。
我蹲下身子,再次将龙鳞缓缓刺入其肩膀处,说道:“我在问你,你的蛊术究竟从何处而开,为何会隐姓埋名于此地!”
即便是疼痛刺骨,中年人仍旧只顾着嚎叫且半点消息不曾透露,纵使身上多了十几道伤口仍旧不曾讲出。
沉默中我二人离去了,只留下一个四肢尽废筋脉全断的废人以及遍地的死去傀儡,或许让他沉浸在这种痛苦中远比杀了他要好太多。
我坐于车辆后座顺着车窗向外望去,景色疯狂向后倒退着,唯有洒向大地的月光永恒不变。
此次太行山脉一行带给我的思考太多太多,尤其是在龙王戮口中所获得的宝物,仅凭这一个东西便不虚此行。
我轻轻抚摸着那枚玉麟符,虽然心中对于它的来历已然有了许多猜测,但最靠谱的或许便是此物为隋炀帝赐予樊子盖之物。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枚玉麟符便是天下盗墓贼的宝物,相传此物为历史上唯一一个以麒麟做的兵符。
然樊子盖此人当年据说有天大的功劳,但历史或民间传说都对此人评价甚少,对其功过更是未曾大书笔墨。
世人虽知隋炀帝赐予樊子盖玉麟符,却都不知为何要赐予,不过皆因那樊子盖为一个神秘宗门的传人而已。
那宗门名唤‘诡门’,成立于汉武时期,由汉武帝刘彻所创建,据说之所以成立此宗尽是因那东方朔大胆谏言而成。
而诡门汇集先秦百家之精妙,玄术造诣堪称大成,当时但凡此宗门人尽为天子手下,身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随着佛道大兴,诡门在世间日益没落,其宗门人如爷爷等也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土工罢了。
而为何樊子盖能以一介诡门术士的身份被杨广授予麒麟兵符,皆因杨广当初三征高丽时国库空虚,关键时刻樊子盖谏言成不如消防东汉设下的摸金一门,也弄一个部队专门做那挖坟掘墓充盈国库之事。
但樊子盖后来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连个衣冠冢都未曾留下,谁曾想他竟把自己葬入了龙王戮口,好死不死的在千年之后被我生生消灭。
不过我并不后悔将其诛杀,既有祸害生灵万民之心,自当被我所斩,何况地宫中那些童男童女的塑像更是令我对其为人厌恶无比。
但当年随着樊子盖的失踪,这枚玉麟符本是要成为诡门的传宗之宝,但也随着他一同消失在世上。
谁也不成想在千年之后被我这个小辈拿到手,或许这边是造化弄人,此物几经波折又重回了诡门中人后代之手。
爷爷既然也是那劳什子的诡门中人,或许当年失踪会不会与这枚玉麟符有所牵扯,这般想来我便对这东西更加重视。
小心翼翼的收起玉麟符之后望向窗外,此时我总感觉距离寻到爷爷的踪迹又迈进了一大步。
不过此行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见到苗疆的蛊,如果不是那中年人嘴巴太硬,否则我定能从其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不过就连断手断脚那样的疼痛都无法令其说出我问的消息,他的忍耐力是有多强?
亦或者此人根本没有什么忍耐力,我眼前浮现出那一双充满惊恐之色的眸子,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说出口一般。
“封言蛊……”
我叹了口气,苗疆的蛊术太过阴损与歹毒,那封言蛊是寄生于人体内的一种蛊类,它会阻止你说出不该说的话。
就连致命疼痛都无法令受术者无法抵抗那蛊的意志,且封言蛊无时不刻的吸收着宿主的血液为生。
如果那中年人当真中了蛊,那么给他下蛊的又会是谁……我本以为自己揭开了迷雾的一角,谁知道竟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