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洞窟
和尚闻言摇了摇头,眉目间略有疲惫之色,刚才长时间挂于那铁索上已然耗费了他大部分力气。而与那极为邪性之物血战也不过强撑残躯罢了,若那邪物去而复返他断无再战之力。
听他缓缓道出时我才知道,他那时正于铁索上行走,可抬头却看见我身后又双血红色的眸子,一时惊慌之下这才不顾危险的奔来。
然后便是铁索断裂,他自有身手傍身,于半空时堪堪抓住那垂下的铁索,这才没坠落深渊粉身碎骨。
在被我死命拉上来之后便看到死死咬住我肩膀的那个东西,强行催动体内余力与那邪物一战。
那时我刚好昏迷不醒故并未看到战斗细节,不过据他所说那邪物刀枪不入,铜纂佛法更对其无用,金刚降魔杵与金刚橛齐出也才堪堪战个平手。
此战和尚言之乃是他平生已来所遇最大的敌人,那怨婴与湿尸在其面前犹如孩童一般无力。
最终和尚拼的浑身浴血,一时不察之下被那邪物一掌拍至地面,那时他已然失去了战斗力,可不知为何邪物并未下杀手,而是转身融入黑暗。
听完和尚讲述我只觉通体发冷,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邪物张着大嘴死死咬住我肩膀的画面。
那副眸子中的怨毒凄厉足以惊天动地,我自问至今所遇邪祟不少,而刚才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就好似阴兵借道时的那个将军,或者更甚!
总之此地处处充斥着诡异,无论是蜿蜒向上的云梯,亦或是横渡长空的铁索栈道,都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违和之感。
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好似寺庙里的和尚都是光头,但某一日突然有个和尚有了头发似的那种违和感。
似这些东西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与此地格格不入一般,尤其是外界那些不知因何而死的枯树草木,以及方圆数里为何没有半个生灵。
而此地犹如一个行将就木即将归墟而去的老者般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这股气息甚至弥漫到外界生灵。
普通人虽感受不到半点,但也能从树木以及地面落叶之类的看出来,这个地方……大限将至。
收起纷杂的思绪,我缓缓靠在石壁上,因石壁的冰寒使得后背弥漫着的那股火辣之意消退不少。
我二人足足在此洞口休憩了半个小时,和尚身上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口,却也要靠这半小时来恢复力气。
和尚和我距离不远且相对而坐,一同望向对面的云梯出,那里雾气弥漫且被黑暗笼罩,透露着些许阴森之感。
直到这时我刚才看清洞内的景色,就看到整个洞窟并不算太大,两侧已经地面有这极多骸骨。
且从那些骸骨上不难看出,这些人约莫着也是被某种怪物,亦或是邪祟之物袭击这才殒命至此。
而之前下方地面时发现的那具尸骨极有可能与这些人是一伙的,他们一同上来一同遇难,可能那个人遭遇不测时却并未身死,慌慌张张跑出去时却滑下了深渊。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这么多人害死,不知为何我眼前闪过那邪物铁青色的面孔……
在看整座洞窟向前延伸无尽,前方被一片黑暗笼罩着,即便以手电灯光照射仍看不到尽头。
事已至此唯有继续前进,将此地掀个底朝天后明晓机密宝藏,方可不虚此行。
我深吸口气,与和尚并排而行一同顺着洞窟向前走去,即便是手中有灯光可照射,但前面的黑暗似乎告诉我灯光并没有卵用。
洞窟到深处的距离极为遥远,若身旁无人陪伴的话,一个人身处此地且前方为无尽黑暗的话,定会发疯。
不过我倒是早就习惯了孤身一人,独处于此并不会使我疯癫。
灯光下两侧石壁反射刺目的白光,映照的身前一片区域透亮,如同黑暗被驱逐一般。
可每当我二人向前走出一断距离之后,身后便在无光源,便会重新被黑暗吞噬,这一幕倒颇为诡异。
我二人手持光源开拓道路,身后黑暗忙着修补道路,如此这般想来倒也着实有趣。
又是行走了一段距离时我刚才发现,整个通道并不是直线修筑,而是稍微有一点点向一侧倾斜,若不仔细观察定不会发现这通道竟是七扭八拐的。
我并未将发现告知和尚,因这种稍微的倾斜无伤大雅,左右顺着通道一直走总会到达尽头,或者寻到新的出口。
半小时过去,我二人行走与石窟通道內,足足半个多小时的行走终于换来了报酬,就看到面前灯光所照射之处,便是这通道的尽头!
我停下脚步望着面前的洞窟尽头嘴角直抽,就看到那尽头乃是一块巨大的天然形成的石壁,而在石壁其上有着三个洞口。
石壁右侧不知以何物刻着一行古文,大意是:龙王戮口竟生小龙倒也奇异,某一行十八人来此寻宝,于前方两处折损数人,却也知道一些事情,原我等并不是第一批来此者……
我走上前将手缓缓覆盖其上,似乎能感受到在悠远的岁月前,也曾有人得到龙王戮口所在之处,故来此寻宝,其中一人大概是用利刃刻下这行字。
这字上所言不可全信,且那刻字之人并没有说他们究竟进了哪一个洞口,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他们尽数折损于此,亦或是摘走宝藏离去。
无论哪一种我都必须要去看一看,宝藏没被拿走自是最好,如果被拿走了也无伤大雅,只要能寻到爷爷行踪,区区宝藏不足挂齿。
转头望向前方那三个洞口,一时间陷入纠结之中。
那洞口约莫接近两米之高,故我二人进去不会有太大狭窄之感,现在需要想的只是要走哪一条路。
我缓缓走进第一个洞口,其内一片寂静无声,恍若其内的世界为死寂一般,第二个洞口同第一个一样,半点声音均无。
直至走到第三个洞口时,脸上似有微风吹过,我目光一闪拔下一根头发贴近洞口,果不其然那根头发缓缓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