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黑袍神秘人
待进入酒楼时，众人也仅是回头瞧了瞧，好像是已经见怪不怪，直至我与楚汝南被老道引至前方首位时，众人的目光刚才有些变化。我缓缓坐下，引得众多目光在背，有惊讶，羡慕，妒忌，等一系列情绪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射来，令我很是诧异。
若我猜测，座位很可能是按地位，或是主人家对客人的重视程度而排，总得来说，座次越靠前，于这些人中地位越高，只是不知是否会有其它的东西。
第一排除开我与楚汝南外，尚有三人，临最左侧有一黑袍人，其全身遮掩于黑袍内，显然是不想让他人观之样貌，只露出一双眼睛，邪气凛然。
最右侧是个女子，少妇模样，手捧茶盏，眉目含笑，眼角泪痣一点，身段妖娆，一颦一笑间更是风情万种，柳虞与此女子相比亦略微逊色几分。
见我视线扫过，少妇竟无半分恼意，而是微微一笑，颇有善意，美眸流转之下时而闪过几丝莫名的意味。
收回视线，我并不想与这种女人有太多交集，若猜测没错，能坐于第一排者，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那女子，隐约间竟使我感觉到一丝危险。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壮汉，身着青衫，肌肉扎结，脸庞写满了凶悍，浑身一股生人勿近之意。
算上我二人，第一排分散开共有六个座位，正中首位空闲，并无人坐，显然坐于首位之人身份极高，故即便不来座位也应留着，更似一种象征。
若说满座宾客，令我忌惮者除了那美貌少妇，便是离我不远处的青衫大汉，二人皆给我一种危险之感，而至于那黑袍神秘人，所带给我的那股情绪一直没能理清。
故余光扫视黑袍人，企图搞清楚心里那股莫名情绪的来源，究竟是何种情绪，竟引得我冒出冷汗，身子隐隐发抖。
就在我强行压制那股情绪，使得身子逐渐平稳之时，那黑袍人好像是无意般与我视线碰撞，眸中似有讥笑之意。
只一眼，我脑中如天雷炸响，不得不强行低头以掩饰慌乱，额头冷汗陡然而下，刚才与那黑袍人视线碰撞的那一刻，我刚才清楚被引起的，是何种情绪。
恐惧，由心底散发出的恐惧，好像来自灵魂的战栗，使得我慌乱之下摸向千机契合，刚才稍有好转。
若说美貌少妇与青衫大汉令我忌惮，却并不是不能正视，而那黑袍人却令我生起无端的恐惧，那一刻我好似回到幼时，第一次在爷爷的带领下接触脏东西，那股由灵魂深处散发出的恐惧，至今犹记！
此人……不可招惹，不可抵抗。
与忌惮不同，如果只是忌惮我还算可反抗，而在这神秘人面前我竟半点想反抗的欲望都没有，或许刚才那一眼，是我多年来所感受到的第三次恐惧。
第一次为首次接触脏东西时的战栗，第二次为失去爷爷的恐惧无助，第三次便是现在，如同努浪中的一叶孤舟，根本无法自己。
大概是察觉我状态不对，楚汝南拍了拍我的肩膀，霎时如回魂一般，我瞬间清醒，再看黑袍人时，心中惧意已然削弱许多，刚才我好似陷入梦魇一般，无法掌控心智，沉沦于恐惧之中。
“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神色虽如常，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拭去冷汗，这才发觉后背衣物已然叫冷汗打湿，口中干渴不已，将茶水一饮而尽才稍有缓和。
突然，那黑袍人竟向我看来，眸中竟隐有欣赏之意，不过很快便被冷漠覆盖。
一眼之下，虽说惧以不似刚才那般夸张，却也有少许，故我并未回视，而是老老实实等待着宴席开始，不惹不必要的麻烦。
楚汝南疑惑之下，望向那黑袍人，与我不同，他竟没有半分惧意，只觉身旁空气陡然下降，使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便不再看那人。
不知过去多久，老道缓缓走出，撤屏风视之，正中有一石台，其上稳稳放着一瓷瓶，上雕龙凤，颇为不凡。
老道清清嗓子，拂尘挥舞，说道：“今日宴席呢，由老夫做东，请诸位友人来此小聚，当然也有一些新朋友，也不过多赘述，宴席主题便是老夫友人所托，出售一些古董玩物，大家请看。”
话音未落，从后台转出十几名旗袍女子，各个身材高挑，神态妖娆，手中捧着一些菜品给每位桌子上分发摆放，就连第一排那首位无人处，菜品更是精妙绝伦。
菜品不多，倒也精致，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咀嚼，甜味适中，且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
“此瓶乃我一已故友人所托，卖出的钱会尽数交与他还算年幼之女，想必诸位尽是眼力惊人，老道我也不多费口舌，能者得之，请吧。”
说罢，老道闪身站于一旁不再多言，而身后一众窃窃私语，不多时便有人开始竞价，由于老道并未说最低多少，于是那些人竟以万为单位，直至升到百万级。
见楚汝南跃跃欲试，被我伸手拦住，此物虽好，却非可保值之物，远不值百万。
最终互相竞争之下，此物被倒数第三排的一名年轻人以六百万买走，再看那黑袍人，自古董会开始后便一直闭目养神，那大汉亦是直打哈欠，唯有那少妇，美目频频向我望来。
第二样物品为乾隆年间的一枚玉佩，后被人以极高价格买走，可上来的这两样东西，却总有人眼皮不抬，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我心里沉思，这些人好似有着明确目标般，对其余物品并不感兴趣。
足足半小时下来，楚汝南斥巨资买下一副字画，其上为童子戏水，虽不知作画者何人，可楚汝南见此画时，当即呼吸急促，强行是的面色如常后，挥手便是千万抛出，别人试探性跟价，也被他豪掷千金的作风唬住，不在争抢。
最终那幅画作被楚汝南归于囊中，拍下画作后，我分明看见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