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死拼的雄狮
李星夜看着两人舞动的身影，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
他忽然想起楚凌风对他说得那句‘在后面好好待着’，疯了一般傻笑起来。
他倒是想做点什么，可在这两人面前，他有插手的余地吗？
不管怎么看，哪一个都有单手吊打他的实力，他就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路人甲。
看着眼前两人的神仙打架，李星夜也不自觉地幻想起来，有一天他也可以这般威风凛凛，走到哪，身上都会带着一把象征地位的长刀，不需要他刻意迎合，讨好，众人也会因为他的魅力簇拥在他的身边，当然也不乏有漂亮的学姐学妹，就这样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孩也说不定。
他们会一见钟情，然后相厮相守一生，直至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
突然一声清脆的刀鸣声猛地响起，响彻云霄，将李星夜从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远处，两道凛冽的弧线在刹那间停住，烟尘之中，两个人形身影僵持在那，手中的刀碰撞在一起，如凝固了一般。
忽然楚凌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握着直刀的右手突然间落下，猛地挥向威廉。
他在赌，赌威廉精疲力尽的那刻，异能的使用往往都会伴随着体力的消耗，越是强大，向使用者索取的精力也会更多。
只要是人，都逃不过这个铁律，和威廉对战的过程中，他一直在等待，威廉出现力竭那个空隙。
事实证明，他猜得没错，威廉的呼吸早已变得有些急促，那是体力不支的象征，尽管他试图隐藏，却仍被仔细观察的楚凌风发现。
威廉一愣，眼睛瞥向胸前，忽然反应过来，迅速地撤下僵持的长刀，灵活地往后退了几步。
楚凌风抓住了这个机会，将刀斜于身后，猛地俯下身体，如猎豹般大步跨出，冲向威廉。
威廉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发杂，像是在自己预料之中的某件事出了差错。
眼前，楚凌风已经持着‘淬影’，气势汹汹地来到他的跟前，威廉知道已经来不及了，瞬间将长刀挡于身前，楚凌风只留给了他几秒钟考虑的时间，这是他目前能想出的最优解。
威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一束耀眼甚至有些刺目的白光闪烁不止，伴随着如鸟般的鸣叫声，狠狠撞在刀面上，威廉面目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刀，这力道简直要把他贯穿！
空中，一道白色闪电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直至撞向一栋建筑高处才停下。
“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再怎么说，这也只不过是一场演习而已。”李星夜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真不知道这两人以后怎么见面，不会一碰见就打起来吧。”李星夜苦笑一声，学着偶像剧里帅气男主的样子，双手插在兜里，向楚凌风缓缓走去。
“别过来！”楚凌风转头朝李星夜吼了一声，扯着直刀慢慢站起身，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星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到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不让他过去，不是都已经结束了，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向高处，难道......。
没错，战斗还未结束，楚凌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站起身，汗水一滴滴地从他额头上流下。刚才的那一击，他的体力已经所剩不多了。
可对方貌似并未认输，即使李星夜察觉不到，但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上方，无形的压迫感像是挣脱了枷锁，如狂风般向他的方向袭来。
击穿的墙壁上，一股猩红的血泉喷涌而出，垂直从天空淌下，李星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吓得急忙擦了擦了眼睛，等他再次望去时，却发现又什么都没有。
“我这是傻了吗？都出现幻觉了。”李星夜被吓的声音有些哆嗦。
高楼之上，男人从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中慢慢走出，上身的衣服残破不齐，高贵的深红色礼服上俨然多了好几条裂缝，在灰尘的覆盖下顿时变得黯淡无光。
男人就这么站在那，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出多余的动作，像是有无声的威压笼罩了这里。
“会长这是撞坏脑袋了吗？”李星夜呆呆地看着上面的男人，一脸不解。
满是裂痕的天花板前沿忽然坍塌下来，上一层的东西零零散散地从破洞中落下，火焰刹那间燃起，又忽地熄灭，昙花一现间，掉落之物如枯叶一般，还未触及到男人的身体，就瞬间被燃烧殆尽。
黑色的余烬飘洒着，轻轻落在男人宽挺的肩上，威廉单脚踩在堆起的废弃物上，仰起头，缓缓张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有些浑浊的空气，带着浅浅血痕的脸上像是释怀一般，忽然狂笑起来。
听起来有些癫狂的笑声响彻整幢大楼。
楚凌风站在那，静静地看着高楼上的男人，脸上没有显露出惊讶，毫无波澜。
笑声戛然而止，威廉微微低下头，夹杂着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男人，开口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很强，强到足以让所有人记住你！我很兴奋，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
男人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高昂，“能和你这样的人交手，是我的荣幸。”
威廉握拳挥舞着，拍打到自己的胸口处停下，优雅的脸庞逐渐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恐怖，“与你这短短的交手间，我明白了，自己原来不是一个人，从你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不断地与强者战斗，战斗，将他们一个一个击败，登上世界的顶峰，只有死亡能让我停下脚步！”威廉不停地拍打着自己，像是即将向死亡发起冲锋的一军之统帅，对着手下的众士兵发布鼓舞人心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