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拒之门外
在得知了唐钲的来意之后，负责引进影视剧工作的刘科长先是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哎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跟那些境外的电视台额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还没碰到过今天这种情况，，实在很难想象小唐同志作为一个标准的内地人是怎么搞到港岛电视台的影视剧播放权的。”唐钲知道这只是对方的简单客套，当不得真，只是以微笑回应，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果然，只见刘科长一声长叹，脸上的欣慰神色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奈：“可你也知道，台里近期的任务就是春晚排演，所有的节目都得让道，资金也是紧着那边用，我们引进科真的是没有能力拿下你手中的这部tvb武侠剧了。”
虽然被对方当面拒绝，唐钲并不感觉失望，这位刘科长没有经过集体商议就直接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资金或许是一方面的原因，却不是唯一的因素。
《射雕英雄传》在港岛地区还没有上线，究竟好不好看，谁也不知道，他不可能上面划拨的钱去赌，只凭唐钲的一面之词，谁又知道是真是假？毕竟唐钲提供的只是一家影服务公司的资质，并不是tvb的驻内地分公司，万一让人给骗了，他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唐钲淡淡一笑；“刘科长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现在手头上的确是没有这部剧的小样，所以也不能向台里保证什么，今天过来就是想认个路，我是觉得我们总有合作的时候。”
刘科长看着唐钲的表情不像是作伪，口中又不自觉地称赞了一句：“胜不骄败不馁，年轻人，我非常看好你。”伸出手与唐钲握了握，“我很期待我们之间的下一次合作。”
目送着两人走出办公室，刘科长在身后叫住了黄导，黄导有些歉意地朝唐钲示意了一下，随即转身再次走进刘科长的办公室，并从里面把门关上。
唐钲在过道里等待了片刻，黄导这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很是苦涩：“小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没能帮到你。”
乘坐公共汽车返回天井胡同，直到这天晚上，唐钲才有时间去看望了叶青禾的父母，晚餐的餐桌上，叶海明也提及了去扬城过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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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cctv总部大楼，谢进川与唐钲站在路边的公共汽车站台上迎着寒风等车。
“是啊。”唐钲叹一口气，“港岛那边就是因为被avt的《霍元甲》压了一头，tvb才决定拍摄这部武侠剧，现在看来tvb不仅输了港岛市场，连内地都被atv占了先机。”
“那是你自己走不开，怪得了谁？”董秀珍斜了丈夫一眼，随即面向唐钲，表情极为和善，“没事，他不去是他的损失，阿姨一定要过去看看。”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刘科长那些人没有上帝视角，自然看不出tvb的这部经典之作将在不久的将来能创造出怎样的收视奇迹，自己却是一清二楚的。
在与蒋虹通电话的时候，董秀珍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闺女在扬城生活了将近三年，或许这辈子就留在那边落地生根了，她还不知道扬城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等着吧，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唐钲脸上的怀疑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浮现出的是看透真相之后的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他们已经引进了atv的《霍元甲》吧。”
唐钲朝着黄导拱了拱手：“那小子在这里先谢谢黄导的帮忙了。”
“你小子还真是聪明，一点就透。”谢进川被唐钲的神反应给震慑到了，过了片刻才从愣神中缓了过来，“就在前几天，《霍元甲》在粤省电视台首播，听说是好评如潮，台里已经跟atv方面接触过了，决定引进这部剧，所以你手里的这部还在拍摄中的武侠剧被毙掉也是很正常的事。”
黄导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唐钲的肩膀：“小伙子放心，电视剧卖不出去没关系，在节目里加几句广告词的事我跟老邓头还是可以做主的，只要不违反原则落人口实，到时候给你加料都没问题。”
“青禾的工作比较特殊，赶不回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你那边条件允许，倒是可以把老人接过去住一段时间，但全家出动，这阵仗未免有些大了，不说其他人，我就不太容易离京。”
“黄导，您说这话就是折煞小子了。”唐钲立即表态，“我这次过来真的只是投石问路，为以后双方的合作打一个基础，再说了，谈生意嘛，总会遇到一些挫折和失败，怎么可能次次都以成功告终呢。”
“你那个电视剧的事，我帮你打听了一下，倒不是台里信不过tvb的品质，而是……”谢进川苦笑着摇了摇头，“而是你来迟了一步。”
一九八五年，国内五十家城市电视台共同出资一百一十万，向tvb购买《射雕英雄传》的播放权，唐钲正是知道参与这部剧集的拍摄绝对有利可图，才与卓康临时成立了青瑶影视服务公司，并以内地市场的贫瘠作为诱饵，轻而易举地从tvb手中拿到了这个播放权，自己只需要等待两年，转手至少有一百万华币的收入。
“不止我，还有大伯母三伯母和小姑，我们都会过去，就是怕你们那住不下。”
唐钲立即打包票：“肯定住的下，当初我们在修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听这两人聊得欢，叶海明只能默默地扒一口饭：“照这么说，今年留在京城的就只剩下我们几个老爷们儿了？”
这算什么事？不行，他也得想办法多弄几天假期。
来到京城的第四天，唐钲处理完这边所有的事情，准备返回苏省，眼看着日子已经快到腊月中旬，八三年的春节正悄然走近，他可还没有一点准备。
前两年都是在京城过年，也不需要他一个大男人去操持这些，今年就不一样了，一大家子要来扬城，他需要拿出主人的架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