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Caster
第8章caster
“这是哪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醒过来的缇络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气味，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感觉不到。她试着开口大叫，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醒了吗？”志度内的声音在缇络的意识里响起。
“志度内！你还好吧？！我们在哪里？雨生龙之介把我们怎样了？!”缇络最后的记忆正是与雨生龙之介在酒吧相处的一幕。想起龙之介手腕上的手镯，她心里一沉，然后立刻追问起大家共用一具身体的志度内。
“我没事，你也很好。而且，之前交给你的任务，的确很出色的完成了。”志度内平静的回答。
之前志度内找到疑似caster的魔术工房之后，同时发现附近有很多代表着小孩子的蓬勃生命力。想到这些小孩子很有可能跟caster有关，她就让缇络使用她的身体，假装迷路的孩子，来引诱caster上钩。但是，最后等来的却是雨生龙之介。
“对不起，缇络。如果不是我即使有着年幼的身体，却已经无法露出小孩子那种纯真的神情，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早了。”在脑海里阻止了缇络的追问，志度内却突然开口道歉。
“志度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甚至触觉也……”缇络依然不死心的追问。
“雨生龙之介那假装出来的笑容好可怕……但我知道，在有危险的时候，志度内一定会出现的！所以我才壮着胆跟他去那个酒吧……结果，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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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柱前，站立着雨生龙之介和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中年人的体态有点驼背，身上穿着华丽但有点怪异的黑袍，平凡的脸上一双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球时不时骨碌碌的乱转。手上拿着一本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魔术书的他，正是雨生龙之介的从者，caster。之前正是他跟龙之介在讨论缇络的归属。
“追寻？爱好？我只是看见两个变态杀人狂而已。而且还是专对无力反抗的小孩子下手那种。”志度内用力一甩黑刀，在地面上留下了放射状的鲜血。她看着把雨生龙之介的头颅当成珍视之物的caster，发出了一声冷笑。
“呕呕——！！”
下一刻，只见被绑在水泥柱上的小孩子们同时爆开，身体里钻出了章鱼般的触手。然后那些蓝紫色的触手一下子就撕裂了只剩下半截的幼小躯体，露出了自己食人花一般的口器。章鱼食人花们快速蠕动着，最后在caster面前排成了一排。
“是我屏蔽了你的五感。以我们灵魂强度的差别，这是很容易的事。”志度内用没有感情般的语调回答。
“接下来……”
“我真的想知道啊！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想在以后告诉身边的人，如果她们也这么大意，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那么caster，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你就当我的从者吧。”志度内说出了要求。
没等龙之介认真看清楚那把绚丽的匕首，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忽然像坐过山车一样快速旋转起来，最后定格在一双黑色短靴之前。
缇络一口气的说了很多。就算是在意识之中，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志度内也从缇络的话语里感觉到了她的真诚。尽管这样，志度内也只是用一阵沉默来回应缇络的请求。
“诶，这是谁的手……”
漫天喷涌的红色汁液，和一地的食人花碎块，并没有让caster露出半分惊慌。只见他手中的魔术书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接着，一地的食人花碎片快速组合成球，之后再次爆开，转眼间又是一排完好无缺的章鱼食人花出现在他的身前。
“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第八名从者，所以才需要借用你的职阶。”
志度内举起右手，默念咒文，然后一把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闪电型匕首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中。她举起匕首，一下子刺进了caster的胸口，然后caster四周泛起了手臂粗细的红色电光。caster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一样，混乱的魔力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瞬间失去了某种东西，然后又多了某些东西。
“但后来我在想，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然后被龙之介用那个手镯抓住的话，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很好。活着才有机会向圣杯许下愿望，你说对不对？”志度内冷笑说到。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说话了吗，caster？”志度内走到caster面前，冷冷问到。
“嗯……嗯！”caster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手中龙之介的头颅骨碌一声滚落到地面。
“志度内，刚刚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只觉得脑海里突然电光一闪，缇络的意识就变得无比沉重，然后进入了休眠。
“……接下来，我会以caster的身份在圣杯战争中行动，所以也不能再叫你caster了。说一下你的名字吧，代号也可以。”志度内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问caster。
“缇络，我说过，接下来一切都交给我处理！”志度内没有回答缇络的问题，只是加重语气强调。
“好了，缇络，你的问题已经足够多了。你先睡一会吧，接下来就交给我。”这一次，志度内没有回答缇络的问题。
“不要看！！”志度内大惊失色的叫到。尽管能切断缇络的感官，但她却无法控制两个灵魂之间的记忆分享。
“那吉尔，接下来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替我收集魔力，然后储存起来。”
“雨生龙之介呢？caster呢？！”缇络问出了关键问题。
但意识的运行堪比光速，让志度内根本来不及制止。一瞬间，雨生龙之介与caster的杀人计划，水泥柱上绑着的孩子们，下水道地面上堆积如山的人类尸体，甚至是空气中浓稠的血腥气，都一下子冲进了缇络的感官。这就是当初志度内代替缇络在下水道里醒来后的所见所闻。
而食人花的断口处，那像喷泉一样喷出的，像鲜血一样艳红的体液，却没有让依旧稳步前进的志度内沾上半点。
“投影开始……”
眼前的黑色作战靴属于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娇小身影。就算已经被同样漆黑的面具挡住了容颜，但龙之介从对方的身形就可以认出，面前的人正是之前被他绑在水泥柱上的缇络。他的视线渐渐模糊，瞳孔慢慢开始扩散。带着最后的一个念头，他终于闭上了双眼。“那接下来呢？我们要怎么处理他们？”缇络继续问。
“你懂什么！？龙之介和我都是在追求最伟大的‘死’之艺术！这些都是我们最棒的作品！！”caster在一地的血肉碎块中厉声反驳。
转眼间，自己的master就被斩首，caster连做出反应都来不及。他一把冲过去抱起雨生龙之介的脑袋，哀嚎的声音不停在宽敞的下水道里面回荡。
“雨生龙之介就是caster的master。而caster的魔术工房，我也找到了。”志度内很大方的给出了答案。
“不知道你的体力还能坚持多久呢？”caster脸上露出了阴深的笑意。
“好了，现在你就是我的从者了。这是某个黑皮同行教给我的投影魔术，可以复制出不少有用的小东西。这匕首叫做万符必应破戒，可以斩断一切魔力的契约。之前我也是用它来阻止圣杯收回雨生龙之介的令咒。”看了一眼想问但不敢问的caster，志度内主动解释到。曾经在龙之介手背上的令咒，现在已经转移到了志度内的手上，然后像冰雪消融一样渗进了她的身体。
“数量对于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志度内叹了一口，把黑刀往腰间一收，然后单手平举。下一刻，只见caster面前的食人花全部变成了湛蓝色的冰雕，散发着阵阵寒气。
“缇络小妹妹，你这套衣服一点都不好看啊……”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追寻我心爱的人，好不容易在追寻的路上有人能懂我的爱好，却都被你毁了！！”caster一边疯狂的嘶吼，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魔术书。
“恕我冒昧，但这位女士，以你的实力来说，不可能是人类吧？既然大家都是被召唤出来的从者，那么，从者可以拥有从者吗？”在强大的实力差距面前，caster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但听了对方的要求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好吧好吧，既然是龙之介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