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合作
第6章合作
城堡的一处客房里，阿尔托莉雅容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大腿上放着再次隐去外形的石中剑。她看似是在闭目养神，但其实全副精神都锁定在不远处靠墙而立的娇小身影上。志度内倚在墙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的一角。卫宫切嗣的手下留情并没有让她觉得太过惊讶。毕竟，相比起来，脑袋里忽然多了一个陌生人的灵魂，才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陌生的灵魂弱小得可怜，甚至渺小得不能激起志度内的敌意。只是，这个小东西有点烦。
“志度内，你还好吧？伤口是不是很疼？”缇络在志度内的脑海里询问到。
“你不是跟我共享五感的吗？自己不能去感觉吗？”志度内冷冷的回答。
“我就是觉得很疼，所以才问你啊……”缇络有点委屈。
“哼！”志度内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缇络。
“志度内，接下来我们会怎样啊？”冷场了一阵子，缇络又忍不住问到。
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和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吱呀一声，爱丽推开厚重的木门，让白袍老者先走进了房间，然后自己也跟了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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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不敢当。阁下叫我saber就好。”阿尔托莉雅站起来回了一礼。
“如果我们可以抢在所有人面前，接触到剩下两名master的其中之一，就可以让爱丽取代他的位置，然后让志度内假装成七个职阶里面的从者正常活动。以志度内全面的能力来说，这一点应该不是问题。”
趁这机会，卫宫切嗣立刻做手势，让妻子把女儿带走。他很后悔，当初不应该答应女儿伊莉雅想来看从者的要求。
一个矮小的身影忽然从卫宫切嗣背后蹿了出来。正是爱丽和切嗣的女儿，伊莉雅丝菲尔。
眼前卫宫一家感人的一幕，却让志度内突然放声大笑。那发自内心的狂笑，更是撕裂了她身上本来就尚未愈合的伤口。房间里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让在场除了一脸懵懂的伊莉雅，和依然在捧腹大笑的志度内之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志度内的问题引起了saber的共鸣。正如志度内所讲，对于她们从者来说，无论过程怎样，结果都是只有一名从者可以实现她们自身的愿望。这样的规则，让所有从者天生对立。如此危险和脆弱的关系，她们真的可以合作吗？更何况，志度内也不是什么安分老实的人。
“一旦取代其他master和从者的计划失败，我和志度内就会转入暗中活动，秘密帮助你们。”
阿尔托莉雅已经跟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说好，以后都是用她的职阶saber来称呼她。毕竟作为亚瑟王的她，和她手中的石中剑实在太有名。身份一旦暴露，很容易就会被其他master和从者找到相应的对策。这也是她用结界把手中的圣剑变成透明的原因。
房间里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又再回到了只有志度内和saber的状态。透过志度内的双眼，缇络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玻璃窗的映照之下，志度内那大反派一样的阴深笑容，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以卫宫切嗣那冷酷毒辣的作风，你那个什么试炼任务就别想了，他不可能让我活下去的。”志度内仿佛事不关己的冷声说到。
身高还不到切嗣腰部的伊莉雅，举起了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小树枝，当作武器，对准了不远处的志度内。尽管握着树枝的小手害怕得不断发抖，但她依然用软软糯糯的童声安慰着卫宫切嗣。
之前卫宫切嗣为了牵制志度内，不让她再次发难，就让爱丽丝菲尔对志度内的伤口只做了紧急处理，令她只是恢复到勉强能走动的那种程度。爱丽虽然于心不忍，但想起志度内之前对切嗣的所作所为，只好点头答应。
缇络和志度内同时存在于一个身躯里面，不单止共享五感，就连记忆也互通。于是，志度内也了解到缇络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原因。但在缇络的记忆里，关于那个无尽世界的信息只有很少，志度内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志度内扫了白袍老者一眼，冷冷回答。然后，她的目光重新回到窗外，似乎并不想搭理老者。
至于现在外强中干的志度内伤得有多重，则是她脑袋里的缇络最清楚。毕竟缇络就是被这伤口痛醒的。
“伊莉雅丝菲尔，记住你刚刚所说的话哦。”
“协助你们，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老者的话让志度内来了兴致。
思考完，saber眉头轻皱，用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了老者。
“可怕？看过我的记忆之后，你还能说出那样的词语吗？”志度内在脑海中反问缇络。
默认了志度内和切嗣的交易，老者转身离开房间。切嗣点了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切嗣！不可以！！那样伊莉雅怎么办！？”爱丽丝菲尔快步走到卫宫切嗣面前，出声阻止。
“伊莉雅，我们快回房间吧！切嗣他们只是在开玩笑的，别当真哦。”没等伊莉雅答应，爱丽就拉着女儿快步远离切嗣他们所在的房间。
“对不起！”志度内脑海里某些很久远的画面在缇络眼前快速闪过。片刻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缇络，最后选择了道歉。
缇络吓了一跳。借着志度内的双眼望去，发现志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窗边，目光落在了远处雪地上。而在那里，卫宫切嗣正与他的女儿伊莉雅开心玩耍着。于是，缇络很识趣的没有再出声。
“我们一定会让合作者以最佳状态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不如，说说你想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吧，说不定与saber并不冲突。”老者看了一眼志度内的伤口，然后作出保证。但这一番话另外一面的意思，也非常明确。
“切嗣！这个坏蛋大姐姐是谁？为什么要杀切嗣？”
“那么，这一位就是阿伊努族的少女英雄志度内了吧。”老者朝saber点了点头，然后对志度内说到。
“初步的计划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正午之后，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saber和志度内，一起来到了城堡的一座偏厅。在切嗣的示意下，爱丽已经治好了志度内的全部伤势，让她行动自如。卫宫切嗣把列出了除他之外的四名master资料的打印纸分发到其他人面前。作为专业的雇佣兵，这一次圣杯战争的行动全部由他来安排。
房间里的温度快速下降，周围摆放着的家具上渐渐蒙上一层细细的薄冰。见状，白袍老者忍不住后退了半步，爱丽丝菲尔下意识的举起了只剩下一划令咒的右手，saber一脸戒备的握起石中剑做好了接敌的准备！
“只要能获得圣杯，并许下愿望，我的命你可以拿去！”
“对不起……”
“切嗣不要怕！伊莉雅一定会保护切嗣的！伊莉雅一定不会让这个坏蛋大姐姐伤害到切嗣的！”
“因此，时间很紧迫。今天下午，我和志度内就乘飞机赶去日本的冬木市。跟我的助力者汇合之后，我们就开始对剩下的两名master进行全力搜索。”
“爱丽丝菲尔是不会跟卫宫切嗣抢圣杯的，而你和saber……你们都是某个时代的英雄；英雄有着英雄的器量。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不是吗？”老者话锋一转，缓缓说到。
“我没有愿望！应该说我的愿望早就被实现了。嗯，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来到这里之后，我却忽然想起了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圣杯无所谓！但卫宫切嗣，我一定要让他在痛苦和悔恨中死去！！”志度内的声音从平静到激昂。说到最后，虚弱的她站直了身子，黑色面具的猩红色观察窗中透出了危险的红芒。
其实缇络也不是一定要完成什么试炼任务。只是失去记忆的她，莫名其妙的就被丢到这场圣杯战争里。醒过来之后，查看志度内的记忆才发现，志度内已经跟亚瑟王打完一场圣杯战争的前哨战。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的她，只好跟随着无尽世界那个试炼任务的指引，去跟志度内沟通。
“哈哈，哈哈哈哈——！！”
收到切嗣的信号，爱丽随即拉着伊莉雅往房间的门口走去。两人刚跨出房门，背后却响起了志度内阴深深的声音。双目含泪的伊莉雅，转头用力的看了一眼志度内，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小树枝。
“志度内，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你愿意协助我们，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吗？”老者没有在意志度内的冷淡，直接说出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