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心有阴影难入定

第4章心有阴影难入定秦至庸不像是个练武的人，千总大人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见到了陌生人，千总大人不过是随口一问。

千总大人对金镶玉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些物资。够客栈一个月用。让你的伙计们去般进来。”

秦至庸先前心中奇怪，客栈里的物资是哪儿来的？现在终于知道。原来是这位千总大人提供的，那就说得过去了。

没有渠道进货。想要在大漠戈壁滩开一家店，根本不可能。哪怕周围有水源。

金镶玉高兴道：“掌柜，刁不遇，你们快点出去将货物般进来。”

秦至庸跟着掌柜和刁不遇出了客栈，去搬东西。

千总大人离开了以后，秦至庸才轻松了下来。

金镶玉猜到了秦至庸的想法，说道：“我七岁练武，十三岁练出内劲。十六岁第一次杀人，当时我和你一样，呕吐了好几天，见到肉就反胃恶心。后来，杀的人多了，慢慢就习惯了。现在让我去乱坟岗睡大觉，我都能睡得很香甜。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杀人。都是这该死的世道逼的。遇见恶徒，只能痛下杀手，否则死的人就是我金镶玉。想要在江湖中生存下来，必须要心狠手辣，容不得半点仁慈。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都要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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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庸，到屋顶来陪老娘喝酒。”老板娘的声音在秦至庸的耳边响起。

秦至庸站起身来，说道：“老板娘，夜已深。我该回房休息。”

肉，已经成为了秦至庸的心理阴影。哪怕他明知道，盘子里的不是人肉。

秦至庸一咬牙，瞪着眼睛说道。

秦至庸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圆月出神。

自从到了龙门客栈，秦至庸就一直没有吃过肉。

秦至庸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吃。”

夜晚。

“你说。”

秦至庸点了点头，认同了金镶玉的话。

越是站立不动，定住身体，杂念就越多。身心不能和谐，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其中的痛苦。

跟金镶玉聊了一个多时辰，吃完了盘子里的肉，喝完了碗里最后一点酒。

江湖豪客，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血溅五步。看似豪爽，有血性，其实只是鲁莽的杀人暴徒而已。

金镶玉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进入过入定的状态。我相信江湖中，也没有几个能真正入定的人。想要入定……就算是那些高僧大儒，怕是都做不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更别提了。”

秦至庸喝了口酒，眉头微微一皱，酒的味道的确不好，太过于辛辣。

万事开头难。凡事都有第一次。

“味道不错。”

秦至庸知道金镶玉在可惜什么，无外乎认为自己年纪大，以后不可能在武学上有什么成就。但秦至庸没有抱怨，没有可惜。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心灵能达到入定的状态，做到身心合一，情况就一定会有所改善。

“今夜的月亮好圆，好明亮。”秦至庸小声说道，“不知道爸妈他们怎么样了？好在家里有哥哥在，就算自己不在他们的身边，以后也有哥哥为他们养老。”

金镶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人肉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起羊肉好吃多了啊。”

只要见到肉，秦至庸就想到了人肉。哪怕是在帮刁不遇切肉的时候，他脑海里还是会情不自禁想到金镶玉杀人的场景。

秦至庸的心理素质还不过关。

金镶玉说道：“去吧。和你聊一聊，我心里畅快多了。秦至庸，谢谢。”

怪不得月亮那么圆，那么亮。

再说了，事已至此，抱怨，可惜，有什么用？还不如更加努力，修身修心，探索学问。

睡觉和吃饭，是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情。

想要降伏其心，定住心猿，谈何容易。

秦至庸说道：“老板娘……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就算没有朝廷律法的制裁，人杀多了，自己早晚会变成魔鬼。”

可是秦至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因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脑海中的各种奇怪的念头，不停地冒出来，根本就不受秦至庸的控制。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愿意和秦至庸相处。而不是去和那些杀人暴徒做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秦至庸练武更加刻苦。

金镶玉说道：“今日是十五，夜色那么好，早睡岂不可惜？来，陪我喝。”

她说道：“吃肉啊。莫非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吃肉，只吃素了吗？”

没有筷子。秦至庸学金镶玉直接用手抓肉。将一块肉片放进嘴里，秦至庸屏住呼吸咀嚼起来。秦至庸说道：“老板娘，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秦至庸问道：“你修炼内功打坐的时候，是如何入定？我躺在床上，或者站马步，只要是身体不动的时候，脑子里就不断冒出杂念。心根本定不下来。心不定，就做不到身心合一，练拳收效甚微。”

秦至庸读了儒家的四书五经，心态有了些改变。

秦至庸坐到她身边。

秦至庸表面上看似专注，其实心中杂念很多。

千总大人不但有权利，还是武功高手，秦至庸想要在他面前心态坦然，不卑不亢，现在还远远做不到。

秦至庸又抓了几片肉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