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十章使徒集结 - 罪人与龙共舞 - 浅井ラボ - 二次元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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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十章使徒集结

恶魔「人类变得如此之多,生命的价值开始降低了。」

等级公司「恶魔先生的算法太过粗糙。我们公司的计算得出,人类的数量在这三十四年零八个月内增长了一五九·四五个百分点,因为技术的进步使得生产量增加,所以人命的资产价值比当时下降了八九·七八个百分点。根据我们公司的分级,人命已经从神话的aaa下降到近代的b,而现代则下降到了c。」

——金融街沃德路上的小故事。皇历四五零年代前后

◇◇◇

据说是巨人族和<古代巨人>所建造的城墙,高耸在夜空中。

像是要紧贴沉寂在夜里的城墙一样,建筑物鳞次栉比。不断加盖又加盖的建筑物排列在一起,有的二层和四层通过回廊连接,有的三层和五层通过楼梯连在一起,形成仿如迷宫一般的构造。

埃里德那西南部的墙壁外是一片广阔的非法移民聚居区。仿佛集合了仰视埃里德那却不得入内的人们的怨恨与辛酸,街道都阴郁了。

像是失业者的两个男人坐在打烊的商店前。挨着的两人没有对话,都露出一副不悦的神色。

月光下,瘦得露出肋骨的灰色野狗走在满是尘埃的街道上。远处能听到老妇的呜咽声。建筑物的墙上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电影演员拉格马诺夫的巨大电影壁纸。眼睛鼻子和嘴上有弹痕穿过,头上被涂鸦画了个男性生殖器。

因六七十年代埃里德那的急速发展而被抛下直到今天,一个凄凉的区域。

失去了生气也没有照明的夜晚的街角上,远处传来悲鸣。

悲鸣的发生源位于小巷深处。三面被大楼包围的深谷一般的空地上。

左手肘被枪刺中,鲜血往外冒,新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不停惨叫的男人站在混凝土墙壁前。男人既跑不掉也动不了。男人的双肘和双膝被咒式枪贯穿,固定在墙壁上。从被贯通的肘部和膝部滴下的血液将土地染成黑色。长发和品位很差的红绿色衬衫也被染红。

墙壁前,大楼形成的深谷广场上,站着十几个人影。

被钉住的男人左边,站着暗色多层甲胄右肩上扛着大型魔杖斧的巨汉。左手握着的短刀刀身上在往下滴血。

身穿红蓝色裙装的少女样貌的老太婆二人。右边的老太婆抱着花篮,左边的老太婆抱着猫的玩偶。

浑身是血的男人右边,站着眼睛嘴巴耳朵被线缝住的女人。用自己的双臂抱紧自己被绷带缠着的身体。

夜里集合的一群怪异集团,是潘海马综合警备保障的咒式士们。

「好了,愉快的游戏到此为止吧。」

声音是从坐在集团中央的人影处发出的。秃头纹身的男人。潘海马咒式事务所的第十把交椅,奴隶头坎·顿。坐在废旧车胎的山上,用犀利的目光眺望被钉住的男人。

「什么都行。把你知道的关于安西里奥的东西说出来。」

进行威胁的男人眼中的是紧迫感。被串在墙壁上的男人满是泪水和鼻涕却没有说话。男人的惨叫声传到了外面的街上,然而没有任何人前来救他。甚至都没有报警。

一旦潘海马综合警备保障的拷问开始,住民们不是逃跑就是假装看不见。

「说。坎大哈·那霸公司几乎没有幸存者。所以只能问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你了。」

「我不鸡告!」

被钉着的男人大叫。张开的嘴里少了几颗牙齿。男人脚下已经因为手脚的出血而形成了一片血海。浮在红色水面上的白色斑点是被拔掉的牙齿。立在一旁的甲胄身姿的贾思科夫举起短刀,准备继续开始拷问。

「不要,我乎,鸡告!」男人的牙龈上是血窟窿,每次叫喊都有鲜血从嘴里冒出。

「我几系听校面的几系卖弓黑而拟,几青的。我乎硬系熊毛安黑拟奥!」玩命地叫喊。「几黑霍系用介情号相监黑向的让我盖绍搞他。」

身穿多层甲胄的巨汉头盔往边上移动。贾思科夫晃晃沾满鲜血的短刀,扔向一边。

「牙医拷问出的情报也仅此而已的话,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了。」

听了贾思科夫的话,红蓝裙装的老太婆跳起舞来。「不知道不知道」「这家伙不知道」约瑟芬和约瑟法交替着说。

缝住了眼睛嘴巴耳朵的美女,西比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像是在表明现状毫无意义,绷带上方的额头皱了起来。

「该死的安西里奥,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接受到同僚的视线,坎·顿挥了挥魔杖剑。咒式生成的枪飞出,穿过贾思科夫和西比奇之间,命中墙上的男人。枪头贯通脑门,从后脑勺穿出,扎进墙壁里。

被钉在墙上的男人的脸,倒也倒不下去,被额头流出的血染红。后面的墙壁沾满破裂的脑浆和飞散的血液,同样也流到了大地上。

坎·顿摇晃着背后的假面,从废旧轮胎的山上站起来。巨汉贾思科夫离开墙边走过来。约瑟芬和约瑟法旋转跳跃。西比奇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不妙啊。」

贾思科夫的声音从头盔下面传出来。

「不妙。非常之不妙。」

虽然站了起来,但坎·顿却没有离开空地。

「不救出佩特蕾丽卡小姐的话,我们性命不保。被杀倒还好,只希望能够避免受到跟我们这些小儿科的拷问没有可比性的阿米拉加家的传统拷问。」

坎·顿一言,贾思科夫在头盔下念叨起来。约瑟芬和约瑟法这两个少女般的老太婆互相握着干枯的手,一同不安。感觉器官被缝住的西比奇,脸上也露出惧色。「潘海马大人在郊外建造的设施地下,至今还关押着过去曾忤逆她的人。」坎·顿的嘴唇强烈地扭曲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了其中那个双耳和鼻子被削掉,眼珠被戳烂,双手双脚被砍,还被迫活了十年以上的男人吧?」

「这还算是宽大处理呢。」贾思科夫接着说。「万一夺回佩特蕾丽卡小姐失败的话,潘海马大人会残杀我们的家人和亲友吧。」

月亮微弱的光线下,没有人回答,只是沉默。

奴隶头们,不管是前警官或者军人的快乐杀人犯,还是异常者的集团,都被任命为部队长。完完全全的异常者是不可能指挥别人的。在潘海马身边教会了他们财富和勇名并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宝贵的东西。

就算是在埃里德那散布恐惧的暴力与死亡象征的奴隶头们,也不知道能否战胜安西里奥。现在完全陷入了前有安西里奥,后有潘海马的进退维谷的窘境中。

「怎么办?逃跑吗?」

不像是前军人风格的讽刺话语从贾思科夫嘴里说了出来。

「你觉得能跑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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