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99章二十四小时死亡
第99章第99章二十四小时死亡
位于横滨租界中心的骸塞,此刻整座建筑被淡蓝色的雾笼罩。
骸塞最高处的房间内，朦胧的冷光穿过玫瑰花窗内镶嵌的彩绘玻璃，两位身穿白色服饰的男人相对而立,从远处看玻璃地板完美折射出一幅对称的景象。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费奥多尔与涩泽龙彦对视一眼,前者转过身彬彬有礼地说道：“阁下,能邀请到您加入计划，我等感到不胜荣幸。”
“不过是利益交换。”歌者走到中央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歪着头道：“我对你们的计划没有兴趣,但谁让费奥多尔君拿出了我无法拒绝的筹码。”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这没什么不好的。”
有时候，无法拒绝的筹码是比感情更加坚不可摧的理由。
涩泽龙彦从歌者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看来我想得没错,这个风格很适合你。”
歌者扯了扯垂到地面的白色披风,“服饰设计得很好看,只有一个问题,完全不合身,还要我亲自调整！”
涩泽龙彦诚恳说道：“因为分离出来的人形异能生命体,与异能者都是同等身高体型,所以没有考虑到这方面。”
【龙彦之间】分离出来的异能力，要么是非人状态,要么是与异能拥有者相同样貌体型的人型生命体，【歌者】这种异能拥有者年幼体的情况，涩泽龙彦是第一回见。
歌者撇了撇嘴,“什么嘛，竟然将它们和我相提并论。”
“将那些没有思想，只知道攻击的异能生命体和您相提并论,的确太过于无礼，”涩泽龙彦提着披风一角，弯腰道：“我为此向您道歉。”
“我原谅你了。”
歌者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所谓的抱怨也只是随口一说。
费奥多尔和涩泽龙彦各自落座，三人……啊，是两人一异能生命体形成一个三角形，面前描着彩绘的桌上堆着颜色鲜红的宝石，那是死去异能者的异能结晶。
红光一闪，涩泽龙彦面无表情地将异能结晶收回到龙彦之国。
歌者若有所思，“你一共收集了多少异能力？”
“二百还是三百……记不清了。”涩泽龙彦凝视着他，“毕竟都是些无聊至极的异能力，没有任何值得记住的价值。”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森月音。”他惋惜道。
“杀了森月音？”歌者掀起眼皮，眸光带着冷漠的傲慢，“然后变成异能结晶体，成为你的收藏品吗？”
——
港口黑手党的秘密通道内，设备经过调频勉强能联系上外界，只是信号不太好，泛着雪花的屏幕和磁哇乱叫的扬声器，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无法理解对面说了什么。
当与谢野晶子放下砍刀，对着目光呆滞的森月音说道：“治疗结束，你已经痊愈了。”
森月音眨了眨眼，“哇呜——”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
与谢野晶子伸手往后捋了一下头发，“仗着自己异能力厉害，就不顾自身危险的家伙。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
森月音：“？”
森月音不满地喵喵叫，“晶子这是污蔑，我哪里有不顾危险？”
与谢野晶子单手叉腰，“那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横滨的异常前几天就有了吧——好像叫什么‘异能者连续自杀事件’，明明知道这里有针对异能者的异能力，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森月音心虚地低下头，“这也不是我的错嘛……”
在浓雾出现的那一刻，森月音其实已经监测到了异常波动，但谁能想到，自己的特殊能力突然叛逆了。
太宰治显然也想到那个与其他被分离出来的异能力完全不同的异能生命体。
无数细节划过脑海，他笃定道：“你的特殊能力出问题了。”
特殊能力出问题，这一句话让屏幕对面的人心猛然提起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森月音微微颔首，措辞几秒后道：“还记得之前魏尔伦暗杀那天，我跟你们解释异能时说的话吗？”
解放词，同步率，不受控制，拥有自我意识的异能力，再加上那些被分离出来，只会按照异能效果攻击异能拥有者，毫无神智可言的实体化异能力，和它们相比，【歌者】虽然也攻击了，但明显有自己的思维逻辑。
太宰治得出结论，“你的特殊能力所拥有的意识，在那一瞬间压倒了你的人格，所以你才没反应过来。”
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眉，“特殊能力所拥有的意识？这话什么意思？异能力还有意识？”
“严格来讲，异能者在使用异能力的那一瞬间，意识就诞生了。”森月音含含糊糊地说道：“但它太过弱小朦胧，不分善恶，大部分时候只能凭依着异能者，所以这种异能现象极为罕见，有概率能通过极端手段累积某种东西来达成，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所有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阻止的前提是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没在这点上纠结太久，中原中也问道：“所以那个，到底算是异能分离出来的异能生命体，还是凭借意识，自行离开异能者诞生的异能生命体？”
这个问题很关键呀！根据实验，要是被异能分离出来的，击碎异能结晶异能力就能回归，但要是凭借意识自行离开，这怎么打？总觉得除了异能无效化根本没有弱点啊，难不成用爱感化吗？
森月音想了想，“他有意识，算自行分离，但是借着那个——”
“【龙彦之间】，涩泽龙彦的异能力。”
森鸥外解释道：“身处雾区内被分离的异能力会攻击异能拥有者，这也是为什么现场看起来像异能力连续自杀的原因。”
“没错，他是凭借着【龙彦之间】才分离出来的。”森月音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