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逼供
司徒景霆知道,这么问恐怕问不出什么,有些人还是要吃点苦头才肯说真话。
于是他也不着急问,只一个眼色,便有人上前来,将柳明奕和柳胡氏抓了起来,扔进了大牢,正好和柳文珠团聚。
柳文珠已经在大牢里待了一些时日,就算没有受刑,平日里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了的小姐,如今也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柳胡氏对这个女儿倒是疼爱的紧,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想要扑上前抹眼泪,只是被侍卫按住了。
“纵然你是王爷,也不能胡乱抓人”,柳胡氏恼恨道。
柳明奕也想像柳胡氏那样质问,奈何他不敢。
如今司徒关玄的死讯已经传来,公孙家也掉马了,以后纵然朝廷里还有反对司徒景霆的声音,和司徒景霆的势力对比起来,微乎其微。
可以说现在和司徒景霆对着干,就等于找死,这一点他看的很清楚。
因此他纵然对司徒景霆不满,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甚至在柳胡氏发出不满得质问的时候,吓得身上都跟着冒了冷汗。
“王爷,有什么话好好说,下官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明示”。柳明奕双肩被人押着,却很是识相。
司徒景霆也不说话,让人将柳文珠也押了出来,前面摆放了一堆刑具,直看得几个人发慌。
摄政王难不成是想要杀了他们泄愤?!
“王爷,下官从前糊涂,如今已经知错,还请王爷饶命”,柳明奕深知识时务为俊杰,尤其现在还在摄政王得地盘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了再说。
“尚书大人倒也不用这般害怕,不过是想问上几句话罢了,只要你们老实交代,这些东西自然用不上”。
司徒景霆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但是话里面的意思倒是叫柳明奕一家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用刑,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王爷请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明奕道,他特意加了下官两个字,希望摄政王能够意识到,弄死了他,多少还是会有些麻烦的。
司徒景霆哪里能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却也懒得拆穿,横竖他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是坐不久了。
“将你们当初对柳阿颂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你们这一家人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的话,比这天气还冷,冻得柳明奕一家人打起了寒颤。
说起柳阿颂,他们家做的事情可就多了,一桩桩一件件,详细说的话,没有几天可说不完。
想起来司徒景霆一直以来对柳阿颂的维护,心中猜想,多半是要替柳阿颂找他们报仇。
一个商贾的女儿,到底凭什么获得了摄政王的青睐。
他们对柳阿颂做的事情不仅算不上良善,甚至算的上是残忍,哪里敢说。
“王爷,阿颂是我的女儿,从小养在尚书府,我们待她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作为父母,望女成凤,平日里难免严厉了些,难道是阿颂在您面前说了什么?”说着,柳明奕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唉,一定是阿颂没有明白我们的苦心,误会了,这才不愿意相认”。
司徒景霆听见这话,几乎要被气笑了。
就他们的行径,也敢说待王妃是极好的?
如果将人掉包,从小到大苛待,下药,毁容也算是极好的,那这司徒王朝当真算的上是人间炼狱了。
他朝着旁边的柱子一指,便有人上前将柳明奕绑到了柱子上,柳明奕慌张的大喊大叫,被堵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司徒景霆看向柳胡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识相的话就老实说,如果不说,后果自然不会比柳明奕好什么。
柳胡氏害怕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若不是有人押着她,或许立刻就能软倒在地上。
有的人做恶人,最起码胆子大。
这一家人,坏事做了不少,遇到事,却依旧能先把自己的胆子吓破了。
“我说”,柳胡氏声音颤抖,急切地说:“柳阿颂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从小被我掉包的”。
“还有呢”。
司徒景霆道。
这些事情,他早就调查清楚了,他想知道柳家在对王妃下药之后,想要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
说了可能是死路一条,不说现在就是死路。
前后都是死路,柳胡氏张了好几次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
“你是世子的继父,你将我和我的父母抓过来,难道就不怕和世子反目成仇,不怕天下人议论吗?”柳文珠张口喊道。
当初被尚书府认回去后,虽然知道柳阿颂的日子不好过,她还是生气。
所以设计柳阿颂,毁了她的脸,还给她下了药。
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她一刀一刀在柳阿颂脸上划下的伤痕,怎么转眼间就消失无踪了,不仅如此,她的身段和容貌,都比以前要好上太多。
如果硬要解释,唯一的原因就是,柳阿颂根本不是人。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摄政王这样的人物,竟然能看上她一个无权无势女人,并且还三番五次的在公众场合维护她。
甚至不顾盛霄城的百姓和满朝文武官员!
柳阿颂不是一个妖孽是什么!
“倒不枉费他纳你为妾,真是看的起他,或许你可以问问你的母亲,司徒关玄现在如何了”,司徒景霆嘲讽道。
既然都不愿意说,那就都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