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内鬼
在这样沉沦的黑暗之中,我完成了自己的思想辩论。 我确实不是大能力者。可是,我能把大能力者,引导到这里。
而这个大能力者,就是钟旭。
就像是之前思考的一样,虽然说我确实没能力救这么多的人,可是我如果说想办法开了地府入口呢?一旦成功了,就算是这里的幕后黑手有再大的能耐,可能与他相比吗。
钟旭作为判官,他手上的笔一点就能定生死,决论断,这世间没有多少比这个更逆天的神器了。而作为判官笔的驾驭者,他一自身的能力有多强,更不是我能想象的。
所以,这个就是我的使命吧。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我的心里会这样的清晰。我已经明白了一切,那么也就不那么迷茫了。在黑暗中我牵着遥夕的手,抬着头看向了上空。
是时候醒来了。
在一阵光明与黑暗的纠葛之中,我渐渐的睁开了双眼。可是,我周围怎么好像软绵绵的一片?
不对,不是软绵绵。我躺在谁的身上。
“啊……”
几乎就是在那么动弹的一下,脑袋里面剧烈的疼痛又一次的就像是波浪一样的,连绵不断的起伏着。这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几乎是差点点又让我原地去世了。
往脑袋上一摸,果然,后脑上那个巴掌大的包还在。可是,我这时候更加奇怪了,我在现实中受伤,能疼能流血那正常,在冥地里面会因为和现实有所联系所以疼我也能理解,但是冥地里面怎么流血的?
这么一下,我惊出来了一身冷汗——
冥地和现实世界相互交错了?
虽然说冥地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现实有所联系,但是这从来都只是单向的,只有现实反馈到冥地,从来没有冥地的事反馈到现实里面。
如果说,冥地的事能够反馈在现实,那么就说明在某种程度上,搁浅在冥地上的灵体能够返回人间。一旦如此,那么必将引发大乱!
这样的事不能有,一旦人间和地府间出现这样的问题,整个世界的秩序都会乱啊。可是,为什么地府的人没有发现这里的问题呢?
他们有着那么多预防此类的机制,怎么可能还会……
有内鬼。
一瞬间,我反应过来了。如果说不是有地府的人在接应这里的事情,这里怎么可能会变得如此奇怪?
在这么一想,钟旭在我脑中下了字,要我这么个菜鸟去把事情做了也就能解释了。
因为,我菜归菜,可是他至少是知道我不是内鬼。而且,因为钟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问题,所以说不能派其他人来处理!
在仔细想想,黄水大师之前也曾经引导我去地府见钟旭……这所有的一切,还真不是机缘巧合,都是他们自己计划好了的!
怪不得如此。我终于是明白了。
可是明白归明白,我现在还是躺在这么个人的身上,连翻身都困难。也不知道缓了多久,我的脑袋总算是不那么晕了,接着就扶着周围的地,慢慢的坐了起来。
遥夕还在一旁闭着眼呢。我手上的镯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花姑现在哪里去了。
唉。看样子自己还是不能太依托别人的能力啊。就算是花姑强的逆天,她不在我身边,那也帮不了我啊。
坐了好一会,我终于舒服了一点。伸手,我瑶醒了她。
花了一点时间,她也才勉勉强强地清醒了过来。等到看清楚是我,她忽然就猛的一扑,紧紧的保住了我的胸膛。
“没事,在这呢。”
在这么个时候,我感觉她就像是一个轻柔的娃娃一样,是那么的可怜,也是那么的可爱。我慢慢的抱着她。我能感觉得到,她心脏急促的跳动。
两个心脏就在这么一片黑漆漆里面紧紧的挨着,相互寻找着安慰。我能感觉到身前的一片柔软,可是我在这个时候,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心思了。
好一会功夫,遥夕放开了手。转身,她看向了外面。
她大概是在流眼泪吧。低头看了看,我的胸口已经有些潮湿了。
趁着我不注意,或者是她觉得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在脸上摸了一把,而后才转过头来笑着说,“我还以为就这么见不到你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我按着她的肩膀。
不管怎么说,遥夕的情况比我还是好不少的。在我那一片被打蒙的记忆中,我记得她是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巴弄晕的。反正,我就没这么好了。
可能,重男轻女就是这么说的吧。对男的下狠手,对女的就得轻柔一点了。
摸了摸脑袋后面的包,我一时间觉得心情无比的复杂。
复杂归复杂,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从这个地方离开。简单的和遥夕说了一下我获得的信息和推论,她也点头表示认可。随后,她拿起来了我手中的鱼鳞,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上面也有冥文。”她指给我看。
透过这里最微弱的光芒,我才注意到这小东西上面还真写了点什么东西。可是在这个环境里面,实在是有些看不清。
不管他这么多了。先跑出去再说。
要是说跑不出去,那么我就算是在这里把所有的讯息都推论了出来,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缓慢的,我把雷符拿了出来。可是刚刚一拿出来,我又愣住了——
这张雷符已经皱成了一团。不论怎么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皱雷符的。因为,一旦是把这上面的符文弄脏了或者说弄皱了,那么雷符可能就会失效。在一回想,我苦笑了起来。
在冥地里面,我为了确认铜钱和挂图,首先九把那些灵体送来的衣服用力抓了一把。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给弄皱的吧。
这就说明了一点。在当时,我的衣服裤子也都处在冥地之中,而不仅仅只是我的身体而已。那些衣服,是真实的,而并不是说来自于现实的投影。
想到了这里,我不免又有些苦笑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