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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V更新

第九十三章v更新

哲皇叔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原以为萧一鸣的案子是板上钉钉了,他又没动手,前头进去的也只有周英毅一个,萧一鸣的死因,除了周英毅还能有谁?

奈何周老狗手底下还真有几个能人,他们连哄带吓唬,叫那天当值的牢头供出了周英毅走时萧一鸣还破口大骂的事实,又找仵作验明,萧一鸣虽是双目垂血,却非中毒之症,刑部从地方衙门找了六个仵作一同重新验尸,果然没能从萧一鸣身上找出所毒【和谐】药的成分。

无凭无据,单凭一个猜测,还真弄不死周英毅这条老狗。

杀害萧一鸣的罪责扣不到周英毅的身上,众人再看哲皇叔的形迹,就不似先前那么伟岸高大了。那日去刑部大牢里走动的只有两个人,周英毅是清白的,那后到的哲皇叔……可就没那么清白了。

景寿宫里,哲皇叔气得跳脚:“那群蠢货,只会逢迎巴结,忠心没有,连本事也没有,还不如周英毅养的那几条会咬人的狗呢,他们竟然说人是我杀的,放他娘的屁,我去的时候人就已经要没了,萧一鸣最后一句话还是在我怀里念叨出来的呢。”

段太后吹吹杯子里滚烫的热茶,笑着问他:“萧一鸣死前念叨了什么啊?”

“说什么赢得是谁?”哲皇叔骂累了,一屁股在小几对面坐下,“管他赢得是谁呢,又不是我,嫂子啊,这回臣弟可是为了您,惹上大麻烦了呢,兵部那几个周英毅养出来的狗,咬死了臣弟不肯撒嘴,他们横鼻子竖眼儿,怕是要把臣弟给砍了脑袋才解气呢。”

段太后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周英毅的人确实有几分能耐。”她听皇儿也提过,南院王府的人现在在积极找证据证人,为南院王洗清罪名,这人证物证都出来了,萧一鸣八成还真不是周英毅动的手呢。

“嫂子您别光顾着夸人家。”哲皇叔急了眼,“臣弟这吃力不讨好的出去随他们露了一圈儿,便宜没占到,反倒惹了一身骚,我图什么啊!”

哲皇叔咕咚咕咚喝了一饮水,满目愁怨的同段太后嗔怨:“反正我不管,嫂子您得管管我,您是我嫡嫡亲的亲嫂子,皇兄在时您就待臣弟好着呢,如今更是不能丢着臣弟任他们欺负了去。”

段太后最近许是有了新宠,心思不在他身上,几回他有意递眼神,段太后却危襟正坐,装出看不懂的样子。大家都是皇家出身,谁还不懂谁啊,这私情可以抿了,皇室血脉还能抹了不成?

他皇兄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对宫里的嫂子一碗水端平了谁都亲近,为的就是日后侄儿们出息,嫂嫂们也能待他多几分包容。

在拍马屁方面,哲皇叔是专擅此道的行家大拿。

段太后笑笑挑眉,她放下杯子,慢慢扭头,看着哲皇叔道:“哀家也没说不管你啊,只是……”段太后话音一变,“南院王府的人不查哀家还真就被瞒在了鼓里了,竟不知道……皇叔您只是去捡便宜转了一圈儿,就能兴高采烈的来哀家这里请功领赏。”

段太后叹一口气,笑着把玩手里的佛珠,“先帝爷在的时候就夸哀家性子软,好拿捏,也怪哀家这些年吃斋念佛,净叫你们瞧见哀家的菩萨相了。”

哲皇叔刚才一口一个先帝爷,为的是叫段太后心软,便是不看在两个人的私情份上,看在先帝爷还在时自己待他们娘俩的那份善意,也该在这时候拉自己一把,可这些话听到段太后耳朵里,就全变了味儿。

段太后此生,最不愿提起的时光,不是幼年贫困,与兄长相依为命的艰苦,也不是在浣衣局低人一等,受尽欺负偏偏就是她否极泰来,入了李太妃的眼。

段太后也是渴望过夫妻恩爱的日子,后来做了先帝爷的妃嫔,她感恩李太妃的治愈之情,而这一切的美好,都从撞破那场不为世人容忍的奸情开始。

而她所有的感激与高兴,不过是那贼贱妇用来勾起先帝爷恩宠的手段而已。而她,只是个笑话。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择手段,她去巴结萧一鸣那个老货,她在先帝爷面前曲意逢迎,她伏低做小任人拿捏,为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有朝一日能成为人上之人,教她再也不必做谁承宠的手段替身!

段太后在势起之后,放着正宫正殿不住,偏选了李太妃曾经住过的景寿宫,为的就是心底里那股子抹不去的怨气,她不是李太妃,她能比李太妃做的更好,怕的更高。

外头的人不知道,那应该在废殿里疯疯癫癫无人看管的李太妃,此时就在她这景寿宫里,她叫人砍了那贼贱妇的手脚,泡在那贼贱妇最喜欢的梅子酒里,酒香掩盖了那老家伙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想起来时,会仔细装扮一番,叫那贼贱妇看看自己如今的容彩与光辉。

段太后连听了几句先帝爷,耳朵隐隐有些发痒,她摸了摸云鬓,有点儿想去闻梅子酒的味道了。

“皇叔答应哀家的事情虽没办成,但哀家也看在先帝爷的面子上,不与皇叔计较这些。哀家给过的赏赐也不要皇叔您还回来了,至于萧阁老的事儿,皇叔自己出头承下来的差事,又与哀家何干?哀家不过是个久居深宫的妇人,皇叔要论政事,该去同陈阁老求情才是,怎么会求到哀家这里了呢?”

哲皇叔皱了皱眉,却舍不得与段太后撕破脸,只赔笑道:“哎,嫂子可别提了,真要是能去陈阁老那儿求情,臣弟我早就去了,也不至于到嫂子这儿卖惨哭难了。”

听他说起陈阁老的事儿,段太后心里来了兴致,面上却不显山露水,仍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了?难道凭陈阁老的本事,还帮不了皇叔的忙?”

哲皇叔又叹一口气,把今儿早朝时发生的事情说与段太后听:“才闹出来的,周英毅的人与清流对着啃,也不知道哪个犯了病提了个头儿,拿陈志高丁忧的事儿说了起来,那没了的寿安郡主虽是陈志高的岳母,可他情况又跟别人不同,他是赘婿,以后生了儿子都得跟苏家姓儿,这论起来,岳母比他亲娘老子更亲了。”

“那些人自己的麻烦都没扯清楚呢,一个个叫嚣着又让陈志高丁忧回家。”哲皇叔嘬着牙花子无语,“真不知道那群废物点心是怎么想的,难不成逼走一个陈志高,他们那些麻烦就能解决了?这会子陈志高再一走,朝堂上可就真没有能出来主持大局的人了。”

段太后垂眸,淡淡问他:“他们步步紧逼,那陈阁老就由着他们说了?”

哲皇叔摊手:“陈阁老的性子嫂子您是不知道,那人行事虽牢靠的很,可却是个沉默寡言的主,别人不问,他绝不多说一个字儿。机十几张嘴叽叽喳喳的嚷着让他丁忧,那大傻子还就真点头应下来了。”

段太后转佛珠的手停住,扭头急着道:“陈阁老回家了!?”

哲皇叔撇着嘴点头:“要不然,臣弟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求您嘛?”

段太后佛珠也不转了,一只手搭在小几上,喊嬷嬷过来,嘴里念念有词道:“不行,陈阁老不能走……他不能走……谁也不能叫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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