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游玩
第157章游玩
周毅敏感的察觉到乔然的眼眶发红,情绪有些不对劲,伸长胳膊,将她揽在怀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喃道:“好了,有什么不快等回家你和我说行不行?这会儿是出来玩的,开心点。”乔然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顺势擦去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周毅在心底叹息一声:“冬月你先下去结账,我和你主子说两句话。”
冬月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笑着照办了。
包间里只剩两个人,乔然笑出声:“你看她傻不傻?一点糕点就能让她那么快乐。我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竟然……我好恨……”
周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会儿看她红眼眶就跟着紧张,哪儿有心思多想,赶紧安慰道:“别难过了,老天对你不是很好吗?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可以弥补,你担心什么呢?我看得出来,她是打从心里敬重你,真正的对你好,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我和她一样,只要你开心过得好就知足了。”
乔然拉起他的袖子擦了擦眼角,顿时让周毅哭笑不得,说她长大了有城府,其实还和一个孩子一样,每每遇到委屈的事情,情绪会低落。以前是乔老爷,现在她可以对自己敞开心扉,这样足以说明,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家人对待和信任,他这一辈子甘愿活在她的身后,只要她需要,他会永远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听她发牢骚说难过。
待乔然收拾好情绪,两人这才下楼。
其实赵云翔和那位李公子并未走远,两人坐在角落里盯着出门的人,赵云翔手里捏着一块桂花糕,因为太过用力而碎了。
李公子在一边看不过去,嗤笑道:“难不成你们那里的人都这般痴情?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有权有势,这天底下想要什么得不到,比你那个表妹漂亮千倍的也大有人在。兄弟,听我的,别盯着了,再怎么惦记,那也是别人的夫人。”
赵云翔收回视线,有些低落地说:“李公子该是帮邓松公子办事吧?既然知晓赵某人心悦表妹,为何却偏偏将他们放走了?”
李公子摆摆手道:“我不过是听我那未婚妻的意思顺便帮忙而已,可你也知道,这周毅对我那大姐夫有恩,我除非是不想活了,敢找他的麻烦。我大姐夫这人最是认死理,既然帮了他的忙,那就是他罩着的人了,这周毅惹不得。你要是不信,你试试,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赵云翔冷哼一声:“我既然敢来到京城,我就没打算让他好过,他夺了我的妻子,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我不管谁护着他,我就要他死在这里。”
李公子大口大口地嚼着糕点,笑话他天真:“这天底下除了皇上,你觉得谁说话最管用?是我那岳丈,别以为邓松得宠爱,他就能为所欲为,真正有这本事的是大少爷,明白了吗?我听外面传开了,一直为祸一方的一帮山贼,被他打死了一个,这可真是解气。这是朝廷都惦记上的人,我那岳丈也说这人该重赏,你要是有那胆子就去试试,可别捅到了不该捅的人。”
赵云翔偏就不信,这个周毅不过是个穷村子里出来的人,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那般有身份的人为他撑腰,他偏就要试试,夺人妻那和害人性命有何不同?
李公子见他听不进去,自然也不多话,如果不是看在邓松的面子,他真不屑与这种人多交谈。
赵云翔浑浑噩噩地走在街头,刚到拐角,他想着应该和邓松提自己要搬走的事了。不过一阵子,表妹的心已经不向着自己了,若是再放任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彻底地忘记自己?越想越不甘心,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正想的入神,自己却被人用力地拉了一下,他惊愕地回神,看到眼前冲着自己笑得欢畅的人,怒骂道:“你不要命了?我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该给你的东西已经给了,还找我做什么?”
“赵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您给的那点银子换成别的地方那是够活的,可是这儿是京城,做什么都要银子,我们这种没什么长处的人,就是去给人做帮工,人家都看不上,还撵着让我们赶紧滚,您说我们能有什么法子?您在京城路子广,给我们找点活路可成?实不相瞒,我出来的时候,幸亏没给我家那老娘们留太多银子,要不然我自己这会儿都得饿肚子了。”
赵云翔眼看着这张苍老又贪得无厌的人直犯呕,本就心烦意乱,实在没什么精力应付他,随手解下腰间的袋子扔过去:“最后一次,别再来找我,要是再让我看到……别以为爷在京城就没法子对付你,取你一条狗命,轻而易举,明白了?”
那人掂了掂那袋银子,当即喜笑颜开:“您放心,您放心,小的定会离您远远的,再不来打扰您,小的这就走。”
赵云翔看着那道佝偻的身影离开,眼底迸发出刻骨的恨意,满满的怒气全都集聚在眼睛里,恐怖吓人,若是再有下次,此人……绝不能留!
想要借此来要挟他,真是痴心妄想。
乔然听周毅的话,将存在脑子里的那些复杂心思全部撇干净,心上澄澈一片,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在京城郊外有处梅庄,离城不算远,听说现在满山的梅花都开了,香气四溢,而那庄子里的厨娘有一手好手艺,经过她手的东西全都十分美味,乔然缠得紧,眼巴巴地看着周毅,周毅哪儿能不答应?有他一人在,谁都别想靠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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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宽阔的大道上只见一位穿着华贵面目俊朗的公子亲自驾车,寒风吹得脸色发白,可他却好像无所察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像是经历了什么有趣开心的事情,让过往的行人全都看过去。
乔然心里有些不安,生怕这般折腾让他生病,不住地在马车里说:“相公,要不我们重新找个车夫吧,你在外面多遭罪?路途虽不远可也不近,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