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不可能

“她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就因为他不是她所生，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能看出来顾歆在极力压制着情绪，但姜絮倒希望她现在能大骂出来，好能感觉舒服点儿。这段时间以来，她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她都看得有些不忍。

“徐家千金要离婚的事，已经在b市传得沸沸扬扬了。但好像是有谁在压着消息似的，并没有人知道闹离婚的原因，现在看来，的确是该压。”

顾歆有些嘲讽地说道。

“毕竟事关徐家的面子，他怎可不出手？”

说罢，她看向了身旁的姜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毕姜絮比她要清楚得多，也无需多费口舌了。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都没让他知道我收集证据的事。”

姜絮有点不敢看她的脸，毕竟压消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徐司寒。也就只有他，能在b市如此只手遮天了。

“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跟顾歆坦白。

“等一下，有短信。”

这时，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顾歆伸手去摸手机，看了一眼后，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谁找你？”

“左彦礼约我中午在左氏见面，但我记得，索赔的相关事宜，已经处理妥当了啊。他还能有什么事？”

顾歆把手机屏幕在姜絮面前晃了晃，言语间满是疑惑。

“司寒告诉他了。”

“告诉他什么？”

“你是小岩生母的事。”

简单几句对话，周围的气氛便彻底凉了下来。两人相顾无言许久，像是一个定格的画面。

“他既然知道了孩子不是你所出，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于争抢小岩的抚养权？”

良久，她才从这冲击中缓过神来，说的话也有些飘忽。

“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你也看到了，我腿脚不便。”

那之后的事，姜絮也无从得知，只能如实跟她说明。

“难怪他要约我见面，该不会是俗套地谈赔偿我的事吧？”

顾歆的表情有三分自嘲，七分难过。这些姜絮都看在眼里，事态发展成这样，其实她有很大的责任。

“阿歆，你也不要太，”

“不要太伤心？我能有什么伤心的，当初是我自愿的，当下这个局面，我早就应该预料到了。”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从顾歆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明显的痛心。

“而且他叫我去，肯定是给我钱吧，我也没什么吃亏的。既帮了你的忙，还能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何乐而不为呢？”

顾歆笑着反问道，可她扬起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阿歆，”

“这是你下周的行程表，我给你拿过来了，你有空就看看吧。”

还没等姜絮再说什么，她就飞快地从包里抽出了一张a4打印纸，重重地按在了桌面上。随即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地。

看顾歆如此难过的样子，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今天叫顾歆过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想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桌面的手机上。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

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通，而且许久都没人回应，像是并没有人在听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听，也知道你恨我。现在总算有人和当初的我，感同身受了。”

她有些嘲弄地开口说道，她知道这话一定能刺激到他。

“姜絮，你！”

果不其然。

“我知道了你约顾歆的事，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让你说话不要那么重，不要又伤了她的心。”

姜絮思量许久，还是跟左彦礼说了。有些事，不是她能出面的，只能交由他们自行处理。没有她能插手的理。

“又？”

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姜絮，可对方一开口就是顾歆，左彦礼也已是完全没了心情。现在想来，她出国的时候，安排他接济顾歆的事，恐怕并不是偶然吧。

“别忘了，她也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你百步穿杨，自是了不得。可怀胎十月的人，是她，不是你。”

有些话，说明白了，就显得太过赤裸裸。可她不得不说。

“你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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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终于又说道。

“我想让你给顾歆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