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08章声势 - 腹黑萌宝毒医娘亲 - 流萤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卷_第408章声势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摄政王是何等身份?便是谣言平常人听了不知真假也只会偃旗息鼓,断然没有眨眼之间就渲染全城的道理。

此事多少有些不同寻常,四处都透着几分诡异的微雕。

苏若烟偷偷出去听过,那大街小巷上已经将北辰钧渲染得权势滔天、不可一世,仿佛连皇帝见了他都要惧怕三分,满朝文武只差没有喊“摄政王万岁”的地步了。

“毕竟是手握兵权的当朝重臣,而且跟皇帝也是一脉相承,对比如今的太子,啧啧,摄政王怎么着都够格吧?”

来人看似在奉承北辰钧,可眉眼之间藏着的戏谑与恶意却不加掩饰,苏若烟盯着那狞笑的面容,心头微紧。

这时候,她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说:“我记得先代最初立朝时,不也立过什么‘父死子承,兄终弟及’的话?你这阴阳怪气的有什么毛病?”

“不过现在太子还在呢!他一个摄政王到底还是臣子,臣子窥探君威,那本就是不忠不义之徒!”

出人意料的,这市井之中竟然还有人真的在支持这件事,被煽动的民心似乎并不觉得北辰钧有多反感。

三方争得面红耳赤,一个说什么兄终弟及,一个说什么忤逆犯上,还有一个就在其中搅浑水,恨不得东京越闹越大。

就像阴阳怪气的营销号,四处挑拨离间。

苏若烟听了片刻,对峙双方很快上升到了语言暴力甚至身体暴力,不是黑就是白,她摇摇头,心道无趣,立刻转身离开了酒楼。

随后苏若烟又去医馆里逛了逛,果不其然,医馆里也少了许多人。

云修上前,“主子,你来了。”

“今日这么冷清,可是因为街面上的传言?”苏若烟直接走了进去,来到最里间,低声道:“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这消息是怎么传开的?”

医馆炙手可热,来的人越多,听到的消息也就越多。

云修暗中帮着收些消息,闻言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让伙计照看着医馆,自己从旁拿出一些信件,送到了苏若烟面前。

“这些消息都是昨夜突然之间传遍全城,之前只在一些地痞流氓中流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平民之间传开了。”

就是地痞流氓才最是嘴碎,多半是拿钱办事。

苏若烟看着手上的消息,表情逐渐凝重,“我知道了,你照常营业,让其他人最近谨慎些。”

说完,苏若烟直接离开了医馆,来到了北辰钧出宫必经过的道路上,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摄政王府那华丽黛青的马车就来到了面前。北辰钧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来这里,竟笑得好整以暇。

“久等了?”

苏若烟皱眉,“你还能笑得出来?”

北辰钧眉峰一挑,下了马车,慢条斯理地朝着府中走去,一边道:“我为何不能笑?难道你来见本王,本王不能笑?”

“……”苏若烟被他噎了一下,心下一哂,没好气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他,“你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你的吗?你近来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人?”

“瞧你说的,好像本王就喜欢惹是生非似的,本王一心只想做天下第一大闲人。”北辰钧没有半分认真,玩笑般说道。

苏若烟皱眉,就要说什么,北辰钧突然将这些信纸折了折,饶有兴趣地晃了下,收入自己袖中。

“如果你是说这些消息的话,”他意味深长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你知道?”苏若烟先是一惊,而后立刻反应过来,也对,以北辰钧的能力,不可能会放任危险纵横,“那你怎么没有行动?”

“行动?”北辰钧问她,“为何?”

苏若烟沉道:“若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也许你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可这些事情一旦传入皇帝耳中,皇帝会怎么想?凡事没有一万就有万一,太过自信,当心阴沟里翻船。”

她这般的郑重其事,仿佛一个严厉沉肃的老先生。

北辰钧突然笑开,“傻姑娘,我之所以没有出售对付他们,不是对他们不屑一顾,而是在等着时机……将他们连根拔起。”

傻姑娘……

苏若烟瞪着他,“谁是傻姑娘?”

“谁应便谁是。”北辰钧莞尔。

苏若烟牙痒痒,心想自己真的是多管闲事,早知道这家伙是这种心态,那她就该好好在平淮王府里当自己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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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烟抿唇,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叫人能直白地觉察到她在生气。

北辰钧脚步微顿。

他转身,手里突然变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宝珠,光泽剔透,白中含朱,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水色极好。

“我昨儿受贿受到了一颗南海珍珠,据说还曾是南疆王室的珍藏,价值连城,”北辰钧凑近了,俊容咫尺,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浅浅的倩影,嘴角一扬,带着点妖异勾人的邪气,“送给我的娘子,好不好?”

呸,臭不要脸,谁是你的娘子?!

苏若烟心下一悸,却冷着脸别过头,“谁稀罕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药材来的实用。”

药材?

北辰钧若有所思。

“你既然如此游刃有余,那就是我多管闲事了,以后再不管你,告辞。”苏若烟再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北辰钧并没有追上去,他摸着手里的宝珠,看着苏若烟快步消失在人群中,嘴角牵起一个明显的弧度,显然心情极好。

苏若烟头也不回,急匆匆回到了平淮王府,狠狠给自己灌了两杯茶,这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枉她还在酒楼里忧心忡忡,合着那家伙根本就是故意在放任自流,就不怕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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