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罚酒
第103章罚酒
“你说的没错，这样确实是不敬的，可是你看父皇和容妃娘娘有说什么吗？反正呐，这出表演，我们就是个陪衬，你不要多想，好好听她弹琴就是了。”瑾颜想想这话也对，反正跟宁习潇和她无关。那个宁习尧嘛，上次在云乐坊无故抓着她的手不放，说话也颇有几分暧昧，八成是孤家寡人久了，才会盯上她。是该给他个女人了。
他们俩说话间，那边已为林小姐安置了座椅，林小姐准备妥当，优美的旋律随之流出。
人长的美就是有不少好处，不管做什么都美。看她低眉信手弹，轻拢慢捻抹，指法娴熟，偏生小手长的跟玉葱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绿萝是舞蹈之冠，那么论琵琶，这位林小姐首屈一指。
瑾颜已在心里暗暗佩服，这样好的女子，王妃的位子绝对坐的了。只是不知品性如何，若他日宁习尧真能夺得九五之尊，那么她便要做皇后的位置了。这当皇后，可不是有美貌和才艺就够的。
瑾颜好奇宁习尧对林小姐是何态度，不禁偷偷望了眼宁习尧。
他正举杯喝酒，眼睛也是盯着林小姐的，看来他还是有点兴趣的嘛。
可惜她才这么一想，那边宁习尧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瑾颜的目光，突然转向她，又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
瑾颜下意识地就要躲开，可想到这样做，自己未免太窝囊，刚才就对他的视线慌不择路了，指不定他在心里怎么笑话她呢。于是硬是没躲，坦然地面对他的眼神。
宁习尧挑眉，像是意外这次瑾颜没躲。后又勾唇轻笑，说不出的邪魅之感。
瑾颜浑身不自在，只讪讪笑笑，就移开目光，看向了对面太子那边。
不管太子知不知道容妃的用意，反正他一瞬不眨地盯着林小姐，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瑾颜总算见识到太子好女色的真实样子了，心里为太子妃可惜。
一曲奏罢，皇上首先叫好鼓掌。
“爱卿啊，今日听令爱这一曲，才知以前听到的琵琶曲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名满京城，果然名副其实！”
御史大人更加惶恐，连连谦虚谢恩。
容妃又道：“皇上还不知道呢，她才艺过人，那长相更是百里挑一的。臣妾故意让她遮面，本意是怕大家被她的美貌吸引了去，反而忽视了琴艺。如今琴艺如何，皇上已经明了，现下可看真容了。”
容妃仰首对殿上的佳人说：“清雅，摘下面纱，让大家看看。”
清雅？她叫林清雅？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林清雅听到容妃的话，站起身，琵琶仍是抱在怀中，一手便揭开了面纱。
意料中的，果然是美女一枚。
她的样貌、着装、举止，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范儿。瑾颜想着，估计上官瑾颜也是如林清雅一样的气质，只是如今被自己重新演绎过了，她是绝对修炼不到大家闺秀的样子的。
瑾颜看到宁习潇不像别人那样盯着林清雅，自顾自饮酒，而宁习尧，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林清雅，至于对面那位太子，身子前倾，恨不得走到近前仔细端详美人，在皇上面前还这样失仪，他就不怕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吗？
坐在他边上的上官贺也发现了太子的德行，轻轻咳嗽一声，太子听到了，惊了一下，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嘴脸，又换上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瑾颜冷眼看着，心底讽笑，太子还真听上官贺的话。
反观太子妃，一派泰然，对殿上所见置若罔闻。可见这样的情况多了，太子妃早已习惯。
瑾颜歪着头对宁习潇玩笑道：“如此美人，王爷可心动？你之前说的，我就当没听到，要是喜欢，就去争取下。如果需要我让出王妃的位置，我一定配合你哦。”
宁习潇摇摇头，宠溺地凝视着瑾颜，无奈地笑道：“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林小姐美貌，难道你忘了自己有多美吗？要我说，论相貌，你们平分秋色，而你活泼可人，更得我心。二哥平日正正经经，这样规矩的美人，就留给二哥吧。”
“嗯，长的确实不错，朕看着，倒是和上官爱卿的两个丫头不分上下。瑾颜丫头，朕以前听闻你是城中第一美人，现下看到林丫头，总算有人可以比的了你了吧。”皇上笑着对瑾颜说。
“儿媳可听出来了，父皇这是嫌我丑呢。”瑾颜故意撅着嘴。
瑾颜噘嘴的样子，还有说的话，一下子逗乐了皇上，他指着瑾颜说：“你们瞧瞧，这丫头还冤枉起朕来了，朕不过是说林丫头容貌与你相当，你却歪曲成了‘丑’。你若也算丑，这天下还能有几个美的？”
“父皇，按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女人的心思向来敏感，又对容貌极在乎，你还拿她们去比，别说瑾颜会不高兴，林小姐听着也不自在，无端还会挑起她们之间的嫌隙。父皇，你看我可有说错？”宁习潇出声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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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他们不过，只好认了：“好好，就算是父皇一时口误，说错话了，两个丫头都好，都好。”
“父皇，你这个错，岂是那么容易就放过，该罚三杯才是。”宁习潇还不放过。
“这……父皇罚一杯便罢了，怎么还是三杯呢？”
“一杯是对瑾颜，一杯是对林小姐，还有一杯是对我。”
“我对她们各自罚一杯倒还说的通，怎么还扯上你了？”
“自然跟我有关，而且父皇差点害惨我了。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随便一句，若惹瑾颜不高兴了，她不再理我，那我岂不失了一个这么好的王妃，您说严重不严重？”
“这……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父皇自罚三杯就是。”皇上认栽，想跟宁习潇辩歪理，皇上哪赢得过。
皇上喝了两杯，喝第三杯时，被容妃娘娘拦下，一面笑瞪了宁习潇一眼，怪道：“你这孩子，还真跟你父皇较上劲了。喝酒伤身，快别撺掇你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