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前往教会
第6章前往教会
大小姐举起茶杯，大口吞下了微凉的红茶，分明是稍显粗鲁的姿态，却没有发出咕噜的声响。我干脆也学着saber的样子，正坐在大小姐的身后。“到此为止我说的话你理解了吗？”被我稍微打乱节奏的大小姐放下茶杯，手指轻轻叩在桌上。
“字面上的意思理解了……”新手村的卫宫同学这么答道。
“详情就去问监督圣杯战争的那家伙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两点：‘你必须战斗’；‘从者是很强的使魔，要善加利用’。”
士郎垂下头去，摆出一副还没能接受事实的丧气表情。
“那么，根据卫宫同学所说的内容来看，你似乎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是啊，仅仅是不完全状态就能够几招把我逼入险境呢。
“是的。正如你所言，我并非完全状态，因为士郎作为御者还不成熟，恢复魔力也比较困难吧。”
大小姐把茶杯向我递过来：“archer，加茶。”
好的大小姐。
“真是令人吃惊呢。”看着茶液从壶口流出，大小姐这么评价道。
“喂，你们在说什么，远坂。”
大小姐仔细试了试茶杯的温度，最终双手握住了茶杯以供取暖：“从者是依靠御者提供的魔力维生的，但是，还不成气候的卫宫同学无法提供魔力。所以，你们的未来堪忧啊。”
saber似乎有些不忍，闭上了双眼。
等等，大小姐，你刚刚偷笑了吧？
“不过，没想到你竟会把事情全盘托出呢，saber。”
saber睁开眼，满是凌厉的锐气：“既然被识破了，再隐藏我方的底牌也没有意义。既然如此，通过让作为敌人的你了解到这些，以此让士郎更深刻地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要更好一些。”
大小姐很微妙地瞥了saber一眼，肯定道：“风度也无懈可击呢……”
然后她又看了我一眼，拳头裹着茶杯狠狠砸在桌子上面，痛苦道：“啊啊，真是的，越来越感到可惜了！如果是我saber的御者的话圣杯战争就稳赢了嘛！”
……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可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吗？
“那个，远坂，archer先生在翻白眼呢。”
“闭嘴，菜鸟。这个家伙虽然家政能力一流，泡的茶也不错，但是哪里比得上saber啊……”
你的底气很微妙地渐渐消失了呢。
“……算了不计较那么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
“都说了，去见那个非常了解圣杯战争的家伙，卫宫同学想知道圣杯战争存在的理由吧？”
……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想是想，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我看向时钟，才发觉这闹了大半夜的，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什么，你不去吗？嘛，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saber呢？”
“和saber没关系吧？”士郎站起来，似乎是要守护saber一样，“不要勉强她。”
“哦啦，已经有身为御者的自觉啦。”大小姐夸张地遮住了自己的小嘴，一抹小恶魔一样的笑容瞬间结成，“不喜欢我和saber说话？”
“才没有那回事……”士郎的底气随着脸部红晕的上升而消失殆尽，最后他避开我那标准吃瓜群众的目光，扶着额头，口中轻声骂道，“可恶……总觉得这家伙性格哪里有问题……”
哎？按理说你躲的是我家大小姐的目光才对啊，怎么躲的是我的？
——想到自己可能改变了剧情甚至改变了某位男主角的性取向，我不禁瑟瑟发抖。
——历史的偏差果然还是要尽快纠正过来！
仔细考虑了一下，士郎还是决定再抢救一下，道：“说到底，saber本来是过去的英雄吧，突然出现在现代她肯定也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吧？”
“士郎，你说错了。从者能够适应各种时代，所以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我也很清楚。”
“知道……真的吗？”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召唤到这个时代了。”
总觉得……saber其实是想说“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们姓卫宫的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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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一旁的大小姐表示了惊讶：“不是吧，那几率有多小啊……？！”
saber无视了她，站起身来：“那么，接下来要去哪里。”
“新都的教会。”
在确认了要前往教会之后，我们各自起身准备。
这之后我们等了一会士郎，毕竟他身上的衣物都还沾着血与泥土，不太体面。在我和saber两位从者的协助下，很快我们便赶到了教堂。或许确实是失去了vip特权的缘故吧，我再没有感受到那种时间流逝的感觉，这种沉闷使我没有在路上再说什么。
教堂周围大半是漆黑的，似乎是故意地只点了一半路灯。而路灯也只在几乎凝固的黑暗之中勉强能够撑起一小块的光明。我和saber就站在铁栅门前，等待着士郎与凛去登记自己的御者身份，以及去问清楚圣杯战争的意义。
这当然也需要时间，我倚靠在铁栅门旁的混凝土柱子上，打量着这世界的模样。这下我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己所处的现实世界产生怀疑——这里的细节明显要比我平时生活的现实要多得多。比如草地上被无形的魔力压制着的绿草，比如盘绕在路灯光芒之中的飞蛾——那大约是这教堂当中那位神父布置下的使魔。总而言之，似乎是身为archer之后，这幅身体带来的远超我原本的视力与感知力，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真实感”，而相比之下，现实之中有些轻微近视，又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感受的我，自然就会觉得自己所生活的“现实”其实是虚假的吧。
——不……这是不是也能够说明，现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