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钟离的故人

走过一座木桥，前方就是望舒客栈。客栈下的霓裳花开的正旺，在荻花洲的微风中传来阵阵淡雅的芳香。

“今天是你的忌日，”钟离站在望舒客栈作为地基的巨石前方，轻轻说道。“我的战友。”

“啊”几秒钟之前还抱着一颗瞎晃悠心情的祁迹整个人一愣，双目圆睁看向钟离。“你的故人？”

“两千零二十年以前，”钟离看着巨石，将手中那一束花放在巨石前方。“魔神战争时期，我的一位故人死于战乱。”

不用问，钟离所说的“故人”，只有可能是尘之魔神，归终了。

“战争引发的洪水吞噬了当时的璃月，归离原上整个归离集被淹没。”钟离看着那一束花，说道。

“那这里是.”祁迹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巨石，却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块巨石，是我当年在匆忙间为我的故人修筑的墓。”钟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在胸前。

果然。

“这位故人，正是当年真正管理归离原的魔神，尘之魔神，归终。”钟离又补了一句。

果然。

“众所周知，”祁迹向巨石微微鞠躬，问道。“岩王帝君是后来的尘世七执政之一，当年大名鼎鼎的武神。”

连鞠三躬，祁迹转而看向钟离。“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敌人，连当年的您都应付不来？”

祁迹能猜到，钟离叫自己一起来给归终上坟，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之前钟离已经把自己的神之心“慷慨”地契约给了冰之女皇，那么钟离心中必然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

只是不方便明说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些信息，才推理出钟离想要告诉祁迹什么样的事情。

至于归终的死，恐怕不是“战争失利”那么简单。

“我”钟离眯上眼思考了一下。“当年我帮不到归终。”

是帮不到，而不是帮不了。也就是说，当年归离原发洪水的时候，岩王帝君在忙其他事情。

但洪水之后又是岩王帝君带着人们迁回璃月港，那么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支开了他。

这人是谁？钟离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祁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哦。”半晌，祁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归终喜欢人间烟火，”钟离看着地上的花，表情略微舒展了一些。“所以望舒客栈便坐落在了这块巨石之上。”

好家伙，祁迹一直以为这望舒客栈是给魈修的。

“归终喜欢霓裳花，我就在附近稍微种了一些。”钟离看着望舒客栈楼下的霓裳花，说道。

“两千年了，”说着，钟离又望向望舒客栈，“你的神念还没有消散。”

“哈哈哈，瞧你这样子。”突然，一个清爽的女子笑声传了出来。

这声音似乎来自空间四周，空灵而动听。

“怎么，退休之后开始思念故人了？这么急着来陪我？”女声活泼开朗，让人感觉沐浴在阳光下一般。

钟离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原地。

“你还是那么古板。”祁迹也能猜到，这声音应该就是归终的神念所发出的。

“积攒神念很不容易啊，我好几年才能说上这么几句话，你就不能笑一个？”

“哈，”钟离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璃月准备重修归离集了。”

“哎，好事啊！”归终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等归离原上人多了之后，魔物应该也能少很多，那个孩子就不用整天去清理业障了。”

“那个孩子.”祁迹感觉应该吐个槽，但不知道从何吐起。

“你也别装了，”归终的声音突然离祁迹近了不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你是来改变提瓦特的？”

“啊？”祁迹暂时倒还没这个想法。“那个.你好。我就路过，路过，哈哈哈”

“不是吧，这年头路过这边的人不只有仙人，还有带着神之心的人？”归终的声音能听出是带着笑意的惊讶。

“没，我这.呃.”祁迹吐吐舌头，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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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看了看祁迹，耸耸肩。“她就这样。”

“哈？”

“魔神没有灵魂。”最后还是钟离转开了话题。“死去后残余的神力就会变为神念残存。”

“当哪一天，”归终结过话茬。“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人记得我了，我也就该消散拉。”

归终的话，虽然悲凉，但语气依旧那么乐观。

但这句话，却让齐迹联想到了自己的神之心。

神之心契合度是靠着人们的“好感度”提升的。换言之，想要成为神、获得强大的神力，就得获得人们的敬仰。

而现在虽然千年已过，钟离对归终的记忆依旧使得归终神念可以勉强维持。